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十八道:“不敢当。”
然后便指着洪天啸道:“这位是我家公子,姓洪,大号叫做天啸,江湖人称…人称…”
洪天啸让杨溢之和茅十八在外人面前称呼他公子,茅十八突然发现洪天啸在江湖上并没有绰号,却又不敢胡编乱造,不禁一下子僵在了那里。
“哦,两位,在下洪天啸,初出江湖,尚未有名号,请两位不要见笑。”
洪天啸一时也想不出一个响亮又气派的绰号,又不愿临时胡诌一个,只得实言相告,心中却暗下决心,过了此事一定要想一个完美的绰号。
吴大鹏和王谭相视一眼,心中俱是想,素闻茅十八向来独往独行,何时成了这样一个年轻人的随从,而且,从外表看,这个年轻人并非武林中人,想来是此人的家境非同一般,只是武林中似乎没有什么洪姓的武林大豪,两人既然猜想不出,只能将这个问题暂时压在心底。
茅十八伸衣袖抹了抹嘴,说道:“吴老爷子,我家公子身份尊贵,此来只是观战,并不出手,是以在下只好一对二,这可不是瞧不起二位,还请二位体谅。”
茅十八得洪天啸妙药疗伤,又修炼了小无相神功,虽然时间极短,却也觉得武功进步了一大截,不由意气风发,便想以一敌二。
吴大鹏越发摸不透洪天啸的底细,但见茅十八腿上有伤,不愿占这个便宜,便道:“十八兄,咱们这个约会,我看还是推迟半年罢。”
茅十八不由奇道:“那为什么?”
吴大鹏看了看茅十八腿上的绷带,叹了一口气道:“十八兄身上有伤,显不出真功夫,老朽打赢了固然没什么光采,打输了更是没脸见人。”
茅十八听完,不由哈哈大笑,但心中对吴大鹏起了一分敬意,说道:“有伤没伤,没多大分别,再等半年,岂不牵肠挂肚?而且,在下正被清廷通缉,说不定那一天就掉了脑袋,岂不是误了约会。”
茅十八心中却是暗道,少教主传授的这个内功心法果然奇妙,只是这半个时辰的时间,我丹田之内依然隐隐有一股暖流游动,伤势似乎也轻了许多,若非如此,我又岂能夸下海口,在伤势未愈之下以一敌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