保镖慌忙赶过来处理。
幸好此处人少,发现得及时,没引起慌乱。
二人跑出去三四十米,虞瑜才意识到自己的手臂被靳睿拉着。
靳睿也意识到了,急忙松开她的手臂,道:“抱歉,失态了。”
“没关系。”虞瑜安慰他,“别怕,那蛇是青回搞的,他经常拿蛇吓唬人。”
靳睿对青回来了兴趣,偏头朝他看过去。
只见青回一身单薄青衣,立在人群中,双臂环胸,冷冷瞅着他们。
明明身处热闹的人群,可他却形单影只,看起来十分孤独的样子。
靳睿若有所思道:“是个怪人。”
虞瑜微微笑了笑,“是挺怪,但不是坏人,你千万别报警啊。”
“不会,都是熟人,给你们个面子。”
“谢谢靳少,你人真好。”
“叫我靳睿吧。”
“好,那你叫我虞瑜吧,叫虞小姐太客气了。”
“oK。”
二人边走边聊,都是年轻人,且是企业家的儿女,父辈又同是岛城人,共同点不算少,倒也挺聊得来。
青回眼神冷漠地瞅着他们。
神态越发寂寥。
一行人走着走着,来到“海誓山盟”展缸前。
展缸位于海底世界中央表演大厅,是单体亚克力圆柱形,有着海底“定海神针”之称。
展缸里是瑰丽绚烂的热带珊瑚礁生态环境,黄帝神仙鱼、蓝倒吊鱼、青尾鹦哥、虎鳗等各种各样的热带鱼,在珊瑚间嬉戏追逐,好不热闹!
沈恪和苏星妍正站在展缸前自拍。
确切地说是沈恪拿着手机在拍。
他想和苏星妍多拍几张合影,放在手机里,回去以解相思之苦。
苏星妍对自拍兴致不大,想见沈恪了,就直接去见。
没人能拦得住她。
二人男俊女仙,颜值太高,不像情侣出游,倒像某个偶像剧剧组来取景的,引得游客纷纷注目,甚至有人拿手机偷偷拍他们。
苏星妍落落大方,任由他们拍。
靳睿问虞瑜:“要拍照吗?我帮你。”
虞瑜瞅一眼展缸前成双成对的情侣,道:“都是情侣在拍,我一个单身狗就不去凑热闹了。你要拍吗?我帮你拍。”
靳睿微微耸肩,“我也是单身狗。你长得漂亮,各方面条件也不错,为什么一直没谈男朋友?”
虞瑜嗐了一声,少有的露出羞赧的神情,“实不相瞒,一年前,顾骁和楚韵订婚,我那废哥打电话喊我去,让我看看你和秦陆、楚晔,结果我相中了顾逸风。事后才知他已婚,尴尬死了。”
靳睿脸上的笑僵住。
对虞瑜的兴趣减了点。
安静几秒,他开口道:“我逸风哥是很优秀,你看上他倒也在情理之中。”
“你们兄弟几个都很优秀。”
青回耳朵尖,隔着几十米距离听到了。
暗自计划,如果靳睿和虞瑜不成,就去掳楚晔。
楚晔再不成,就掳秦陆。
一行人在海底世界玩到傍晚。
就近找了家酒店,吃过晚饭后,沈恪把苏星妍送到靳帅家,因为苏佩兰要和靳帅、靳崇山夫妇打通宵麻将。
靳睿则把虞瑜送到虞城家。
这才发现两家离得并不远,天气好的话,开车一二十钟就能到。
进屋喝了杯咖啡,靳睿离开。
当晚。
睡到半夜,虞瑜一翻身,腿碰到个异物。
不同于被子的柔软,那东西硬梆梆的,还带着温度。
虞瑜睡得迷迷糊糊,伸长手臂去被窝里摸,一摸是条人腿!
她吓得啊的尖叫一声,全醒了,一骨碌坐起来!
伸手打开灯。
掀开被子,看到被子下躺着个人!
且是个大男人!
那男人年轻英俊,身高超高,长腿长臂,穿着一套淡蓝色的睡衣,过于白的皮肤,眉目深邃,骨相立体,双眼紧闭着,睫毛长到夸张。
正是靳睿!
虞瑜惊呆了!
她急忙晃晃他的手臂,“靳睿,靳睿,你醒醒,醒醒!”
晃了好一会儿,靳睿才迷迷瞪瞪地睁开眼。
虞瑜张开五指,“这是几根?”
靳睿睡眼惺忪地说:“五根。”
“知道我是谁吗?”
“虞瑜。”
虞瑜松了口气,拍拍胸口,“还好还好,没傻没傻。要是傻了,我怎么向靳叔叔和华锦阿姨交待?这肯定是青回干的好事,等天亮了我好好说说他。”
靳睿啼笑皆非,“这人好怪。”
“这不是第一次了。上次他不知从哪里搞来十几个年轻男人,拿绳子绑了,直接送到我家客厅。那些男人全部被他搞得神智不清醒,像梦游似的。幸好都没报警,否则他又得进去坐牢。不怕铁憨憨,就怕憨憨本领大,好心办坏事。”
靳睿道:“他可不憨,相反,他相当精明。他故意赶在沈恪哥去我家拜访时,过去找我。依着恪哥的性格,肯定会打电话,把你叫来。然后他半夜趁我睡着,把我掳过来,因为都是熟人,我不会报警。如果不熟,他办这种事,我肯定会报警。”
听他这么一分析,虞瑜悟到了,“这个愣头青学会规避法律了。”
“你是从哪招惹的这个人?”
“此事说来话长。”虞瑜把自己的身世简单地向靳睿阐述了一遍,“青回是独孤城叔叔的徒弟。”
“感觉这师徒二人像古代人。”
“对,没被现代工业城市同化,人倒是不坏。你去隔壁房间睡吧,等天亮再走,大半夜的赶路不安全。”
“oK。”
靳睿下床,走到门口,抬手拉门,门拉不动。
被人从外面锁了。
他又走到窗口推窗,窗户也推不动。
晚上光线不好,看不清。
不知是被冻住了,还是有人在外面动了手脚。
明显后者居多。
虞瑜也过去推了推,窗户纹丝不动。
她哭笑不得,“我大哥设的机关对青回不管用了,这小子,真是欠揍啊!”
靳睿看了看窗外漆黑的夜色,“离天亮还早,我睡地板吧。”
虞瑜瞅了瞅木地板,“房间没有多余的被褥,睡地板太硬了,会着凉。”
“那我在沙发上窝一会儿,等天亮再说。”
虞瑜瞅了瞅那个两人座的小沙发,“沙发太小了,就躺床上吧,你睡那头,我睡这头,中间放个枕头就好。”
“你一个女孩子,传出去,不好听。”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和同住一床,有区别吗?将就一下吧,等天一亮,我就打电话叫保镖找工具来开窗。千万别惊动我哥,他那人大嘴巴。”
“好吧。”
二人重新躺回床上。
谁都没说话。
虞瑜又尴尬又窘,暗暗怪青回好心办坏事。
靳睿则对青回更好奇了。
干躺了大半个小时,谁都没有困意。
虞瑜小声说:“这几天,你尽量少在外面吃饭,防止青回给你下情蛊。回去把门窗钉死,反锁,我总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
“嗯。”
“给你添麻烦了,真不好意思。”
“没事。”沉默几分钟,靳睿说:“起初我以为他喜欢你,但是看这事做的,他好像又不喜欢你。说不喜欢吧,我们俩在海底世界说说笑笑,他又很孤独的样子。很奇怪的一个人,做着更奇怪的事。”
“谈不上喜欢,他只是遵循师命。”
半夜无话。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
虞瑜拨打保镖的电话,让找工具来撬窗户。
天亮了,光线好,能清晰地看到窗户被人拿一种特殊的胶,从外面粘死了。
保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用尽各种方法,才把那胶破开。
靳睿迈开长腿,跨到窗上,刚要钻出去,窗下不知何时多了道人影。
正是虞城。
靳睿的腿横在窗台上,上不是,下也不是。
虞城仰头望着他打量了一秒钟,脸上浮起笑意,大声问:“是靳睿吗?”
靳睿,“……”
生平第一次遇到如此社死的场面!
虞城哈哈大笑,“没事,都是年轻人,我懂,不过你俩这进展简直神速!昨天刚见面,当晚就来她房间过夜!既然你俩都一起过夜了,不如趁热打铁,把婚事订下来吧!正好我爸重病,给他冲冲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