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
顺天府府尹方岳贡开始奉旨带着巡防营的官兵帮助大明皇家银行的人追缴起权贵士绅们在大明皇家银行的所贷欠款与利息。
“定国公,您老人家该还利息钱了,说好的只借半个月,现在已经半个月了,利息需还五万七千两。”
此时。
方岳贡就来到了定国公府徐允祯这里。
徐允祯颇为郁闷,忙道:“你们等等,我已经给陛下上疏了,求他免了我的欠款和利息,陛下的复旨应该就要到了。”
方岳贡笑了笑,把徐允祯的奏疏拿了出来:“定国公不必再等了,您求陛下免还的欠款和利息,陛下已经回复了,我也把奏疏带来了,陛下的意思是按内阁票拟的意见批复,而内阁的意见是欠大明皇家银行的钱就是欠国库的钱,国库之钱皆是民脂民膏,不能擅免,定国公当履行契约,所以当按照契约规定,如果定国公还不上,就按照契约用您的宅子和在淮安的三十间店铺做抵押。”
徐允祯听后大为失望:“怎么会这样,陛下怎么会让内阁这样做。”
说着,徐允祯就跳着大骂起来:“蒋德璟,你这个混蛋,你这是在落井下石!你仗着陛下对你的宠信,打压我们勋贵!你这是巧取豪夺!”
说完,徐允祯就抱住自己家的梁柱:“我不会把我的宅子给你们,我也不会把我的店铺给你们的!你们休想拿走!”
方岳贡见此便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得罪了,定国公。”
说完,方岳贡把手一挥,对巡防营的官兵吩咐道:“将定国公上下人等全部赶出去!敢阻拦者,以抗旨论,杀无赦!”
“是!”
接着,一大队官兵就朝徐允祯的宅子冲了进去。
徐允祯自己也被两个巡防营官兵强行往外拖拽了出来。
徐允祯依旧一边挣扎一边大喊道:“你们这是抢劫!抢劫!”
接着,徐允祯又喊道:“这是阴谋,你们故意使的阴谋!可怜我徐允祯竟然听了你们的鬼话,竟借钱买粮,到现在不得不倾家荡产,倾家荡产啊!”
说完,徐允祯就哭了起来。
无独有偶。
当方岳贡带着大明皇家银行的人来灵璧侯汤国祚这里后。
灵璧侯汤国祚也看着皇帝的御批落泪:“陛下,臣不过是贪点财而已啊!”
方岳贡见此笑了起来:“侯爷,您的确是贪点财而已,所以,陛下也没有要办你的意思,只是让你按照契约还款而已,大明皇家银行的钱您不能借了不还吧,你们灵璧侯素来也暗地里放过贷,不还钱是什么后果,您比我们清楚。”
汤国祚一脸沮丧道:“可我哪里料到会是这个样子啊,上百万两欠款,您叫我哪里拿出这么多现银啊!”
说完,汤国祚突然拔出自己案上的宝剑直接抹向了自己的脖子:“既然你们想要我的银子,那不如要了我的命!”
汤国祚说完就抹了自己的脖子。
……
“陛下,定国公徐允祯、灵璧侯汤国祚、都察院苏观生等借了朝廷银行贷款的权贵士族皆被追缴回了抵押之产,不过,灵璧侯因为受不了这个打击而自缢,除此之外,还有几名文官、士绅也因为接受不了这个结果选择自杀。”
三日后,蒋德璟向朱由检禀报道。
朱由检听了后,说道:“这就是想发国难财、想投机倒把的后果!这是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朕心狠!”
接着。
朱由检问着东厂提督王之心:“熊文举、赵开心、殷勤崆这三名直接策划此事的权贵士族以及和他们联合的钱庄商贾审讯得如何?又没有挖出更多的同党来,还有,他们的家产抄没的如何?”
王之心回道:“正在抓紧审讯和抄没中。”
朱由检听后点了点头,就又道:“熊文举、赵开心、殷勤崆涉嫌谋逆、不尊君父,凌迟处死,家产抄没,三族之人全部发配至军工基地服役,以充朝廷欠款!与之一同勾结而关闭钱市之商贾全部抄没家产,并发配至军事基地服役,直到偿还完所有欠款为止。”
“是!”
蒋德璟等忙回了一句。
而蒋德璟这时候说了一句:“陛下,熊文举等恶官劣绅与一些开钱庄粮铺的奸商勾结在一起,意图扰乱国政,杀之没什么可怜悯的,但目前粮价实在是太低,的确不利于有粮大户,另外权贵士绅们这次损失惨重,朝廷还是不能不管,毕竟他们一个家族是有上百乃至上千人靠其家业吃饭,朝廷如果不管,这些人将面临饿死境地,还有就是粮食在他们手里终究不能像银元一样流通起来,我们朝廷现在物资方面也有些不足,自从停止放贷后,大量银元积攒在银行,不利于流通。”
朱由检点了点头:“所以,我们还得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