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做什么?”
文成道:“你搞定了瑶池圣女,瑶池仙人一定会找你拼命的,这是两代人之间的恩怨了,瑶池仙人绝对容忍不了这种羞辱一个家门给他们瑶池来两次。”
李画尘惊讶地道:“那老妖精会不会迁怒于圣女?圣女怎么样有消息吗?”
“九爷,那是瑶池。”文成都快哭了:“谁能知道他们的情况?你以为是倭国呢,我们想知道什么派个人去看看就好了?不知道,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总之,两代人的恩怨,你父亲看样子是打算自己一个人承担了。后果还不知道,但是……大爷和太子都在准备。”
李画尘吃惊地道:“准备什么?”
“登基。”
李画尘睁大了眼睛,愤怒地道:“父王还活着呢!”
“他们似乎看出了大王已经在为自己退位以后的北国权利格局做安排,所以,现在斗的很厉害。”
“你不会去帮大哥么?”李画尘嘲讽地道。
文成苦笑,脸上有一丝疲惫和失落:“我回去,事情只会更糟。今天的文成已经不是当初的文成了,我已经没有了那种能够兴风作浪的能力了。”
“我大哥和太子又不知道我睡了瑶池圣女的事情,他们是怎么察觉出来的?”
“呵呵,比起临机应变,为人处世,他们不如你。但是要是说起察言观色,嗅觉敏锐,一百个你,也不如他们。”文成道:“别管了,你不是不喜欢参与宫墙内的斗争么?在这里正好可以明哲保身。”
李画尘双手握拳:“这个时候,偏偏四哥还被派去了日本。真是……。”
“四爷是王上派出去的,这一点九爷你不必自责。王上既然敢把四爷和你都派走,就说明,他有自己的想法和安排。”
“实在不行,我自己亲自去瑶池一趟,是死是活,我自己走。”
文成道:“你知道瑶池在哪儿吗?”
“不知道。”
“那就对了,没人知道。”文成道:“五老翁都到现在也搞不清楚瑶池的入口到底在哪里。而且你师父和药翁应该也在斡旋这件事,瑶池迟迟没用动静,也许是和他们有关。你现在最重要的是沉住气,在这里隐匿下来,别惹麻烦,别太扎眼。”
文成不来,李画尘不高兴,生气发脾气。可是文成来了,李画尘更郁闷。这些消息一个一个地都堆在他的胸口,让他感觉呼吸困难。
奇怪,以往的自己,天高海阔,肆意翱翔。现在成了北战国的九殿下,身份尊贵,一呼百应。反而闹心事更多了,这也不能做,那也碰不得。巨大的压力,让他焦躁不安,很想和谁打一架。痛痛快快地打一架。
文成站了起来,走到李画尘跟前,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很抱歉给你带来这么多不好的消息。不过,如果你活的跟我、或者更你父王一样久了,你就会看淡了。”
李画尘回过头,不解地看着文成。
文成耸耸肩:“人生总是麻烦不断的,从他做王的那天起,哪天不是顶着压力?各种烦心事总是会接踵而来,世界一直在变化,不断有新人出头,不断地有大人物作乱,你以为在你出现以前,他都过的顺风顺水吗?就算你不出现,他也有其他的麻烦。所以,在平常人眼里,这些都是让人焦头烂额的大事。但是对我们来说,这些所谓的大事贯穿生命始终,我们就是那种……负责解决麻烦的人。”
这些话让李画尘心里舒坦了一些。李画尘似乎突然有点明白了,这个世界为什么需要不良局,为什么需要五大战区的王来管理江湖格局。
就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杀戮才能控制在江湖中,而不会传染到大街上、写字楼里、电影院里……。
“我现在也有麻烦。”李画尘道:“能让我和西凉的丁家和中原的陆家通话吗?”
“找他们做什么?”
“他们似乎有家族子弟在国开念书,而且丁家的那个小子一直在嘲讽我,开学第一天你以为我真的喜欢打架?那个叫丁兆英的,点名道姓地找我麻烦。”
文成道:“不行,绝对不行。他们不是北国的人,我们管不了他们。就算是,也不行。一旦他们走漏风声,你就会变的十分危险,小不忍则乱大谋。九爷,这个时候,您得隐忍。”
李画尘叹了口气:“算了,这也只是我的估计而已,也不一定就是他们的家族里的人。”
耳朵里听到了脚步声,两个人都不说话了。一会儿,张笑然笑着走了出来:“文先生,画尘哥哥,你们还没聊完啊?”
文成笑着道:“聊完了,时候不早了,画尘你早点休息。很抱歉打扰张小姐和应小姐休息了。”
“哦哦,没事没事,我就是想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们这里还有一些点心什么的,我去拿给您。”
文成摘下外套穿上,笑着道:“不打扰您了,我也要回去了。感谢您的招待,茶水真不错。再见。”
“哦哦,文成先生慢走。”
直到文成走掉了,张笑然才拍了李画尘一下:“唉,这个老头子蛮有风度的啊,而且老也老的那么帅。”
李画尘道:“我老了比他还帅。”
“嘻嘻,肯定的。”
第二天。
李画尘被国开大学点评批评,此时坐在广播间里,郁闷又闹心。张笑然和应凝凝在一边笑。
学生会的会长板着脸道:“李画尘,不要以为丁兆英给你求情,你就没事了,你的问题很严重,十分严重!上学第一天,刚刚进教学楼就打了一架,还把一个同学弄到去洗胃,现在还在医院留院观察,你必须做出检讨,深刻的检讨!”
学生会副会长长给了一个同学眼神,那个同学把话筒推到李画尘跟前,:“一会儿打开话筒,你就开始读你的检讨。会长先批评你,然后你做检讨,做好准备。”
副会长清了清嗓子,坐在广播台跟前,打开话筒:“喂,喂喂。咳咳。现在做一个临时广播啊。就在昨天,在我们国开大学,发生了一起骇人听闻的集体斗殴事件,我校新生李画尘,在教学楼一楼大厅,一个人残忍地打伤了十几名前去围堵他的体育系的同学,而且在百忙之中,强行给夏利俊同学灌下了疑似老鼠药的物品。当然,事后查清楚了,都是他从垃圾捅、墙角处抓来的土。”
哪怕是没有人能看到他,副会长也表演的十分卖力。他的声音抑扬顿挫,手势干练有力,表情悲愤交加,状态天人合一……。
“这种行为,是我们会长绝对不能容忍滴!所以,我们一度想要将李画尘开除学籍,杀鸡儆猴!啊,但是嘛,李画尘同学已经深刻地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听广播的人都懵了。全消都懵了。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你这是在批评李画尘呢,还是在埋汰那十几个同学和夏利俊呢?“一个人残忍地打伤了十几名前去围堵他的体育系的同学”,那是自卫吧?还在“百忙之中”给夏利俊灌下了疑似老鼠药的物品,这措辞……值得推敲啊!
“所以,现在就由李画尘同学,做深刻检讨,大家掌声欢迎。”
李画尘心说我是来作报告来了啊?还掌声欢迎?这副会长有溜没溜啊?
副会长关了话筒,冲着李画尘一挤眼睛,竟然狡黠地笑了,示意李画尘开始。
“哦,咳,咳咳。”李画尘敲敲话筒:“能听到吗?”
校园里几乎绝大多数人都站在原地,看着大楼上面的喇叭,心说这副会长搞套路,李画尘也是个逗比啊,你是在做检讨还是在做直播啊?
李画尘清了清嗓子道:“嗯,昨天,确实有十几个人围着我,要修理我来着。但是他们太弱了,我没怎么反抗,就都受伤了,我对不起他们,下次一定轻一点……这稿是不是有问题?”
副会长连忙捂住话筒:“你就念就行。”
“哦。”
副会长挪开了手,李画尘继续念:“被十几个人围住,是我的不对,不小心伤了那十几个人,也是我的错。在此,我深刻检讨,向所有被我一个不小心就打的满地爬的同学们,衷心地说一声,对不起。”
李画尘回头看着副会长,心说你这是让我检讨啊,还是让我去找茬啊?这伙人听到这种检讨书,不得活活被我气死么?
“尤其是夏利俊同学,我用假的老鼠药糊弄他,实在对不起他,下次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李画尘烦躁地扔掉了稿子道:“我是李画尘,吗的有种下次找一百个人来蹲我,谁跑谁孙子。奶奶熊。”
李画尘关掉麦克,回头看着副会长:“这什么破稿子?”
就见副会长给他竖起大拇指,一脸赞叹:“好!最后你那几句自由发挥,真的是好,绝了!”
李画尘笑了:“我明白了,你的主子大概和丁兆英不是一伙的,所以就拿我做文章,我会不会再被开除,你们才不在乎,只要我替你们当枪,让丁兆英丢人就行了,对不对?”
“哎呀,我发现你这个小学生很聪明的嘛,哈哈哈!”
副会长笑着道:“我是跟陆放歌混的,多多指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