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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眶通红,死死地盯着董丰,眼中的杀机根本压抑不住!

董丰泛黄的眼珠极为凶厉,额头上汗珠直冒。

“霍家主,这李先生想杀我,我敢放刀?”董丰话音难听。

霍坤民额头上也冒了汗,视线更不安地挪到了我的身上。

与此同时,房门飞快地被打开。

纸人许,二叔,何雉,分别从各自的房间匆匆出来。

显然,场间的一幕让他们也露出惊疑之色。

何雉飞速拔出腰间的铡鬼刀,踏步上前,直接刀刃架在了董丰另一侧的脖子上。

二叔要上前的时候,被纸人许一只手挡住。

纸人许阴沉道:“再多架一把刀也没用,阴阳,霍家主,怎么回事儿?”

二叔眼神同样透着杀机,他低声骂了句:“操,董丰,八十里开外的悬河,井水不犯河水,你敢伤我侄儿,我把你皮都扒了,弄死你全家!”

很显然,二叔认识董丰。

董丰的汗水开始顺着额角滑落,他拿刀的手也微微抖了抖。

我闭了闭眼,强行压住了心头的那股恨意和愤怒,缓缓松开了手掌。

“霍家主,何雉,枪和刀都收起来吧。”我沙哑地说道。

霍坤民同何雉这才缓缓将枪和刀挪开。

董丰显然不傻,他紧绷着脸放下卜刀,只不过看我的眼神透着惊疑。

“说吧,当年是怎么回事儿,李家是怎么回事儿。”我闭了闭眼,坐回了木桌旁,同时我将一张椅子推到了董丰跟前。

董丰迟疑了半晌,这才坐下来。

他四扫了一圈院内,才皱眉说道:“李家,是红松县的大户,当年要比霍家大。”

董丰又顿了顿,忽然道:“你们打探这件事情,到底是为什么?不会等我说完,你就杀了我吧?”

话音落罢,他忽然怔怔地看着我的脸,像是在苦思冥想什么。

董丰这番话,反倒是让我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不过很快我也想通了,董丰不是当年事情的主导,只是一个办事儿的人。

说到底,捞尸人在悬河在悬河干活,拿主家的钱,消主家的灾。

我为难董丰没用,他根本不是元凶。

“我不杀你。”我思绪落定,开口说道。

董丰略松了口气,他还是有几分疑惑,不过也没再多问。

片刻后,他才继续说道:“当年李家如日中天的时候,有个大小姐李花容,生得天资绝色,又聪慧动人!”

“当年不知道多少名门望族想要娶李华容过门,还有人说,什么云想衣裳花想容,就是用来形容李家大小姐的。”

我神色更为怔怔,下意识地便想到了我娘数次出现在我面前的模样。

只是我见着的她,除了活尸的那一股青气煞气,哪儿还有董丰形容的美?

董丰摸出来一盒烟,点了根,一口便没了三分之一。

“李家也挑选到了一个极好的女婿,是省城的一个大家族继承人,名声极好,可以说是郎才女貌。而且那继承人对李小姐极好,更是爱慕到了骨子里。”

“只是红颜薄命,李家大小姐患了疾病,整日丢魂了一样,迅速消瘦,眼看着命不久矣。李家疯狂寻找大夫先生,想要给她治病,若是婚期前人出了事,李家攀不上高枝,那大家族也会颜面尽失。”

“她丈夫叫什么名字?”我深吸了一口气,问询道。

“李小姐……没有丈夫……”董丰摇摇头,复杂道:“她最后没能成婚,哪儿来的丈夫?”

我瞳孔又紧缩了一下。

我以为是我娘嫁过去之后,是因为身体病症的原因,以至于怀孕后被送回来……

可没想到……她竟然没成婚?

“阴阳,你莫心急,让他说。”纸人许走到了我身侧,拍了拍我肩头。

何雉则是到了我另一侧坐下,轻轻握着我的手。

二叔搬了张凳子,坐在稍远一些的地方,摸出来个酒瓶子,明显也是仔细在听。

董丰摸出来腰间的水囊,又咕嘟咕嘟喝了一口,接着道:

“李家寻来了很多先生,都没有任何用,李家小姐失魂症越来越厉害,还有几次走到了悬河边上。”

“就有个先生说,让李家求河神,看能否有用。”

“李家没办法了,病急乱投医,结果那天悬河上,当真过来了一个先生,那先生的本事大啊,一眼就断定了李小姐的病症,说是河里头的东西,勾走了她一魂,先生让李家在河边修草庐,又让李家小姐在那里独居。”

“没过多久,她的病,果真是好了!”

“先生扬长而去,不求财不求名!”

“李家大摆宴席,庆祝小姐病愈,可李家小姐还是经常往返那草庐,像是恋恋不舍……”

“时间一天天过去,她的肚子就大了起来,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这是身怀六甲!坏了清白!”

“这件事情李家根本瞒不住,一传十,十传百!很快就到了那大家族的耳朵里头,婚事,哪儿还办得成?”

“只不过那大家族倒是开明,竟然没说李家的不是,甚至那他那未婚夫表示依旧要娶李家大小姐过门!说这不是李家大小姐的错,是他们没有照顾好人,让那先生辱了其清白。”

“大家族震怒之下,严令带他回家族,给他选了另外的妻子人选,他反抗逃出来的时候,在悬河上出了事儿……”

“那是个好人,可惜不长命,溺死在了悬河中。”

当董丰说到这里的时候,我只剩下了愕然,还有震惊……

这件事情,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太多……

董丰吐了口浊气,摇头道:“就是那天之后,悬河出了大事,夜里头“百鬼”游河,不管是人畜,只要在岸边,全都要拖进水里!”

“之后甚至是白天,都会有人被拉脚脖子……”

二叔却冷不丁地开口说了句:“这事儿,和那溺死的未婚夫无关吧?真闹鬼,白天不可能拉人脚脖子!”

董丰眯了眯眼睛,他低声道:“的确无关,但很巧合、我们捞尸人是晓得,那是水尸鬼开始闹事了,可对于普通村民,你让他们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