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唐云睁开眼睛,现在浸在一罐细胞修复液当中,碧绿色的细胞修复液温柔地环绕周围,唐云脸上套了一个吸氧面罩,以防他溺亡。
这个细胞修复液的品级虽然与白鸽集团的细胞修复液比起来品级不高,但用来修复普通的伤势已经足够了,基本上也能达到普通特殊部队的标准。
其实现在唐云的伤势基本都属于外伤,真正的内伤,只是与李维斯的两次硬拼时造成的,并不算特别严重,起码与在东部战区与小鬼子战斗负的伤相比起来,还不算什么。所以,他的内伤早已经好得差不多少了。
至于外伤,因为有这种品级的细胞修复液,再加上他本身运转太古毒经进行的治疗,所以,效果也很显着,仅仅三天下来,他身上的伤早已经好得七七八八的了,身体修复的速度简直让战天龙与奥利文瞠目结舌——这货,简直就是一个打不死的小强啊,只要留他一口气在,几天就能重新生龙活虎起来了。
赤着身体从细胞修复液中站了起来,唐云摘下了氧气罩,舒服了伸了个懒腰,浑身上下的骨节咔咔做响,感受了一下身体的复原程度,已经差不多少了。
同时,身体的筋脉扩展程度居然又大上了一圈儿,每一条筋脉不仅延展了一倍有余,并且比起以前粗壮了一倍有余,几乎相当于普通修行者的五倍以上,含纳真气的能量再次全面增强,而黄金世界树则更加结实粗壮,所能提供的真气其紧密细致的程度简直可以凝成实质了,与真正的百穴中境以上的高手相比较起来,丝毫不逊色。就算是与那些高手贴身硬拼,唐云也自信不落下风。
区别就在于,因为境界的原因,很多功法他没办法使出来罢了,不过,真实战力永远不是纸面境界力量来衡量的,唐云对此向来嗤之以鼻,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
出了细胞修复液,旁边有两个容颜秀美的年轻女子吃吃地笑着,红着脸伺候着唐云穿起了衣服,脸上一副含情脉脉的样子,好像唐云现在立即对她们做点儿什么她们都不会反对,相反,是一副十分渴望的样子。
不过唐云却让她们失望了,只是叼起了一根粗大的雪茄,点着之后,穿着衣服就走了出去,根本没有理会她们幽怨的眼神。
出了医疗室,外面就是一间大客厅,此刻,奥利文与战天龙就待在外面,正在聊天说话,威廉也回来了,此刻正一个人站在角落里,饶有兴趣地翻着一本罪恶之城出产的报纸,上面都是一些帮派火拼的消息,以及外面的世界“旧闻”。
见唐云出来了,奥利文和战天龙脸上都现出了激动的神色,立马站了起来,不过他们的速度远没有威廉快,眼一花,威廉就跟一辆救火车似的冲了过去,几乎要一头撞进唐云的怀里了,嘴里肉麻无比的喊道,“老板,您怎么样?可担心死我了。”
“滚,跟你说了八百遍,我他娘的不搞基。”唐云当头一拳将他打开,身上一阵恶寒。
“我就是想表达一下心中对您滔滔不绝的敬意还有担心嘛,用不着反应这么强烈吧。”威廉摸着腮帮子,很是幽怨地道。
“你就是不希望我死了,你也要挂掉而已。”唐云瞪了他一眼道。
转头望向了战天龙,整理了一下衣襟,微笑着向战天龙伸出了手去,“战军团长,你好,正式认识一下吧,我叫李易军……”
“呵呵。”战天龙摇头一笑,伸出手去与唐云一握,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小兄弟,虽然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肯定不是李易军。”他直截了当地说道。
“嗯?这话怎么说?”唐云神色不动,眼神却斜瞥向了威廉,神色不善。娘的,现在只有这小子知道他的讯息,该不会是这小子先把自己给卖了吧?
威廉脸色发苦,一个劲地摇着头,示意不是自己告的密,唐云皱了皱眉头,“战军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像不太明白啊。”
“真正的李易军,是个十恶不赦的江湖恶徒,为了自身的利益不择任何手段,别说他没有你这样的本事,就算他有你这样的本事,昨天也不可能跟李维斯他们掐起来,无论如何,他都会从如何活下去的角度出发,哪怕成为被李维斯控制的走狗,也不会跟他们大打一场,除非是李维斯真的想要杀了他!”战天龙微微一笑道。
“就凭这个你就认定我不是李易军?太草率了吧?”唐云摇了摇头。
“当然,更重要的是,你身上有一种气质,一种李易军根本不会具备的气质。”战天龙微笑道。
“什么气质?”唐云有些好奇了起来,这老头有点儿神神叨叨的啊。
“正气,那是从骨子里往外散发出来的。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有其独特的气质,或是黑暗,或是光明,或是噬血,或是疯狂,或是残暴,或是邪恶,或是正义,或是正气,林林总总,不一而足,也正是因为这个,才将我们每一个人都区分了开来。”战天龙笑道,却把唐云侃得晕乎了起来。
“你这种说法儿更加玄妙,我不太懂。”唐云摇了摇头。
“呵呵,懂与不懂,都没有关系,你只需要记得,哪怕是你没帮过我,只要你到了罪恶之城,我也会帮你,这就够了。”战天龙说道,同时转头看了奥利文和威廉一眼,两个人俱都耸了耸肩膀,知道接下来两个人的谈话应该不适合自己听了,于是相互间搂着肩膀出去喝酒了。
看起来,这几天以来,两个人倒是混得熟了。
“为什么?”唐云皱起了眉头,其实威廉和奥利文也都没什么,反正都被自己移植了黄金世界树,就算有些话让他们听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因为,我身上也有这种气质,从本质里来说,我们是同一类人。”战天龙哈哈一笑,毫不谦虚地说道,但这话听到唐云耳中,偏就有一种就是这么回事的感觉,好像再正常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