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桥往地上一坐,累得不想动了,抬手想要摸汗……
碰了一下,突然想起脸上的妆容,只好咬咬牙忍着。
今儿不能晕。
她之前在太子面前晕了两回了,肯定印象深刻,若是现在晕了,太子认出来怎么办?
谢桥偷偷摸摸掐了自己两下,然后,猛吸了两口气。
不行,空气不多。
黑烟一散,外头的人立即闯了进来,周蔚宗等人围着赵玄璟,生怕他少根汗毛。
赵玄璟目光却放在谢桥身上,皱着眉头。
“殿下,您没事儿吧?这烟着实邪乎,竟瞬间就没了……”周蔚宗连忙道。
赵玄璟摇了摇头:“孤……没什么事儿。”
何止没事儿?
他进来才一小会儿的功夫,黑烟就没了,而且一直尽量憋着气,都没吸几口黑雾。
“殿下,这里有个死尸。”谢平岗进来后,确定了兄弟的死活,又指挥别人灭了里屋的火,然后便盯着那蜡烛人不动了。
谢桥还坐在那里。
闭目休息。
太累了,她太累了!
谢桥苦巴着脸,而那卫家父母小心翼翼的站在她旁边,护着法似的。
郑禄生这会儿也迷迷瞪瞪睁了眼,只觉得呼吸都困难,但看到那蜡烛人尸体,根本就晕不了。
谢平岗一看郑禄生那脸色,就感觉到不对了,而且,也问出来了,这地儿就是这郑家的,如今在他家的蜡烛里头发现这么个尸体,他自然最有嫌疑。
“这、这是大秋,早先不见了,一直找不到人……”有个醒过来的长工颤颤巍巍的说道。
怎么也没想到,会藏在蜡烛里!
“大秋?细细说来!”谢平岗高高的个儿,居高临下,气势凶猛,将那长工吓了一跳。
立即一五一十道:“大秋是和我们一起干活的,人特别麻利,东家特别喜欢他,还说要给他涨工钱呢,可突然有一天人不见了,他媳妇儿过来找,也没寻见人,少东家、少东家说,瞧见大秋和一个女子呆在一起过,所以我们都以为,他是带着那女人私奔去了……”
前段时间,他们还嘲讽过大秋呢。
说他好好的媳妇儿不要,竟然和外头那不干不净的好上了。
郑禄生面色紧绷。
谢平岗走到他面前,蹲下身子,拽起了他的衣服:“小子,是你干的,对吧?实话实说了,也能少受些苦,要不然,到了我们司刑寺,老子将你的皮扒下一层来!”
谢平岗的话很是唬人。
怪吓人的。
郑禄生抖了一下:“他、他自己掉下去的……”
“哼,老子不信,再不说实话,老子先捏碎你的牙。”说着,谢平岗上手了。
赵玄璟就看着,也不拦,甚至还挺欣赏谢平岗的作风。
这家伙,适合当酷吏啊。
谢平岗的气质实在是太吓人,郑禄生当场就尿了,颤抖着说道:“他、他是我爹的私生子……”
话还没说完,郑老头闯过来了。
听到这话,如遭雷劈:“孽障,胡说八道,我就你一个儿子,哪来的私生子!?”
郑禄生回过头:“那日我听见你们对话,你对他说,他秉性像你,比我还像!还说让他好好干,以后让他做掌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