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经过上次的决斗已经充分了解到,这怪物人跟马就是一体的,杀死了马就等于杀死了人,同样杀死了人也等于杀死了马。
“小心,他要策马冲锋了。”
众弟子纷纷闪避开来,骑士在狭小的洞室内发足马力猛冲,直接从坚硬的石墙上钻了进去。
雷震他们却被石墙所阻挡,碰得鼻子都疼。
他回过头来迫切地看向刘良:“仙师,快快施展仙术吧,让我们也能够穿过去。”
这个刘良还真办不到,这个城堡里碰撞体积计算得相当到位,没有特殊情况是绝对不会出现穿模bug的。死亡骑士就是个特殊情况,它作为三格高的生物被放进了两格高的洞穴里,里面容不下它,但它却是从里面刷出来的,这就说明碰撞体积对它无效。
刘良给他们讲这些他们能听懂吗?既然听不懂就只能骗了,说点他们能听懂的。
“这座城堡被上古真神设下了禁制,这里面的怪物都是上古大仙布置的傀儡,所以他们能穿,我们不能穿。”
有什么不合常理办不到的事情,就推到上古真神的身上去。
不过,话说这上古真神不就是自己吗?
雷震他们只好绕远路,跑到另外一个洞穴去搜寻,但还没等他们找到骑士,亡灵骑士已经从另一边冲了过来,直接穿过了一间又一间的洞室,简直是如入无人之境,把墙体都当做了空气。
他们躲过冲锋之后又跑到别的洞室去寻找,亡灵骑士又从别的洞室冲了过来,像一道残影从他们面前掠过,挥剑把两名弟子冰冻在原地,又直挺挺地撞进了墙体里面消失不见。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就是另一种形式的降维打击,如果亡灵骑士有脑子的话,他可以轻轻松松地把这些被墙体限制的雷门弟子收割。
“仙师,怎么办,要不用炸药吧!把整个洞炸穿,看它还如何横行无忌。”
刘良微笑摆手道:“不至于,不至于。”
tnt炸药还让留着对付boss呢,况且这骑士又不是真的杀不掉,它也只是能在有限的空间里横行无忌,万一将来你们遇到那种无视一切地形碰撞,能上天入地、螺旋升天的,难道说还不打了吗?
现在就让我这优秀的九年义务教育成果佼佼者,教你们如何对付这卡了bug的精英怪吧。
应用题:测算已知亡灵骑士的冲锋路程是19格,一个洞室连同墙壁是7格,相邻的两个洞室共用1个墙壁,那么请问骑士从a洞室中心发起冲锋,他的终点是b洞室还是c洞室?
正确答案是在d洞室。
有了正确答案还不好解决它吗,让一部分弟子站在a洞室,一部分弟子站在d洞室,亡灵骑士就会向着目标方向来回冲锋,弟子们正好站在他的冲锋路程之外,同时也在攻击距离之内。
看见了吧,学不好文化知识,就只配当一个横冲直撞的大侠。
刘良立刻分配弟子们前往两个洞室,等骑士的战马冲过来就上前攻击,等它冲到另一边时照样有人招呼。这骑士直接冲到了墙里面,只露出一个马屁股,雷门弟子也不必跟它讲什么武德,上去对着马屁股又砍又剁,使得它嘶叫一声跌落成乱石碎铁。
刘良连忙赶过去把精英怪的掉落物捡起来,却发现这骑士死在了墙里面,经验球和掉落物也都在墙里,不过没关系,他从物品栏里取出铁镐把墙给刨掉,就得到了亡灵骑士的掉落物。
这也是一个卓越品质附魔道具死灵甲,不过刚才得到的甲片是黑色的,现在是银色的,可能附魔的元素会不一样,等得到《附魔之书》后得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现在他们可以上顶层了,直接去左边的了望塔,沿着旋转楼梯攀爬来到塔顶。
塔顶的旗杆上挂着一面灰暗的旗帜,垛口还架着一门陈旧的火炮,刘良把这火炮刨下来到物品栏里,看看能用的话回去安置在营地里,让它炮击黑夜前来骚扰的怪物。
结果它在物品栏里显示为损坏的火炮,那就是不能用了,既然不能用还要这玩意儿干什么,重新把它扔到了炮位。
他站在了望塔上向下俯视,前面黑暗山谷笼罩在茫茫雾气中,转向后方可看见城堡最顶层的庄园就在他的脚下。
庄园顶部有草坪、花池和喷泉,只是草坪的草是黑灰色的,花池中的花朵也都已经枯萎,喷泉的水池已经干涸,中央的美人雕塑上面有斑驳的污迹。庄园后方的主体建筑是品字型结构,中间有石柱支撑起的门厅和穿廊,上面有圆顶的楼房,看起来有点像华盛顿白宫的建筑风格。
先了解了城堡的地形,才能在脑海里想好boss战的打法,这个地形恐怕不好卡bug,boss的活动区域也比较大,比较难封锁,接下来估计是一场恶战,能不能取胜就要看他的调度指挥和雷门上下的临场反应了。
他们从了望塔的旋转楼梯往下走一层,从塔楼的小门里出来,就来到了庄园的草坪上。
雷震与他率领的雷门弟子共九人呈现出扇形分布,缓缓地朝喷泉的方向走过去,他们手中都紧握着剑,各自站立的位置随时都能够转化为七星剑阵。
他们来到了喷泉的位置,看到白宫的门廊上横放着一具石棺,石棺中心镶嵌着一颗印记,上面画着三个弯曲的触手,更像是三个不同方向的问号。这玩意儿就是黄衣之王的印记,等于是它的logo兼防伪标识,当看到这个印记的时候,就表明这里的神秘时间与它有关。
刘良正琢磨着要不要把石棺的前面放一个tnt,来个先下手为强。
石棺的棺盖发出了吱吱的移动声响,雷门弟子们神色凝重,都咬紧了牙关,心中暗自猜测,这个即将出现的怪物将是什么形态。
棺材盖掉落在一旁,一个头戴镶金三角帽,身披紫色贵族长袍的尸体悬浮在了空中。这尸体以躺着的姿态浮着,但逐渐缓缓地漂浮着在空中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