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曙光从天际泄落,照亮这片荒凉的土地的时候,南非与****的国境线已然在望了。
非洲大部分国家其实都挺小的,对于他们来说,出国游其实就跟我们出省游差不多,要是碰上卢旺达、布隆迪、多哥、贝宁、赤道几内亚、几内亚比绍等等这些小不点,那连出省游都不算,撑死也就出市游。在非洲,出国真的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开车玩自驾游的话你会发现自己刚出发没多久就穿越了一个国家,中午又穿越了一个,下午再穿透一个……
是不是有种出国跟吃生菜一样简单的事情?
没办法,谁叫非洲大多数国家都是比较小呢?其实他们这样的国家在全世界是占大多数的,像中国、俄罗斯、美国、加拿大、巴西、澳大利亚等等这几个属于巨型国家,算是另类中的另类,不正常的。就连印度、哈萨克斯坦、阿尔及利亚、扎伊尔、苏丹等等这些国土面积超过两百万平方公里的,都可以算是大型国家了,对于那些坐飞机从东飞到西都得花上七八个小时的巨无霸型国家来说,出一次国当然不容易,但对于这些只有几万、十几万平方公里的国土面积的国家来说,要出国却很容易。
此外,非洲国家的国境线也很有意思。看地图我们不难发现,非洲很多国家的国境线居然是笔直的,这种简单粗暴的划分方法违背了地理常识,也违背了一切领土划分原则,纯粹就是当初的殖民主义者为了图方便,随手画的————都说了殖民主义者了,自然别指望他们能够去考虑被划分地区山川河流的走势、人口分布、宗教信仰等等在领土分划的时候必须考虑到的问题,怎么省事怎么来。
这种简单粗暴的划分方法可谓后患无穷。非洲国家独立后继承了前宗主国留下的疆域,也继承了那奇葩到极点的国境线,这些违背了一切领土划分原则整出来的分界线给国与国之间制造了无穷的麻烦,那些国家因为种族、宗教信仰或者水源、矿产资源被胡乱划分而大打出手,整得血流成河。
对了,这样的事情在亚洲其实也在上演着。进入到二十世纪之后,英国佬打仗可能不大行了,但搞事的本事绝对一流,一道麦克马洪线让全世界人口基数最为庞大的两个国家在雪域高原上对峙了数十年之久,冲突时有发生;将南亚次大陆一分为三,将印度处于东巴基斯坦和西巴基斯坦的包夹之下使得印巴从独立之日起就注定要不死不休……
在名义上,殖民主义统治已经被推翻了,然而,这个幽灵却依然在全世界游荡着,持续数百年殖民统治制造的无数尖锐到极点的宗教、种族对立,在这几十年来演变成此起彼伏的冲突、仇杀和战争,可以说是流毒无穷。
南非与****的分界线自然也不会例外。不过经过多场战争后,两国之间的分界线跟殖民统治时期相比还是有了一些变化:两国南部的分界线就像一把被锈烂了的方铲,这里缺一块那里缺一块的,能把强迫症患者生生逼死;西部的分界线则是笔直的,跟英国殖民时期保持一致,我们也可以将这视为是这里实在没啥油水,所以不管是英国殖民时期还是布尔人当家作主时期,都懒得动这条线。
虎鲨躲在灌木丛里用望远镜观察不远处的哨所,很快就确定了,那个哨所有五名南非士兵。她小声对金南一说:“一共有五名哨兵,一挺重机枪,哨所隐藏在丘陵上,我们想要越境的话肯定会被发现的,怎么办?”
金南一问:“哨所里的哨兵是白人还是黑人?”
虎鲨说:“是白人。”
金南一说:“是白人就好办了,直接过去就是了。”
虎鲨一愣:“直接过去?你就不担心被他们拦下来?我们可都是带着武器的!”
金南一说:“听我的,不会有错。”说着便起身,带着队伍大摇大摆的朝着边界线那边走去。
没有任何悬念的,他们立刻就被南非哨兵拦了下来。两名正在值班的南非哨兵用黑洞洞的枪口指着他们:“你们,干什么的?”
金南一显得很放松,高举双手微笑着用英语说:“嘿,伙计,放松点,不要紧张。我们不是什么坏人,只是搞到了一些货物,想要运到邻国去挣点小钱来花花,希望你们能给个方便。”
南非士兵似乎没少跟这种在边境线上来回穿梭,充当倒爷的角色打交道,听他这么一说,顿时就放松了下来问:“你们弄了什么货物?”
金南一抬抬手,两名各自扛着一个大麻袋的特种兵走上前来,将麻袋放在地上。南非士兵警惕的后退了几步,紧紧盯着那两个大麻袋,用枪口朝麻袋指了指,示意金南一当着他们的面打开。金南一面带微笑三两下解开捆住袋口的绳子,立刻,一大堆罐头啊消炎药啊青蒿素啊,甚至清凉油啊之类的乱七八糟的东西出现在南非士兵面前。一名南非士兵上前随手翻了翻,发现里面没有什么危险物品,顿时就放松了下来,冲金南一竖起一根大拇指:“你们很聪明嘛,运过去的都是些能卖出大价钱的货物!像这个,”拿起一支消炎药药膏,“这玩意在南非城里便宜的很,但是到了****那边却可以轻松换到数十美元!”
另外一名南非士兵也拿起了两个罐头,笑嘻嘻的说:“最值钱的还是这个!在战乱地区,你甚至可以用一个罐头换到一个年轻貌美的女孩!”
金南一笑着摆摆手说:“我们是小本经营,不敢做得这么绝,能赚点小钱就心满意足了。你们需要罐头不?需要的话可以拿几个回去吃,当我请你们的。”
这几名南非士兵一听,立刻两眼放光,连句客气话都懒得说了,动手就拿,每个人都拿走了三四个罐头,看得虎鲨等人都露出了一点肉疼的表情。金南一却大方得很,等人家拿完了罐头,又每人塞了一只清凉油,他的慷慨着实让这些南非哨兵眉开眼笑,拍着他的肩膀竖着大拇指说:“你真够意思,我们喜欢跟你这样的人打交道!”
一个只有19岁左右的哨兵更是说:“以后你们还想穿越边境的话,就往我们这边走,我们保证不会刁难你们!”
金南一笑容满面:“那就多谢了。”
南非哨兵们哈哈大笑:“不用谢,不用谢!赶紧走吧,别让其他哨所的巡逻队撞到了他们,可不像我们这么好说话的。”
于是连最基本的搜身程序都免了,直接就将这一行人给放了过去……
已经准备好二战一场或者拿黄金收买这些哨兵的虎鲨,愣是被她老师这一番操作弄的目瞪口呆,走出了好几公里都没反应过来。她回过头愣愣的看着那已经被远远抛在身后的哨所,依然觉得自己像是在做梦一样:“就……就这样越过边境了?连最起码的搜身都没有?”
金南一笑的说:“只要给他们一点好处,要越过边境简直不要太容易。”
虎鲨问:“为什么?”
金南一说:“这还得拜那位圣人总统所赐。他满世界的大喊着要平等,要公平,暗地里却对白人大加打压。在如今的南非军队里,白人士兵的待遇要比黑人士兵差那么一大截,而且很多时候都是有意将白人士兵放到最艰苦的地方服役。比如说这个哨所,环境极为艰苦,补给时常跟不上,哨所里的哨兵都穷得跟狗一样了,还能指望他们兢兢业业,打起精神来为国家守卫边境?几盒罐头就能把他们给收买得服服帖帖的。”
虎鲨倒吸了一口凉气:“我的天,这不就是明朝卫所兵的翻版吗?”
金南一说:“差不多吧。”
回头望向南飞的国境线,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嘿,圣人总统……”
1983年和1985年,他曾先后荣获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的“西蒙·博利瓦国际奖”和第三世界社会经济研究基金会颁发的“第三世界奖”。1988年,他荣获由欧洲议会颁发的萨哈罗夫奖;1991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授予他“乌弗埃-博瓦尼争取和平奖”;1993年10月,诺贝尔和平委员会授予他******;同年,他被授予美国费城自由勋章。1998年9月,曼德拉访美,获美国“国会金奖”,成为第一个获得美国这一最高奖项的非洲人。2000年8月,他被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授予“卡马”勋章……人家把发达国家、发展中国家、第三世界国家设立的各种奖项都拿了个遍,享受着全世界的无限爱戴和欢迎,耳畔充斥着无数人对他的赞美,会在意一个特务头子对自己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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