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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都市言情 > 大晋女御史 > 第175章 片面全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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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变得有点复杂。

鸟鸣阵阵,天光大好。

君歌坐在苏府的床上,看着陌生的床幔,脑袋里一片空白。

昨夜说打不赢她的不行……之后呢?

她回忆了片刻,只记得苏辰好像问了一句要是打得赢怎么办。

想到这里,君歌倒抽一口凉气。

糟了,自己怎么回答的,之后打没打,赢了还是输了,这些重要的东西完全不记得了!

她郁闷地起身穿衣。可就在撩开身上薄被子的瞬间,瞧见了被子里有些不同寻常的物件。

她懵了。

“苏辰的腰封为什么在这里!?”

声震苍穹,把更杨的鸽子吓的一阵拍翅。

屋外,君歌生无可恋。

她看着面对面坐着的更杨,一手握着玄银枪,一手苏辰的腰封,眼眸撑得快要吃人了:“当真?”

“当真。”更杨憋着笑,“府里上下都看见了,我跟你开这个玩笑干什么。”

他指着君歌手里的腰封:“大人好心扶你回来,你非要跟他比划。”他抬手,挡住了颤抖的嘴角,别过脸笑了几声,才转过头一本正经地说,“大人不理你,你气急败坏的去抢剑,剑抢不到,就非要去解他的衣裳。”

君歌“嘶”了一声……

自己一向喝不醉,以至于从来不知道喝醉之后的酒品是这个模样?

“我酒品这么差?”她不可思议地问。

更杨点头,郑重其事:“特别差。”

“那也不对啊……”君歌想了想,“苏辰武艺不差,对付一个喝醉的家伙应该还是挺轻松的吧。”

更杨顿了顿,颇为无奈:“主要君大人不讲武德。”他琢磨了片刻,还是把要亲亲要抱抱要举高高的部分咽了下去。

这是说出来,要么他被玄银枪灭口,要么就得被青龙刃灭口。

“总之。”更杨清了下嗓子,“昨晚您是成功地拿到他的腰封后,十分开心的睡着了的。”

说完,更杨实在忍不住,笑得双肩直颤,边哆嗦边说:“大人下了死令,你想喝酒,他书房里管够,再去别的地方喝酒,让我们先把你绑了再说。”

君歌尬笑了两声:“大可不必,我以后不会出去喝了。”

有这种酒品的前科,谁还敢出去喝酒啊!

她收了玄银枪,挑着眉头看着手里的腰封,漆黑的底子上绣着青色的云纹,正中却是内嵌了半月形的剑鞘。

青龙刃不在这里。

原先,青龙卫四大阁领拜把子的时候锻造了四把传世的武器。

世人都以为那四把武器无一例外的都是剑。

可真正见到了四样之后,才发现当中真正的剑,只有一把玄武剑。

青龙刃是软剑,沈杭手中的朱雀是伞,韩仁手里的白虎剑,虽然只见过一次,然而君歌记得,那把剑只有一半,还有另一半从未出鞘。

所以白虎剑应该是双剑。

说来有些奇怪。

君歌看着玄银枪,脑海中浮现出一个令人疑惑的问题。

天下名士锻造的,象征着兄弟情谊的玄武剑,君维安虽随身携带,但从未用过。

为什么?

这不符合基本的逻辑。

有机会拿到最好的武器,可为什么那把武器,并非是顺手的武器呢?

自君歌记事起,君维安便是长枪从不离手。他交给她的,也是彻头彻尾的枪法,从未教过她剑术。

这又是为什么?

可君歌没机会多想。

阉党被肃清,军饷送上前线,皇家在狠狠赚了一笔之后,也陷入另一场危机。

太子的“痊愈”,让在之前还保持着一定活跃度的二皇子周熏,猝然沉寂。

自从乾元殿他被白曲拉出去之后,便在府邸闭关谢客,这十多天都没有什么动静。

也是,他周旋于朝野之间,拉拢了那么多官员,宏图伟业布局了大半,结果拔掉阉党的功绩,却一丁点都没能落在他头上。

不仅如此,本以为不会有任何威胁的太子,此时此刻伤口撒盐,高调地接下了皇城里的一堆烂摊子,处理得井井有条。

就算是个傻子,此时也已经注意到被摆了一道的人,是他自己了。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君歌却不得不拜访二皇子府。

二皇子掌控着大理寺,想要平反阉党冤案,她就必须从大理寺卿白曲的手里拿到当年的案宗。

被生生摆了一道的周熏,此时此刻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将案宗交出来。

君歌被人领着,穿过长长的回廊,在湖边的凉亭里,瞧见了举杯独酌的周熏背影。

他仍旧是一身白衣,不等君歌开口,就猜到了她来此的目的。

“案宗可以交给君大人。”周熏背对着君歌,她看不到他是以什么样的神情说着这样的话,“但是我有条件。”

此时已经心力交瘁地周熏,也懒得再同君歌虚与委蛇。

“当时六扇门追查商路一事……”他缓缓回眸,“我要御史台异闻阁,你亲手写下来的案宗。”

荷花池面上荡过秋风,周熏不再是那个笑着看着君歌的皇子了。

他目光阴沉,眸子里是毫不掩盖的杀意。

君歌摇了摇头:“二皇子当知异闻阁是为什么建造的。”

大晋御史台异闻阁,是由分散在全国各地的御史,记录真实的所见所闻,还原真实案件模样,所设立的独立在御史台的特殊机构。

异闻阁只记录真实,不做点评,也不审判。

只是真相而已。

而有关商路私募兵器的事情,也一样被君歌记录在内,安安静静地放置着。

周熏将酒盏重重放在桌上:“异闻阁里,三年前,彭应松能把你父亲是怎么死的那一册交给我,你现在,就能把商路的那一册交给我。”

他起身,缓缓走来。

“真相应该由胜利者书写。”他睨着君歌,“而不是现在胜负未定的时候,被尔等先一步,片面地记录下来。”

君歌听着他的话,没有后退,正面看着他,问道:“殿下的片面,便是不支持你的人,都是片面,支持你的,就叫全面?”

她微微一笑:“殿下缘何判定御史台是不支持殿下的人?”

君歌仰起头,在周熏有些诧异的目光注视里,郑重道:“我会交给殿下。”她说,“亲手交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