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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阿哥府一派喜气洋洋。【虾米文学

.xiamiwenxue]正月初五,饱受八卦折磨的八阿哥终于喜得贵子,有了头生儿子,当然,这孩子现在还没名字。更让八阿哥高兴的是,他的另一个妾毛氏也有了身孕。谁说福无双至的?明明是好事成双么!

八贝勒府很是高调地举行了洗三活动,八福晋大力邀请福晋们都来。新生儿生下来就抱到了八福晋那里养着,看着小小一个肉团儿慢慢长开,八福晋也不由生出几分慈母心肠来。

妯娌里只要能走动的,都给她这个面子。淑嘉还不到不能挪动的时候,也答应前往。到得八贝勒府,托辞行动不便,露个面就窝在屋子里了。八福晋不是产妇,不用坐月了,里里外外地亲自主持了仪式。

还兴致勃勃地说准备了满月酒,到时候大家一定要赏光啊。

这是自然的,福晋们都爽快地答应了。八福晋颇有点扬眉吐气的感觉,甭管怎么说,她是有儿子了,这满月宴也就办得格外用心。众妯娌蒙她当面相邀,又都当着大家的面答应了,满月宴也一个不缺地参加了。

十四福晋看了一回,拉拉四福晋的衣角,低声道:“那孩子的生母没有出来。”到了满月宴的时候,张氏就已经出了月子了,却并没有被八福晋带在身边。四福晋亦小声道:“她这会儿出来,算什么呢?”十四福晋点头,道理她也明白,不过八卦一下而已。

八阿哥有了儿子,这话题已经传了一个月了,现在也不太新鲜了。福晋们就又开发了一个新的八卦:再过几天,康熙要到京郊转一转,不知道这回有谁随驾呢?

三福晋笑道:“别人倒不知道,圣驾出行,就没有不带上太孙的时候呢。”九福晋道:“太孙聪敏伶俐,极得圣上喜欢,怎么舍得不带上呢?”福晋们跟着一齐夸赞。

夸孩子,那是夸给孩子的爹妈听的。

淑嘉笑着听了,并不反驳谦虚,只是另起了一个话头:“我倒是听太子说,这一回是要带上十八弟的,其他还有什么人得随驾,我也不知道了。”

福晋们又都说起了王嫔的福气,连生三子不说,还都很得康熙喜欢。这一八卦就扯得远了,直到宴散,都还没有八卦完。

等到人散了,八福晋与八阿哥碰面,便把十八阿哥也会随驾的小道消息告诉了八阿哥。八阿哥沉吟了一下:“汗阿玛还没点到我呢。明儿我找梁九功打听打听。”

八福晋微哂:“这梁九功、魏珠等人,光是你们兄弟的银子都不知道收了多少。”

“好用就行。”八阿哥不太在乎地说。

一句好用,足显得梁九功的功用了。别以为他收了太子的钱、给太子传过消息就以为他是太子的死忠了,顶多不说你坏话。太子爷赏的他收,八爷赏的,他也收。除非你要坏事儿了,他才不敢再拿你的钱了。

无功不受禄,受禄必有功。拿了八阿哥的钱,梁九功也没少提供情报,还都是真消息。经过数次验证,八阿哥对梁九功的情报还是很信任的。

快出行了,即使康熙不明着说,梁九功这个伺候了几十年的人也能看出来。【虾米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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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八阿哥就找上了梁九功。

八阿哥要打听的事情有两件:一、出巡名单里有没有他,这只是表面上的;二、最近汗阿玛对他有什么评语,这才是八阿哥最关心的内容。对于八阿哥的子嗣问题,康熙曾明确表示过不满,现在儿子都满月了,老爷子有什么说法没有?

第二条关系到八阿哥的切身利益,老爷子对他好了,他才能站得稳。

康熙现在正满头包,把他暂时扔到了一边。

康熙四十七年是个艰难的年份,也是一段艰难岁月的开端,如果硬要比一比的话,大约只有康熙十二年可与之相抗衡了。这一年就没开个好头,大正月的闹出个“朱三太子”,这是个比民主共和还让人头大的口号。

以康熙为首的统治集团一面斥其伪而可笑,心里也不轻松——前朝太子的旗子太刺眼了。康熙派了专人去剿灭此党,还特意嘱咐:要活的!接着下令寻明朝老年太监,以分辨真伪。顺治加上康熙,这都入关七十年了,朱三太子无影无踪了七十年……还分辨个毛线!康熙就是要把这个家伙定性为“伪”。

然后就是在大正月的要继续头疼去年南方旱灾造成的饥荒,截四十万石漕粮平粜。

这还不算完,又有劳之辨针对江浙米价腾贵,“请申严海禁,暂彻海关一概不许商船往来,庶私贩绝而米价平”,因为有奸商走私大米出境。康熙头疼得厉害,海关厘金渐已成为国家税收一个比较重要的组成部分了。哦,禁海?你出这每年几十万的银子给我?这个数目还在不断上升中呢。

康熙思前想后,并没有答应,以“便民”为理由驳了劳之辨的请求,只要求沿海严查走私而已。又命侍郎穆丹、学士二鬲分别审理大岚山与红苗两件**事件。

批完了让老年人肝火上升的三个折子,康熙觉得心跳略有加速,喊“梁九功”。魏珠撇着嘴凑了上来:“主子,今儿不该梁九功当值。”康熙一伸手,魏珠上前扶康熙下地,又使眼色让小太监捧了茶来给康熙定神。

康熙站了一会儿,觉得舒服了些,想起随驾名单还没公布,顺口让魏珠去通知。这一次的名单分别有太子、八阿哥、十三阿哥、十五阿哥、十六阿哥、十八阿哥。

八阿哥刚给了梁九功红包,回家就撞上了魏珠,得,钱白花了。梁九功说了两条:一、出巡名单里有八阿哥,二、康熙很忙近来没说八阿哥什么。

八阿哥又包了红包给魏珠,魏珠捏红包的本领是一流的,一过手就知道份量不轻。脸上堆笑,谢了八爷的赏,然后坦然回去复旨了,留下八阿哥愁肠百结。

八福晋道:“能随驾也是好事,你怎么愁眉苦脸的?”

“没什么,明珠好像病得挺重,要是我出门的这段日子他出了意外,别心疼钱。”

“这还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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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珠病得不轻,他一生吃过苦受过累,也位极人臣曾风光无限,到了老年,这些都是虚的了,要紧的还是家庭、子孙。可最让他没办法的正是家庭,老婆死得惨,三个儿子里有两个死在他前面,又有若干孙子孙女比他死得早。

坐拥万贯家财、华屋美景,还是觉得凄凉。

门生故旧来探病都被挡了,只有极少的几个人得以见他。在世的后辈倒是都来了,对揆叙,已经没有什么话好再多嘱咐了,能说的,都已经说了。除非他死后风云突变,否则之前说的这些足够揆叙去琢磨了。

而孙子们有揆叙看着,也坏不了事儿——就是数量有点儿少啊。

又看小孙女儿纳兰氏,成婚数载,她终于有了身孕。明珠又有了老人家的担心:怀孕尚且这样艰难,又不知道生出来的是男是女,如果是男孩儿,再跟年熙似的,也是一桩心事。

年羹尧之子年熙,看得明珠又觉得头疼了。这是他的曾外孙,年熙之母本就有些体弱,生下年熙之后不久就死了,而年熙也有些病歪歪的。

年羹尧正当壮年,自然是续了弦的,想到这里,明珠用他那一惯精明的头脑提醒年熙:“好好孝敬你的玛法,多与你大伯父亲近亲近。”过不多会儿就让年熙回家。

罢了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

让已出嫁的孙女回婆家,明珠正想歇息,又听说索额图那里打发人来看他。来的是索额图的儿子格尔芬,代父亲向明珠问好:“我阿玛这两天也犯了痰症,命我来给您请安。”

明珠心底升起一丝无奈,到了这会儿,能让他心里觉得安静的倒是索额图了。有点吃力地说:“劳他惦记了,回去带个好儿。”

格尔芬看他实在吃力,揆叙已经面露急色了,识趣地告辞。回来对索额图道:“阿玛,儿子看明珠那老家伙已经不行了。”说完,脸上还带着一丝笑。

索额图看得好生刺眼,抬手一巴掌拍了下去:“他比你能耐多了。你这般轻浮,叫我怎么放心?”言罢,咳嗽连连。

格尔芬慌了,上前给索额图拍背顺气:“阿玛息怒,儿子知错了。”可怜格尔芬胡子都花白了,还要在索额图面前装可怜。半晌,索额图叹道:“我与他是斗了大半辈子,可能让我服气的,也就是他了。这人不简单,你不要小看了他们家。”

又叮咛嘱咐半天,直到累了才昏昏睡去。格尔芬很冤枉,我会这样说,还不是因为你一直跟他不对盘啊?现在我倒成了坏人了。一跺脚,让丫环好生看着老太爷,他跑去自己书房,把儿子拎过来大骂一回才觉得心里舒坦了,弄得他的儿子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

由于揆叙还是翰林院学院学士,也是朝中大员,他家里的情况自然是各方关注的。东宫也就知道了明珠病重,淑嘉也以胤礽的名义派人探望了一回,还赏赐若干东西。高三燮回来说:“奴才看着明珠,有点儿油尽灯枯的模样儿。”

淑嘉对明珠也不觉得惋惜,就是在想,明珠挂了,不知道纳兰氏怎么伤心呢,不晓得会不会影响到胎儿?掐指一算,纳兰氏正是在危险的时候,但愿明珠能多活些时日吧。

明珠倒是能扛,一直拖到四月十五才死。康熙四十七年是个闰年,闰三月,明珠死的时候,太子妃都快生了,比较让人觉得晦气的是,淑嘉的生日是四月十七,淑嘉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削减一下后天生日的规模了。

此时胤礽已经随驾回来了,听了淑嘉的话,道:“你想得也未免太多了,照样儿过就是了。太看重他了,倒像是真有那么一回事儿了。”

淑嘉道:“我现在身子笨重,你叫我凑热闹,我也凑不起来呢。”

胤礽笑着摇头,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继揆叙上报了明珠的死讯之后,格尔芬也上折子,索额图也挂了。

据说,索额图听了明珠的死讯,平静地去睡大头觉,一睡就再也没有起来。

两人斗了大半辈子,虽然已经和解,外人看来终归是有芥蒂。就是明、索本人,也不敢全然相信对方。可明珠一死,索额图心中居然不是欣喜若狂而是若有所失。回头一觉,他睡死了,什么遗言都没来得及留。

胤礽也若有所失了起来。

皇太子对索额图的感情是分阶段的,开始是全心信赖,后来是满腹怀疑,最后是平静里带着点儿宽容。既用得着宽容,就代表,胤礽也是觉得索额图是做过错事的。

现在索额图挂了,胤礽发现脑子里对于索额图的片段,居然是维护自己的时候居多。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人,偏又忘不了他的好。少年惨绿的岁月是他陪伴的,是生命里剔除不掉的记忆。

皇太子,伤感了!跟老婆说要准备明天听政的内容,却跑到书房里呆坐了一夜。

康熙这里,听说明、索两人同日死了,也是伤感,伤感完了,又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党争时代,终于过去了。提笔批示,依例赐祭,遗皇子吊唁。胤礽是想亲自去索额图家看看的,想了半天,又忍住了,心里更难受了。

难受没两天,皇太子就病了。

康熙的反应是及时的,特意跑来与胤礽谈心:“索额图去了,你心里难过也是应该的,他毕竟侍奉了你这么些年。可你不该为了他作践了身子!”

胤礽抓着康熙的手,眼圈一红:“汗阿玛,儿子知道,他犯过不少错,儿子都知道。儿子跟他在一块儿,也糊涂过。只是……只是……他人死了,儿子也不想光记着他的错处了。可总想着他的好处,心里又难受。想把他剜了出来,又有些疼。”

康熙拍拍胤礽的胸口:“你的心好好的,不必乱想。”大恨,当初不该放任太子跟索额图混啊。

看着儿子难受的样子,康熙也难受。但是康熙明白,这事儿得胤礽自个儿挣扎出来。直面索额图之死,太子才是真正摆脱了往日的阴影,从党争里走出来,看到整个天下。

病了,就留在京里看着老婆生孩子吧,让家庭的温暖安抚受伤的心灵。

皇太子顺理成章地留在京中舔伤,顺便,处理处理明、索二人身后的政治遗产。

作者有话要说:

唉~过节了……

做个调查:有人想看二太子登基以后的情节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