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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我是袁树的朋友,您找她有什么事情,和我说好么?”陆云青说道。

看到陆云青,袁树母亲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打量了陆云青一会,说道:“你是袁树的男朋友?”

“阿姨,你误会了,我们只是普通朋友。”陆云青解释说道。

“普通朋友啊。”袁树母亲的脸上明显露出失望的神色。

“没事的,阿姨,有事您说,袁树也帮了我很多忙,如果能帮到您,我尽量。”袁树毕竟冒着极大的风险救过莫永泰一次,陆云青觉得于情于理都该还给人情。

袁树母亲有些犹豫,但是一想起那件事没解决那件事的后果,中年妇女就有些不寒而栗。

袁树母亲有些心虚的朝四周瞄了瞄,说道:“我们去那边说。”说完带头朝走廊过道走去。

陆云青有些狐疑的望了袁树母亲一眼,跟了上去。

“阿姨最近丢了工作,手头有点紧,这次来本来是想找袁树借点钱的。”袁树母亲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说道。

“就这么点事啊?”陆云青笑道,刚准备掏出钱包,突然停了下来,“阿姨没跟袁树住在一起?”

“自从袁树她爸和她弟弟死后,她就和我分居了。”袁树有些黯然的说道。

陆云青直觉得感觉到这其中有猫腻,但是这是别人的家世,自己也不好意思说什么,于是掏出钱包,问道:“阿姨,您需要多少钱?”

袁树母亲看着陆云青干瘪的钱包,有些失望,也是,一个穿得普普通通,甚至可以说是寒酸的十**岁小孩能有多少钱。

“我找到工作也要下个月才可以拿到工资,所以这个月的房费,生活费加起来,两千块钱,你看可以么?”袁树母亲有些迟疑的说道。

“两千啊。”陆云青愣了一下,说道:“那阿姨,您等一下,我朋友正好在这家医院,现在我钱包里面并没有这么多钱,我去找他拿一些。”

“如果你实在没有,一千也行……”袁树母亲有些失望,看到陆云青想要走的样子,急忙说道。

“阿姨,您放心,我拿完钱就回来。”陆云青笑了笑,朝楼梯上面走去。

袁树母亲的双手绞在一起,忐忑不安。

不一会,陆云青拿着一叠钱走了回来。

袁树母亲看着那一叠厚厚的钱,眼睛放光,双手都有些颤抖,喉咙咕咕的咽了几口口水。

“阿姨,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救了我兄弟的命,这三千块钱,您先拿着,如果您以后再遇到什么麻烦,就来找我。”陆云青笑着说道。

袁树颤抖着双手接过钱,深深地看了陆云青一眼,心想他一定就是袁树的男朋友了,普通朋友怎么可能出手这么大方,而且看起来自己还很穷的样子。

袁树母亲刚想把钱收进挎包里面,一道充满怒意的喊声陡然响起:“你们在干什么?”

袁树母亲像是被老鼠盯住的猫一样,身体猛地僵直,赶紧把塞到包里面就要跑,袁树突然快步跑过来,怒气冲冲的抓住他的妈妈,把挎包扯了下来。

陆云青吃惊的看着这一幕,不明其所以然。

“小树,你快把包给我!”袁树母亲尖叫一声,朝袁树扑去。

袁树置若罔闻,在他母亲的拉扯下把挎包打开,把里面的三千块钱硬塞给陆云青,冷冷地说道:“收起你愚蠢的善心吧!”

陆云青脸色微冷,却看到袁树母亲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他。

“你知道她哪钱干什么吗,你就随便给她钱!”袁树指着自己的母亲,目光冰冷无比。

“袁树,你到底是不是我生的!”想到袁树接下来要说的话,袁树母亲尖叫一声,骂道。

“她拿钱是去买冰/毒了!”袁树转过头,看也不看自己的母亲,冷冷地说道。

怪不得,陆云青释然。

刚刚看到袁树母亲的时候,陆云青就发现她眼球里面血丝很重,体质也偏弱,皮肤蜡黄,起初以为这是营养不良的缘故,现在想想,恐怕溜冰才是其本质原因吧。

“袁树,你到底还要不要我活了!”袁树母亲拿过包,狠狠地砸在袁树的身上。

陆云青蹙了蹙眉头,拉开袁树母亲,说道:“有话好说,别动手。”

“求求你,把钱给我吧,我保证,吸完这一次我就戒了。”袁树母亲看着陆云青,哀求着说道。

陆云青没有犹豫,坚定的摇了摇头,对于冰/毒,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在各种神经性毒/品中,甚至所有毒品中,冰/毒都能够被称为‘毒王’,不光是因为它绵延隐蔽而又强烈的毒性,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它可以导致很强得心瘾。当一个吸食冰/毒成瘾的吸毒者开始戒冰得时候,每天所想到的事情,溜冰绝对是最频繁的,也许一两天的时间还好,但是之后的几天,心瘾会逐渐变强,甚至完全占据脑海中一切所想的事情。

所以,袁树母亲所说的她要戒冰,陆云青百分百不信。

除非是那种意志力坚定到没边的强人,想要戒冰,必须用一些特殊的方法,强制性戒冰算一种,但是那样对身体的伤害特别大。

看到陆云青摇头,袁树母亲有些疯狂,拿起挎包就砸向陆云青,口中嘶声喊道:“你们两个狗男女,袁树,你也可以,我悉心把你养大,到头来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陆云青脸色阴沉下来,被无缘无故殃及池鱼,他当然不高兴,身边的袁树也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他。

看着陆云青和袁树当着她的面眉来眼去,袁树母亲坐在楼梯口,抱着栏杆,说道:“今天你要是不给我钱,我就不走了,我好过不了,你也别想好过!”

陆云青看向袁树母亲的眼神逐渐变得厌恶,而袁树却是冷冷地看了看楼梯上面,走廊两边冷眼旁观的医生护士和病人,说道:“那好,你就在这里坐着吧,正好我也嫌这么工作太累了。”

说完,袁树拉着陆云青的手拨开人群走出医院,袁树的母亲愣愣地看着这一幕,不知所措。

出了医院,袁树拉着陆云青上了一辆银色的马自达3,车缓缓开出医院,行驶在车水马龙的公路上面,车窗被完全打开,夜晚的凉风呼啸而进,袁树的柔顺长发四处飞舞。

陆云青沉默的坐着,一言不发。

“我这样子是不是很狼狈?”袁树眼圈很红,晶莹的泪珠在眼眶中,却是迟迟不肯落下。

“没有,谁都有狼狈的时候,我也有狼狈的时候,而且比你还狼狈,只是你还没见到而已。”陆云青微微迟疑,安慰说道。

冷风吹拂在袁树的脸颊上,她的眸子有些迷离。

“你是不是很疑惑为什么我会这么对她?”袁树一只手擦了擦眼睛,轻声说道。

“恩,你说,我听着。”陆云青看着她,说道。

“我的爸爸,以前是d区一个地下势力的头头,他就是被柳芸出卖的。因为有一次柳芸去酒吧,吸了毒,染上了毒瘾,我爸爸最恨吸毒的人,所以她一直不敢跟我爸爸说,后来,柳芸的私房钱渐渐花完了,也再也没有理由找我爸爸要钱了,就找一个黑/帮的头目借钱。但是柳芸她还不上钱,再然后那个黑/帮头目以此为要挟,柳芸泄露了我爸爸许多机密。我爸爸死了,是被她害死的。”袁树的声音带着哭腔,泪珠如断线的珍珠一般落下。

陆云青迟疑了一下,从前面的纸盒里面抽了一张纸,递给袁树,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到这里,还并没有完。我有一个弟弟,也是被他害死的。黑/帮有规矩说祸不及妻儿。可是对方怕我弟弟凭借爸爸的人马东山再起,又利用柳芸设下一个陷阱,害死了我弟弟。”

马自达3停在一座桥边,眸子已经被泪水弄得模糊,她脚步踉跄的走到桥边,冲着河水大声喊道。

“啊!”

所有的怨气怒火似乎都被这一声尖叫宣泄出去,她早已经泪流满面。

陆云青打开车门,看着哭得泣不成声的袁树,轻轻地抱住她的肩膀,说道:“放心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借用一下你的肩膀……。”

袁树反手搂着陆云青,脸颊放在他的肩膀上面,一小会,泪水已经湿透了陆云青的肩。

袁树哭了很久,哭到泪都没有了,力气都没有了……

她的呼吸逐渐平稳,像婴儿的呼吸一般,陆云青将她横着抱起来,放进后车座,刚刚关上门,就听到一声轰隆隆的笑声:“哈哈哈,原本只是想好好享受一下你女儿的玲珑玉体,没想到倒是碰到一条大鱼。”

陆云青转头望去,只见刚才上桥的地方已经被几辆车堵住,一个身高足足有两米,身材庞大的胖子轻抚肚子大笑道,胖子的旁边站着的是脸色复杂的袁树目前,而在大胖子的身后,看着十来个拿着棒球棒钢条的混子!

紧盯着大胖子看了几眼,陆云青神色一凝,冷声道:“青宏帮的王情?”

“哈哈哈,就是我了。”胖子王情紧紧地盯着陆云青,笑得全身的肉都颤起来,只是眼神有些玩味,大概是好奇陆云青竟然报出了他的名号。

而得到胖子的答复,陆云青的心头却是陡然一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