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已经快要爆炸了。
别说那些人了,李画尘自己都是一脸懵逼。
他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陆机和丁兆华倒是兴奋的很。两个人一左一右,不断地摇晃李画尘。
陆机道:“好!帅啊画尘,这下可出了风头了,让那个庆喜得意,咱们这里也有进入到最后环节的了。”
丁兆华道:“妈的,昨天就有很多风言风语,我没好意思告诉你,今天这个消息,真他娘滴出了一口恶气,画尘,上!”
李画尘一脸茫然地站了起来:“关前辈,是是不是……搞错了?”
关荡山十分平静:“这种事情,可能搞错么?恭喜您了,九爷。”
庆喜坐在台上,猛地站起来:“搞什么!?凭什么!?李画尘昨天什么都没做,他只是受伤了逃出去疗伤而已,这样也能晋级!?”
孙彬也不高兴了:“您不是说没有隐藏任务,也没有支线任务、特别大礼包、周年特典、隐藏boss什么的嘛?!”
关荡山看了庆喜和孙彬一眼:“李画尘确实没有完成任务。”
“那是为什么!?”庆喜拍着桌子:“我们这些大人物跟着你们做这些白痴游戏,按照你们的规则来,已经给足了你们南国人的面子了。现在这算什么?你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有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关荡山道:“虽然没有完成任务,但是,他是公主特别交代,要进入这一轮环节的。”
“得有个理由吧?”
关荡山看着庆喜:“因为他今天早上右脚先迈进大厅,可以么?”
庆喜睁大了眼睛:“老头,你玩我!?”
关荡山一瞪眼睛:“放肆!你知道你在跟谁讲话?你爷爷在这里,也不敢这么跟我说话!”
庆喜见到安安静静,平时几乎像是睡不醒的关荡山都急眼了,也是有几分畏惧的。
他努力地压制情绪:“关家爷爷,是我有些急躁了。但是……这种事,得讲究个公平公正吧?李画尘他右脚先进来,他右脚……他右脚……他……他又不是黄金右脚!”
李画尘也看到,大家都很不服气。
关荡山道:“各位,稍安勿躁。我知道,李画尘屡次特殊晋级,大家肯定心怀不满,以为我们南国在搞什么花样。我现在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各位,没有花样,没有特殊通道,没有内定的情况,也没有黑幕。李画尘之所以晋级,是因为昨日因为我们照顾不周,致使他受伤很重。南国国主内心十分愧疚,已经连夜致电北战国,表达了歉意,并许诺,让他特别晋级,与所有人一起参与竞争最后的一个环节。”
关荡山看着所有人:“这是对北战国的一点补偿,是两国国主之间达成的外交协议,各位,还有异议么?”
所有人都没话了。
服气?服气是不可能服气的。这算什么!?但是没人能说什么了,继续死刚下去,会得罪南国和北国两个庞然大物。再说了,十一个人又怎么样?每个人获胜的概率不到十分之一,就那么寸,让李画尘赢了?
旁边的一个人凑近了庆喜,小声道:“庆少,不必和他争辩,李画尘把长公主得罪的死死的,就算是答题,我看他也走不到最后。没威胁的,这就是南国给北国的一个空头支票,让李画尘上来一轮游而已。”
庆喜点点头,一想也有道理,耸耸肩:“好啊,那就开始吧。不过我就不信,公主殿下最后会选你这个冒失鬼。”
庆喜转过身,对着大帐里道:“公主殿下,别忘记了,昨天李画尘是如何让您没面子的。”
账外的一个侍女朗声道:“公主殿下心里有数,不劳各位费心。”
“好。”关荡山道:“既然都没有异议了,那就开始吧。”
一个侍女站了出来:“现在开始提问,第一个问题:身位武者,最重要的事情是什么?请各位依次作答。”
庆喜第一个举手:“身为武者,自然是实力为尊,不然还叫什么武者。那江湖十大、五老翁、五大战区的国主,以及顶级门派的领袖,哪个不是武功超凡绝俗,独步天下的!?”
“非也!”孙彬站了起来,对着大帐内拱拱手:“依在下看,武者,德为先。我们这里,相信绝大多数人,上的第一堂课不是功夫课,而是武德。无德之人,能力越大,越是麻烦。而有德之人,即便实力稍逊,也会得到众人的尊敬和爱戴。”
太子爷李准站了起来:“理论上,二位说的都没错。但是在下却认为,武者最重要的是智。冷静、客观、理智、从容,没有智慧的德,也会贻害众生,没有智慧的武,不过是大力匹夫。只有智者,才担得起武的称呼,才是侠的奥义。”
众人纷纷讨论起来,说什么的都有,各个都像是辩论大师一样,说的天花乱坠,妙语连珠。
只有李画尘,一筹莫展地坐在椅子上,屁股像是粘在上面了一样,死也不肯站起来。
侍女皱着眉头,似乎有些焦急,最后道:“北战国的九殿下,您还没有说出您的答案呢。”
人们一齐看向李画尘,李画尘郁闷地举手:“吃。”
侍女一惊,睁大了眼睛,似乎不敢相信。心说你给我认真点啊!干嘛呢!?
“额……能否详细阐述一下?”侍女的手心都出汗了。
“详细?”李画尘郁闷地道:“那就得讲究,荤素搭配,营养均衡,食色味意形。得吃过南北大菜,也得尝过风味小吃,得吃过天上飞的,也得吃过,地下跑的,得吃过水里游的,还得吃过草科里蹦的,都得吃。完了。”
侍女差点没被这个九殿下活活气死。心说人家都说练武的事情,你给我说吃,还搞什么荤素搭配,营养均衡,还什么南北大菜,风味小吃。你丫就是一个吃货啊!
侍女听到账内有声音,就赶紧掀开帐子,伸出半拉身子进去,和公主耳语了一会儿。
侍女放下了帐子,噘着嘴道:“这一轮,答对的是……北战国的九殿下。”
所有人都惊呆了。
关荡山也愣了一下,旋即叹了口气,摇摇头。
庆喜站了起来:“喂喂喂,吃!吃啊!吃!这也对!?”
侍女不满地道:“当然对,民以食为天,别说做大侠,做武者,哪怕是做一个普通人,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吃了。没得吃,就得饿死,饿死鬼,还谈什么武?还谈什么德?还谈什么智?充其量,只是一个死人而已。这一轮,北战国九殿下回答正确,加十分。”
李画尘一脸懵逼,震惊地看着那个帐子,心说大姐,你认真点啊,别玩我啊!
丁兆华兴奋地站了起来:“没错,作为武者,最重要的当然就是吃啦!你不吃哪有力气练功?不吃怎么结交天下豪杰?兄弟相聚,当然是无宴不欢啦,我上的第一堂课,就是吃课!”
陆机拉着他坐下,忍不住笑。心说真有你的,你真的是硬捧啊,还吃课,亏你说得出口。
丁兆华得意地冲着李画尘一点头,坐下了。
侍女也感觉诡异,郁闷地道:“第二个问题,爱情是什么颜色的?请各位作答。”
庆喜又是第一个站了起来:“所谓的爱情,应该是白色的。白色代表了纯洁,代表了高贵,代表了不受玷污。因此,女孩子的婚纱就是白色的。”
“非也!”孙彬道:“爱情,应该是红色的。火红、热烈、充满激情,让人热血翻涌,心绪难平。还有,婚纱白色是外国人的传统,我们的传统,男女都要穿红色的结婚礼服,那才代表着喜庆和欢乐。”
太子想了想,站了起来:“二位都错了,真正的爱情,应该是彩色的。有时候纯洁如雪白,有时候火红热烈,有时候像蓝色一样忧郁,有时候像绿色一样让人心旷神怡……还有的时候,所有的颜色交织在一起,如梦似幻。”
李梁心说,你可真是会讨巧,人家问什么颜色,红的白的你都不说,说是彩色的。
李梁站了起来:“我却认为,爱情是没有颜色的。”
众人皆惊。
李梁得意地道:“因为,没有任何一种颜色,可以概括爱情,阐述爱情。没有任何一种颜色,能够完整地表达爱情……。”
李画尘看着他们叨叨叨,叨叨叨,感觉他们真的是够拼的。
此时侍女皱着眉:“九殿下,您的答案还没说呢。”
李画尘看着那个侍女,那个侍女也盯着李画尘。
李画尘的脑子里想着昨晚的事情,长公主那忧郁的眼神,唏嘘的浅笑,还有那杯八二年法国红酒……。
那死丫头不会说真的吧?真的看上我了!?不行,我得粉碎她的野心。我有未婚妻,而且还和斋藤归蝶没搞清楚呢,再来一个真心受不了,尤其是这样诡异的女人。
“我不知道。”
侍女一怔,又感觉公主在召唤自己,进去耳语一番,出来之后,不情愿地道:“恭喜北战国的九殿下,回答正确。”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