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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民间诡闻实录之阴阳先生 > 第148章 《宅经》、《骨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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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8章 《宅经》、《骨相》

膝盖撞击地面,一阵生疼,可我心底也更坚决。

只是,我没有直视蒋一泓,而是低着头。

因为我不晓得,和这样的高人谈条件,他会不会答应。

还是会一怒之下,直接让我滚出去。

院子里头忽而陷入寂静,这寂静,让人沉闷压抑。

不知过了多久,咚咚的敲击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

我始终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

我才发现,蒋一泓竟然没在我跟前了,而是坐在了桌旁,一只手扶着算盘,另一只手则是用食指颤巍巍地敲击桌面。

轻微的咚咚声在屋内不停回响。

我心头更不安,也没有起身,而是挪动膝盖,就这么跪着朝着堂屋靠近。

过门槛,进屋,我冲着蒋一泓磕头。

我用力磕了三下的时候,蒋一泓忽然开口道:“够了。”我身体僵硬,再看蒋一泓。

蒋一泓也在看我,目光又一次对视。

我正想开口恳求,蒋一泓却先开了口。

“这三磕头,便是你的拜师礼,我不要你当牛做马,也不会要你的命,从今日起,李阴阳,你便是地相堪舆第二十六代传人了。”

“古语有言,冤冤相报何时了,可你尚且还是常人,难以看透,这仇,便放不下。”蒋一泓又一声轻叹,道:“放不下的仇,便报了去。我很想帮你,给你铺平路,可我的时间,不多了。”

蒋一泓这番话太深奥,我虽听得一知半解,但也明白他这是收了我这个徒弟,也愿意帮我报仇,只是他时间不多……

再看他垂老矣,手都控制不住颤抖的模样,我心头更是一怔。

他的时间不多……说的是命吗?

我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下一刻,蒋一泓便再次开口道:“阴术阳算,铁口箴言,学会了地相堪舆的阴阳术,你能报仇,无需用我。”我抿着唇,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要学多久?

蒋一泓祥和地笑了笑,说:“你的资质很好,入门不需要太长时间,你可以告诉我都发生了什么。”

临了,蒋一泓抬手,做了个示意我起身的动作。

我赶忙站了起来,双手束在身前,紧握着手掌,低声将我从勘阳关开始,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和他说了一遍。

包括苗光阳来了之后,以及纸人许打听到了那恶毒风水师吴显长的一切。

这番话我说得条理清晰,毫无隐瞒。

说完之后,我略有忐忑地看向蒋一泓。

蒋一泓似是沉思了片刻,才道:“风水为阴术,那人借阴术,控尸鬼,已然走入末路,天理循环,终有恶报。”

“你要对付他,至少需要将宅经记住三分之一。”

话语之间,蒋一泓便抬手,从胸前摸出来了一个小布包。

他将其打开之后,里头躺着两本书,正面的一本,工工整整写着《宅经》两字。

蒋一泓将其拿起来之后,递给了我。

我注意到下面那本书封上,则是写着《骨相》。

我接过宅经,蒋一泓示意我翻开。

深吸了一口气,我将宅经翻开,入目之中的便是一些晦涩难懂的文字,以及各种插图。

那些图,看上去就像是简单的山体,又有一些画着宅院屋舍。

“阴术风水学会后,便是你常见的先生,苗光阳和吴显长,都是诸如此类。”蒋一泓和我解释道。

“我会在你粗通阴术之后,教授你阳算。”说着,蒋一泓便把骨相那本书包了起来,装回胸口,贴身放好。

最后他指了指院子右侧,让我进那间屋里头去看宅经。

正当此时,蒋一泓眉头忽然微微一皱。

我不明所以,而下一刻,我便听到了咚咚的敲门声。

不安而又急促的喊话声同时传进院内:“蒋先生,出大事了!”

“阴阳,你去开门,来人是苟家的苟悬,苟家与我有旧。”蒋一泓语气平静。

我本来想说是,蒋先生。

话刚过脑,我便反应过来,低声道:“是,师尊。”

蒋一泓本来古井无波的眼中,带上了几分笑意。

我快步走至院门之前,将门拉开。

站在院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一头短发,黄中透黑的皮肤,眼珠泛黄。

他穿着一身青麻小褂,肩头缠着青麻绳,腰间挂了卜刀,以及布囊。

这赫然便是一个捞尸人!

只不过他脖子上挂着的并不是蛊玉,而是一个材质相同,约莫手掌长短的雕像。

除了我爹和二叔,以及路上那个挂蛊玉的人,这才真的算是我见过的第三个捞尸人!

而这苟悬则是神色愕然地看着我,眼中也都是不解。

“你是谁?”下一刻,苟悬眼中便是警惕:“蒋先生近日不待客……”

“进来吧,苟悬,阴阳是我的弟子。”堂屋那边传来了蒋一泓的话音。

刹那间,苟悬眼中都透着茫然。

我做了个请的动作,苟悬才堪堪回神一些,跟着我进了院。

一直到了堂屋跟前,这期间苟悬还偷偷瞥了我好几次。

“说吧,出什么大事了,让你这领事跑来找我。”蒋一泓拿起方形的罗盘,目光却一直看着中间的圆盘。

苟悬低着头,开口道:“前夜起了一条货船,船上有不少死尸,按照您说的,动货不动尸,准备等您去点墓安葬,可今儿白天,我手下有个兄弟,撬了一具尸的嘴,摸了里头定尸的珠子。人是抓回来了,珠子也塞了回去,本来家主想将这事儿压下来,可刚才天一黑就闹出事了……”

“那被抓回来的弟兄投了河,那具被动过的尸体长了毛,此刻宅里头的家仆被撞祟,见人就捅刀子,凶得很。”

话语至此,苟悬额头上汗水更多,低声道:“家主不知道怎么了,昏迷不醒……恐怕也出了事。”

“您身体不好,我晓得再找您动手,很麻烦,可我的确是没更好的办法……”说着,苟悬便伸手擦额头上的大汗。

我在一旁,算是听明白都发生了什么。

我一下子便想到了进唐镇的时候,路上看见的那个缠着渔网,满身是血的人。

苟悬恳求地看着蒋一泓。

蒋一泓若有所思,随即他的目光便落至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