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到底还是没有做到最后。
他觉得,这样的时间地点,多少还是有些委屈他家小姑娘了。
嘴上撩骚,两人调情,怎么说怎么做都可以,但真正的委屈,他半分都不想让他家小姑娘吃。
“时宴,我手都酸了。”宋景蹙着眉心,“你还是去检查一下吧。”
“宝贝儿,多少人吃药都没我这持久力,你难道不是应该高兴吗?”时宴低笑,哑着声音软声哄着,“乖,马上了。”
时宴说的马上,至少也有十多二十分钟,才真正完事。
宋景用湿纸巾擦手,垮着嘴角哼了一声,“男人的嘴,骗人的鬼,真是至理名言。”
时宴把自己收拾干净,勾起她的下巴在她嘴角亲了一下,“那验完货,宋医生还满意吗?”
从一个医生的角度出发,时宴的身体结构和身体状态都非常的健康,而且都属于那种最优标准。
而从一个女人的角度而言。
时宴容色潋滟,身材完美,八块腹肌人鱼线,外加公狗腰,下海挂牌都要七位数起。
偏偏他这个人本身的气质清冷凌冽如雪后劲松,穿着衣服就是疏离孤傲不可亵玩的高岭之花。
两厢鲜明对比,很难有女人把持得住。
“还行。”宋景偏头,也在时宴的嘴角亲了一下,“不过下次最好别让我这么吊着。”
时宴怔了一下,突然闷笑出声,“饿了?”
宋景眼尾上挑,眼神带钩的睨他,意思非常明确:你觉得呢?
“饿了就带你吃肉。”时宴打开车门下车,“无心居的厨师早就已经过来准备了,现在应该都做的差不多了。”
她说的饿是这个饿吗?
明明知道她说的哪个饿,居然跟她装上大尾巴狼了。
宋景冷嗤一声,无视时宴伸来的手,自己打开车门下了车,往电梯的方向走。
时宴的眼里漫上笑意,跟了上来。
戚商抱着宴崽站得远远的,看到时宴和宋景过来,先按了电梯,“宴哥,老向说晚饭已经准备好了。”
“嗯。”时宴点点头,伸手去牵宋景的手,宋景面无表情的往旁边一挪。
电梯来了,宋景先一步走进去,时宴低笑一声跟上。
戚商满心疑惑。
他刚才明明看到宴哥扔了不少纸去垃圾桶,大家都是成年人,当然懂那些纸巾是什么用途。
那么长的时间,两人这会儿不该是情浓意蜜吗?怎么看着倒像是宴哥又惹毛景姐了呢?
难道是宴哥时间太长了?
三人坐电梯从车库上了一楼,戚商提前通了话,向文星已经让宴宅的管家先把饭菜摆上了。
洗过手坐上饭桌,宋景默不作声的埋头吃饭,时宴则大多数时候都在给她夹菜剔骨。
向文星在桌子底下偷偷的踹了戚商一脚,垂着头用碗挡住眼睛,悄悄的给他使眼色:宴哥和景姐什么情况?
戚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
不管是时家,还是向家和戚家,他们从小学的规矩就是食不言寝不语,吃饭的时候基本不会怎么说。
而宋景忙着吃饭,化那个啥为食欲,比以往吃的更多。
吃过饭,外面的夜色已经很深。
向文星和戚商显然还有工作要向时宴汇报,宋景拿起包起身,“我先去洗澡。”
“住主卧。”这个主卧是谁的房间当然不言而喻。
宋景撇了一下嘴角,没有应声也没有否定。
时宴眼里有笑意,看着她气鼓鼓的走出去了,才敛笑起身,“去书房。”
到了书房,向文星放了几张照片到书桌上。
“宴哥,你让我查的人查到了。”向文星道:“在那个时间段去过大溪山的人的照片都在这里。”
时宴翻看书桌上的照片,眸色森寒。
不对,这些都不对。
当时把他强了,又给他解了毒的女人,他虽然意识模糊没有看清楚长相,但他很清楚那是一个偏瘦,而且身形高挑的女人,并且年龄绝对不会超过二十五。
“不是这些。”时宴把照片重新扔回桌面,“没有查到其他的人?”
向文星的神色瞬间闪过一丝一言难尽。
“有话就直说。”时宴脸色沉了两分。
向文星也不敢再藏着了,又拿了一张照片,“根据一个上大溪山采药的人说,他在那个时间段看到过一个模样非常漂亮的女生下山。不过那个女生面生的很,不像是大溪山周围的人。所以我就去查了一下从大溪山坐车去附近几个镇上的大巴车,然后就有了这张监控视频的截图照片。”
“宴哥,我觉得说不定都是巧合。”向文星把照片递过去,没头没脑的补充了一句,“你可能需要冷静点。”
时宴瞥他一眼,才接过照片。
从监控视频截图的照片不是特别的清楚,但一眼就能看见女生漂亮的脸,以及眉宇之间那种不好惹的淡漠神色。
“宋景?”时宴挑眉。
“大溪山距离银泞镇好几个小时的车程,我看到景姐的时候,就又多查了一下。景姐的养父母死后就埋在大溪山里。”
时宴盯着照片,如果当时的女人真的是宋景,那缘分这种东西可真就太奇妙了。
“这件事暂时到此为止。我会问宋景。”时宴把照片放进书桌的抽屉里,“继续说隐形战机设计图的事情。”
宋景随便拿了一件时宴的衬衣洗了澡,用毛巾敷衍了擦了两下湿漉漉的头发,发尾不怎么往下滴水了就把毛巾扔到一边,拿了手机查看消息。
第一条就是沙曼吟的:【小景儿,我已经到帝都了。在黑云待的久了,帝都的繁华真是让人眼花缭乱,尤其是男人,真多。】
【你悠着点,小心哪天真栽了。】
宋景回了一条消息,沙曼吟那边没回复,想也只知道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以沙曼吟的性格跟作风,肯定是跟某个身材绝佳的男人在某个酒店的某个房间里鬼混了。
宋景点开跟游温泽的聊天框,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这个时间,温泽差不多都已经睡了。
宋景皱了一下眉,还是发了一条消息,【我明天去看你。】
对方果真没有回复。
宋景又看了其他消息,一条没回,退出来靠在床头玩游戏。
时宴谈完事情回来,推门进屋,宋景听到响动,眼皮都没掀一下。
他先拿衣服去浴室洗澡,宋景才懒洋洋的提醒一句,“伤口不能沾水。”
时宴洗完澡出来,手里多了吹风,“过来,把头发吹干。”
宋景也没应声,双手举着手机,就那么在床上挪了一下身子,把脑袋放到了床边。
时宴插上吹风机坐过来,抬起她的脑袋放到自己腿上,开始给她吹头发。
宋景是到后背心的黑发,又多又顺滑,摸起来还很软。
时宴想问那天的女人是不是她,但话到嘴边又停下了。
如果那个女人不是宋景,他并不想让宋景知道有这件事的存在。
不能直接问,那就只能试探。
他当时戴着黑狼面具,那个女人强他的时候没有摘他的黑狼面具,不知道他的长相。
时宴琢磨着,倒是可以用黑狼面具来试探宋景,看看她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