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万千原本只是想着自保,才建立了国际红盟在印泥的分支机构,购买了枪支、弹药、武器,以备不测。但是,人类就是这么奇妙。但他掌握了一定的武装力量――虽然这种武装力量只是藏匿在地下,不能到街上大摇大摆耀武扬威,可他的心态还是发生了改变。他开始拥有一种力量感。他的人格好像忽然健全了。在印泥,华人占据了60%,更有90%的财富。但很奇怪的,包括沈万千在内的大多数华人,却有一种很弱势的心态。很自然地觉得自己好像是印泥的二等公民,没有一点自信心。被欺负的时候,甚至不知道反抗。但拥有了武器之后,沈万千却多了一种胆气和自信。往日里在他看来理所当然想象,现在却让他觉得无法忍受。我们也是人,凭什么要受这群黄皮猴子的欺辱。
印泥人一向长得颧骨突出,尖嘴吧,皮肤黑黄,各自短小而瘦弱,根本没有华人高大威武,智商上,跟没的说,在二百多年前,他们还是未开化的民族,和猴子一采摘香蕉充饥,根本就是一群蛮夷,是华夏人来到这里,教会了他们的纺织、种田、使用水力、畜力。
即使华人好不藏私地想帮助这支没啥文化出身贫寒乃至野蛮的小兄弟,但是,小兄弟智商太低了,他们还是无法跟得上华人的脚步。以至于他们人口数量虽然与华人相当,但是,财富积累,不足华人的十分之一。
就这么一群无论智商、体li,还是文化,都无法与华人相比的猴子们,凭什么欺负我们呢?沈万千经常在深夜里辗转难眠。想起惨死的女儿,他更是无法原谅自己。为什么当时自己就没反抗呢?为什么就没有办法拦下他们呢!这种拷问让沈万千根本无法面对自己!
他痛恨自己,如果再给他一次选择的机会,他一定要把当日那几个禽兽千刀万剐。
不仅仅沈万千是这样,成千上万的华人都有这种情xu。懊悔、自责、愤怒,最后,都化成了对印泥土着的滔天恨意。
人的情xu一旦愤懑和仇恨,必须得到释放才行。沈万千他们经常聚会,以吃饭、聚会为名,回忆当日印泥人对华人的屠戮,谴责他们对华夏人的不公政策和歧视,嘲讽他们的落后和野蛮。他们称这组织为“同城饭醉”,人越聚越多,而且,都是恨意滔天,好像一个火药桶,碰到一点火星就会爆炸。
“申哥,放心吧!这件事,我干了!”今天,听到申永超这番话,沈万千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心脏几乎要蹦出了喉咙眼,血脉贲张啊。
“就好好地干他一场!”
“对,干他一票大的!”不仅仅是他,其他几个老大,也都流出了激动的泪水。壮怀激烈,很是激动。一方面是想起了即将能为冤死的亲人报仇,一方面则是出于政zhi经济利益的考虑,如果不推翻本地土着的统治,那么,他们拥没有任何地位,只是一群等待宰割的羔羊而已。
“好,沈老哥,高义啊!”申永超没想到沈万千这么痛快,不过想一想,也就明白了。一旦觉醒,谁愿意继续当奴隶呢?
“老沈,我这里有一套作战服,你立刻组织工厂秘密生产!”申永超并不是利用沈万千,白让他出力。即使所有的成员都参与行动,不过也就是几千人,如何抵抗得了印泥本土居民呢?毕竟人家可是几十万人啊!
申永超给的是机械外骨骼的图纸和电池,按照原来的设计,机械外骨骼主材是钛合金,这样的“原装货”当然是战斗力最强的,但是,申永超是偷渡过来的,也不可能携带成套的设备。一千套机械外骨骼拿过来根本不现实,所以,他只带了图纸和电池。
“这是机械外骨骼?这么小的电池,能带的起来吗?”沈万千一看这个立刻就兴奋起来。他也是军迷,没事就找个没人的地方打靶什么的,知道这玩意的厉害。
“当然!”申永超笑道:“它提供的动能,能让一辆汽车行驶上前公里。”
“这,这也太厉害了吧!”沈万千当时就坐蜡了。
当然知道申永超不会骗他。这一枚纽扣一般的电池,竟然有如此神效,索多尼的科技实力也太强悍了,远超自己的想象啊。一瞬间,沈万千觉得自己做出了一个英明的决定,以小见大,跟着索多尼,碾压印泥,就跟玩的一般的啊。
申永超笑了笑,心说,机械外骨骼在索多尼的军备序列中,只属于二线的设备。人人都有,要是你看到我们的全球攻击防御系统,那才叫震撼呢。
沈万千艳羡不已,忽然眨了眨眼睛,神神秘秘地道:“巴黎……那场事儿,是咱们索多尼弄的!”
“你说呢?”申永超享受着众人那崇拜的目光,啧啧,了不得啊,现在索多尼将军的身份,可比红盟当年的四大天王还要霸气啊,用茶杯盖子轻轻拨了拨浮沫,道:“除了咱们索多尼,谁还能干出这么彪悍的事情呢?”
“嘶――!”
沈万千和几位老哥们,都齐刷刷地倒吸了一口冷气,这索多尼真是……太可怕了啊!简直是鬼魅一般的打击手段啊!不过,也好啊!以后靠上索多尼这一棵大树,咱们不就牛起来了吗?谁敢惹啊!以后印泥,就是咱们的了!
当下,申永超以索多尼军方特派员的身份,和沈万千一起组成了印泥华人自卫反击临时指挥部。
首先一个命令就是找了几家可靠的华人钢铁厂和机械厂开始定向测绘、制造机械外骨骼。现在只能退而求其次,以钢铁代替钛合金了。不过,对付印泥可是绰绰有余了。
然后就是将贝亚苏区域的华人居民发动起来了,接纳外部的华人居民,以沈万千的人马为主,组成了一个自卫队,来回巡逻,做出防御工事,准备抵抗随时而来的印泥暴徒。
第三就是宣传、接纳外部华人居民。这条进行的很顺li,10多年前的那场屠杀让他们记忆犹新,心有余悸,根本不用怎么劝说,立刻就来到了该区。都是报了抱团取暖的想法。
贝亚苏地区的华人表xiàn的也非常无私,把房间、食物和其他居民分享,根本不含糊。居民们更是烧好了饭菜,给那些巡逻、警界的华人自卫队送了过去。到处都是温馨的画面,这片地区采用的外松内紧的方法,看似松松垮垮,可是,很快就能组成战斗序列和工事,临时组成的战士们血脉贲张,随时准备一战。
喀左是贝亚苏地区的警察局长,今年40多岁,他原来是一枚街头混混,靠着让自己姐姐妹妹站街赚第一桶金,送给了本地的长官,从警察做起,直到成为该地区的最高统治者之一。
喀左对华人有着刻骨的仇恨,因为华人太狡猾了,和华人做生意,华人永远赚钱,做同样的生意,印泥人亏了,华人一样赚钱。他的姐姐开始站街的时候,接纳的客人都是华人。因为华人有钱,本地人根本玩不起!在那段艰难的岁月中,每次听着隔壁那张破床咯吱咯吱的响声,他都恨不得冲进房间,将那个在姐姐身体上蠕动的胖子一刀捅死!
所以,在他成为本地区的探长之后,他最喜欢做的就是欺负华人!最喜欢的是玩华夏的女人!有时候,他经常涌起一种冲动,开枪杀死几个华人!
可是,本地区的华人很守规矩,都是安分守己的生意人,让他找不到由头。
这一天,在耀阳明媚的南太平洋的阳光的照射下,身穿花花绿绿的沙滩裤、热带印花衬衫,腰里挂着牛皮枪,脚穿着棕色皮凉鞋,领着几个马仔,一摇三百地到街上巡视。
“摊子不要摆在这里!”喀左抽出皮带,对着摊主的脑袋就是恶狠狠的一记。
年纪超过六十岁,满头白发的摊主立刻倒在地上,钢质的皮带头,将他的额头磕出一个凹痕,鲜血淋漓而下。他愤怒地瞪视喀左,似乎一只择人而噬的恶狼。
“看什么看?找死啊!”这种目光,喀左觉得很陌生,也很不舒服,脊背生寒。他感觉老头好像要吃了架子一般。这种不舒服让他很愤怒,他一脚踹在了摊主小腹上。
摊主嗷地呕吐出来了早上的食物。摊主骂骂咧咧起来,喀左更是愤怒,此时隔壁的卖油条的“油条阿生”点头哈腰地走了过来,拦住了他:“长官,不要生气,何必和这个老头一般见识呢?”
悄悄地塞给了喀左一张印着华盛顿头像的钞票。
“算你懂事!”喀左将一百美元塞进裤兜里,然后指了指老头道:“再看,我弄死你!”啐!一口浓痰吐在了老头脸上。
这条街区都是华人商店,周遭都是华人,但是,没有一个人敢反抗,真是头也不抬一下,都低头玩着在本地区很受欢迎的华为手机,或者看报纸。
“唉,华人真是不团结的民族啊!”喀左很不屑地摇了摇头。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寂寞。要是你们团结起来,一起反抗,天下怎么可能是我们印泥人呢?
喀左做完这件事,本来要走了,忽然看见一辆越野车停在了“油条阿生”的店门口,他指了指车,对阿生道:“谁的车?不知道这里不允许停车啊?”
“我刚买的!”油条阿生点头哈腰,笑了笑道:“骚瑞,长官,您别急,我马上就开进后院!”递过去一盒古巴雪茄,当做孝敬,想要破财免灾。
喀左叼起雪茄美不滋滋地抽了起来,阿生打开车门,发动车子挪车,喀左忽然目光落在了车厢内一个狭长型的袋子里,指了指阿生道:“停车!这里面装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