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斤酒董明只用了两天多点的时间,当他从厢房里出来的时候,满脸酡红,摇摇欲坠,还真是把一直守在门口的小灰给吓了一跳。
这两天天时间里基本上都是小灰在守着,李洛阳每天去守四个小时,其实就是在厢房外练武打发时间,等小灰把个人事务处理完之后,李洛阳就在厢房门口给小灰讲解武学。
他传授给小灰的,当然是经过他自己理解的武学,既不是尉迟恭的也不是李靖的,更不可能是吴欣怡的。
跟其他师傅传授武功不同,李洛阳很注重小灰的感受,他要求小灰在修炼之后无论是有怎样的感受都必须第一时间跟他说,然后他再根据具体的情况对功法进行修改。
对,就是修改。这是吴欣怡都不敢做的事情,然而李洛阳就是敢做,而且还做的很顺当。一方面固然是因为他有哲学这个无往而不利的指导神器,可以让他在武道修行方面一往无前,更重要的是他没有心理负担,跟这个时代其他为人师表的师傅不同,李洛阳心中并不是特别担心小灰或者董明在修炼过程当中会出岔子。
并不是说李洛阳心中就一点都不在意小灰和董明的生死,事实上他已经足够小心了,至少可以保证两人不会因为修炼他的功法就变成残废或者是死亡。当然如果出现万一李洛阳也有心理准备,毕竟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便宜可占呢,想要在千军万马当中杀出一条血路,不付出一些代价,不承担一些风险怎么可能成功呢?
“收工了?真不错,最终有多少成品?”
趁着董明还没有真正的醉晕过去,李洛阳笑眯眯的问道。
“师傅,我总共做出来两坛。”董明使劲儿的晃了晃脑袋,说话的时候舌头完全不管用,李洛阳是连蒙带猜才知道董明在说什么,而且董明此时脸上的表情,傻乐傻乐的,完全是一副智障儿童的模样,看起来特别的好笑。
“好喝啊。”
“啥?”李洛阳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瞪着董明大声道:“你小子刚刚在说啥?”
“好喝,师傅,我实在是忍不住啊。”一句话董明打了两个酒嗝,晃了三次脑袋,可见已经是醉的不轻了。
“小灰你送这家伙去睡觉,竟然敢偷酒喝,活该。”
这个时代的人对于美酒有种李洛阳难以理解的嗜好,至于说其中的原因,李洛阳估计还是因为娱乐过少的缘故,好不容易找到一种喝下去可以让自己飘飘欲仙,忘记现实当中诸多烦恼苦痛的东西,对于这个时代的大多数人来说简直就是太重要了。
虽说董明做五百斤酒用了两天时间,但其实他第一天只做出来不到三十斤酒,主要是还是业务不够熟练,而在最后一天里,董明直接就做完了一坛子半还要多,这个效率甚至就连李洛阳都比不上。
如此枯燥的工作做了整整两天,也从侧面反映出董明的性格是很坚韧的,至少李洛阳就不愿意做这样无聊的事情,也可以理解到最后董明是在是顶不住酒香的诱惑偷偷的喝了一些,李洛阳甚至可以认为董明到最后已经被房间里浓郁的酒精给熏醉了,偷酒喝完全是他醉酒之后下意识的行为。
两坛子被蒸馏后的高度酒,整整两百斤,李洛阳仔细的检查之后发现这两坛酒的度数竟然是有差别的,虽说他手中没有度数计,不过以他的嘴巴,五度左右的差距他还是能够品尝出来的。
换而言之这两坛酒的浓度差距竟然在五度之上。
不过这个没关系,李洛阳利用一旁的空坛子,很快就将两坛酒混匀了,他再尝了尝混匀之后的酒,感觉应该是在四十度高一点,没有上次用烧刀子蒸馏出来的度数高。
“看来董明这小子还不知道反复蒸馏的奥秘所在,也只有我自己来了。”
做出决定之后李洛阳就可怜兮兮的在厢房里待了整整四个时辰,出来的时候眼睛都红了,直接回到房间里一觉睡了四个时辰才醒来。
“唔,好香。”
李洛阳不知道他究竟是睡醒了,还是被酒香给唤醒的,当他睁开眼睛坐起来,首先看见的就是坐在桌边小口小口品尝着美酒的吴欣怡。
“好你个偷酒的贼。”
“不要那么小气嘛,你可是做了整整一百斤啊,我打了其中一斤出来,放心,我不会喝醉的。”
五十度的白酒一斤,这女人竟然说她不会喝醉?难道她忘了欧阳文君和玉儿的前车之鉴?
李洛阳下床冲到桌边拿起酒壶晃了晃,才发现里面竟然已经空了。
“嗞儿.”吴欣怡扬起脖子,抖了抖手中已经杯底朝天的酒杯,伸出粉红的舌尖接住了最后一滴酒液,随即遗憾的摇摇头,“怕你破产,就不喝了。”
“你真的喝完了一斤?”李洛阳看着吴欣怡,诧异地问道。此时他眼中的吴欣怡跟喝醉的人并没有多大区别,两颊粉红,精致的耳朵都带着一圈红晕,摇头晃脑,唯一要说不同之处就在于吴欣怡的眼神是澄明的,一点迷醉都没有。
“嗯,这酒味道真不错,比我们家自己酿的好喝多了。”
“你们家自己也酿酒?”李洛阳像是听到一个大新闻,不过想想白云山到无聊到在家中养老虎豹子给小孩们当宠物,酿酒也该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酒量不错啊。”
“一般,其实我的身体已经醉了,不过脑子很清醒而已。”吴欣怡倒是实话说话,不知掉这是不是所谓的酒后吐真言,而吴欣怡自己说的那种状态应该就是酒醉心明白。这样的状态李洛阳上辈子也曾经经历过,全身上下都被酒精给麻醉了似的,可脑子却偏偏异常清醒,甚至想睡都没法睡着,那种感觉说不清楚究竟是好还是坏。
“身体醉了,那是不是说武功都施展不出来了?”李洛阳嘿嘿笑着,满脸的邪气。
“你可以试试。”
吴欣怡伸出右手食指,看似轻轻的戳了一下那纯银的酒壶,随后李洛阳的眼神就直了。
纯银的酒壶啊,这可是文君雅筑里用来招待贵客才能用上的高档货,虽说厚度肯定不会跟那种瓷器酒壶一样,但毕竟是金属的啊。而吴欣怡的右手食指戳进那酒壶,就仿佛是孩子用手指戳奶油蛋糕一样的轻松。
等到手指退出来,那破空处竟然如同打磨过一般的光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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