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元剑派的拖延术仅仅只是两天,对武者和罗家来说眨眼就过去了。
当这一天到来,大清早的剑脊峰演武场,就挤满了看热闹的定州西境武者和千里迢迢来‘挑战’的罗家一众人。
“大小姐,你有几分胜算?”罗有三站在归元剑派临时搭建的亭子内,脸上布满了担忧。
罗宓薄唇微翘,微微一笑,道“若是和司马耀这种级别的禁阵道高手对决,我没有丝毫的胜算。”
没胜算你还跟人家比?
罗有三哭丧着脸,彻底无语了,不过又听罗宓继续说道“虽然没有胜算,但却不代表我会输。”
“这是为何?”罗有三微微一怔,道。
“司马耀虽是融通级的禁阵高手,但若和我这种勉强算上入门级的菜鸟比斗,肯定要使用低级的。”罗宓胸有成竹的道“如此,我们两个都在一个水平,就看个人对禁阵道的理解了。”
罗有三不懂禁阵道,听罗宓所说,顿时又升起一头雾水。在他的理解中,人家可是融通级高手,牛掰的阵法随手拈来,你入门级的菜鸟还能比得过人家?
“有三叔,这禁阵道并非武道,不是谁实力高,谁就厉害,它比的是这里。”罗宓轻轻抬起手指,指在了脑门上。
罗有三似懂非懂,道“小姐是说,这禁阵道考验一个人的智慧?”
“当然了。”罗宓嘴角一撇,道。她之所以有胆量挑战司马耀,自然是对自己有着极大的信心。
“归元剑派会派司马耀出场吗?”罗宓冷冷一笑,道“他们肯定会派那个臭男人!”
“小姐说的是木古?”
“不错,根据情报,归元剑派除了司马耀和那个可恶男人,其他人根本不懂禁阵道,归元剑派是定州西境大势力,让长老去欺负一个小辈,显然会被人耻笑,如此,古木替师出战是必然的!”
罗宓说到这里,明眸中闪过一丝狠辣,最后见她咬着牙,恨道“到时候,我看他还怎么逃出我的手掌心!”
罗有三这才明白,小姐和司马耀提出禁阵道的比斗,都是借口,真正目的还是为了古木这个臭小子。
尤其感觉罗宓那冷厉眼神,罗有三更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最后心里为古木祈祷了一番。
……
在众人焦急等待的时候,公羊立和其他剑派高层从主殿飞掠出来,落于演武场上方的主坐位。
“让诸位久等了!”
公羊立落于演武场,向着四周的武者拱拱手,最后将目光移向罗家阵营,脸上颇有些尴尬的道“罗姑娘,司马长老昨日偶感风寒,所以,今日的禁阵道比试只能换他的爱徒,不色修士出战了!”
定州西境的武者闻言,一个个面容抽搐。
司马耀这种武皇强者还会伤风感冒?你这理由也忒蹩脚了吧!
众人虽然很崩溃,但对于公羊立的做法没有感到丝毫意外,毕竟,司马耀是融通级高手,去欺负一个小辈,这种事情他们归元剑派肯定做不出来,最好的办法,就是由弟子代替迎战!
不色修士这个名号,他们略有耳闻。
两年前归元剑派收下的天才少年,而且还加入了司马耀座下,对禁阵道有着不错的天赋,所以,很多人认为这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罗宓从座椅上站了起来,脸上挂着惋惜的神色,道“司马长老身体有恙,不能与之一战,甚为可惜……”
“看来只能和贵派的杰出弟子讨教讨教了。”
罗有三站在罗宓身后,听她如此腔调的说话,顿时一阵恶寒,心想,我家的大小姐真有表演天赋!
公羊立见她同意,暗暗松了一口气,虽然换古木上场,是他们一致的决定,但就怕罗家的大小姐不买账,非要指名道姓的挑战司马耀。
显然,归元剑派的长老自始至终都想不到,罗宓其实就是奔着古木来的,如今的换人倒是正合她意!
公羊立和旁边剑派高层点点头,然后向着罗宓,笑道“既然如此,那我贵派就献丑了。”说罢,向着演武场的某个方位一挥手。
在所有人注视下,一个身穿玄青色道袍的少年,徐徐走出来,黑发随风舞动,嘴角勾着似笑非笑的弧度,整个人给一种极为疯骚的感觉!
“这就是不色修士?”
定州西境的武者见到这出现的少年,不由一怔。因为这些人中,曾经在两年前观赏过招徒盛典,对于当时惊艳绝伦的少年有着极为深刻的印象!
可是……
如今这个走出的少年,虽然在相貌上看上去很英俊,但却透着一股邪气,尤其肤色上比以前好像要黑了不少!
准确的说,在曾经目睹过古木的武者眼里,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以前的那个人!
不过让众人崩溃的是,当少年走上演武场,竟然向着公羊立拱手,道“不色修士,木古,见过掌教!”
那些曾经目睹过古木的武者纷纷傻眼了,最后看到公羊立还很欣慰的点点头,顿时一个个面面相觑起来。
……
当然,这上台而来自称木古的少年,其实就是真正的古木,只不过在相貌上,他用化容丹进行了一番小改动。
用他自己的话说,现在这副模样,还是那么的潇洒,还是那么的销魂,不同的是,自己曾经过于‘正派’的面容,改得有些坏坏的样子。
“这就是木古?”
罗有三看到古木现在这副模样,眼珠子差点瞪出来,因为不管是从正面还是从侧面来看,这家伙根本就不是自己两年前所看到的古家小子!
罗宓在看到‘木古’出现后,明眸中也闪着异彩,最后见她轻皱着眉头,道“有三叔,意念探查一下,看这家伙是否服用了什么易容的丹药!”
“对对!”
罗有三闻言顿时醒悟,武王强者的意念顿时铺天盖地涌向古木的身上,不过经过仔细的探查,他却没有丝毫的发现此人有着易容的痕迹。
“小姐,他没有易容,这就是本来面貌。”罗有三收回意念,耸耸肩,道。
“怎么可能?”罗宓一怔,那胸有成竹的娇容上罕见出现了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