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锐不明所谓，急匆匆地赶过来。
看到楼道下那抹熟悉的身影，他全身的细胞都跃动了起来。
“许言。”
那道身影没动，老半天才转过身来。
“你怎么了？”乔锐惊了。
她面色苍白，眼皮肿胀不堪，似乎刚刚回身前的半秒，还在掉眼泪。
许言没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他赶紧上前打开楼道门，牵了她进门。
是她妈妈出了什么意外么？乔锐蹙紧了眉头，伸过手又将她搂进怀里，不明缘由地心痛不已。
电梯停到最高一层。
帮她拖了拉杆箱，二人走到门前，“密码是0。”
乔锐一边操作，一边与她解释。
许言没有作声，也不知道有没听进去。
进了门，她径自拿出换洗衣服，“我想洗个澡。”
“好，你随意。”乔锐的眸底俱是研究。
这个澡洗得有些长，乔锐坐立不安，想推进去看看，又觉得不合适。
终于，许言出来了，穿着睡衣。
“我想睡觉，可以吗？”她明显的疲倦，眼睛肿得都睁不开了。
“我帮你吹头发。”乔锐终于找到了存在的意义。
“谢谢。”许言不管不顾，一头趴进大床。
等乔锐拿着吹风机出来时，她已经睡着了。
头发湿的怎么可以睡觉？乔锐叹一口气，认命地走过去。
吹风机嗡嗡地响着，他把风开到最小一档，耐心地吹起了头发。
一边吹，一边思考着问题：她这么异常，只能是她妈妈的病情加重了。
心情不由得沉重起来。
许言一直睡到天黑，幸好她交待过特护，说今天补课，去不了。
“醒了？”
她听到乔锐的声音，带了些小兴奋，“我在网上搜了个办法，可以帮助眼睛消肿，你闭着眼睛别动。”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眼睛上冰寒一片，刺激得她起了一身的鸡皮。
应该是把冰毛巾盖到她眼睛上了。
过了一会儿，冰毛巾换成了热毛巾。
就这么轮换了几次。
“好多了，你睁开眼睛看看。”乔锐很高兴，理论指导实践，实践竟然成功了。
许言依言而行，眼睛睁开，果然舒服了很多。
比较搞笑的是，他把手机调到自拍模式，对着她，“看看，是不是好多了。”
许言认真地看了看，客观地说，“好多了。”
“来，起来吃饭了。”乔锐挺高兴，伸手拽她，“我让黑客吃货帮我点了几个好菜，你来试试。”
他不问她原因，只是一个劲地讨好她。
许言心里感动，然而又想到了爸爸，鼻子一酸，又要流泪。
“哎，不能哭，不然眼睛又要肿了。”乔锐慌了，急忙喊停。
许言使劲地吸一口气，止住眼泪，明天要去看妈妈，不能让她看出端倪。
几个呼吸之后，她极淡定地说，“我爸爸去世了。”
乔锐震惊，眉梢高高挑起，却忍住了没说话。
“你有买安全套吗？”许言前言不搭后语地问了一句。
“恩？”乔锐疑惑地看她。
“我不想怀孕，也不想吃药。”许言似乎在与他商量协议内容。
“我……已经买了。”乔锐觉得画风不对，却也应对自如。
“好，你把协议拿来，我现在就签。”许言神情自如，她没有白吃白用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