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睛一看,这上面怎么有用过的痕迹?而且越看越眼熟呢?
总觉得像是在哪见过……
奈何因为翠儿打着容璟的旗号前来,根本不会引起怀疑,喜滋滋的拿回了房间后,瞧了一眼桌子上的胭脂贡品,皱了皱眉,高傲的抬手道,“我要梳洗。”
“是。”
婢女彩儿立刻去打了一盆清水过来,连她也很想知道,究竟容璟会送什么样的东西给白毓月呢?
当白珍珍将自己脸上的妆容洗干净后,轻轻涂了一层胭脂在脸颊上,而后开始布妆,不得不说,这胭脂当真是好用。
亦或者因为沾上了容璟的缘故,让白珍珍愈发感觉旁的都配不上她似的。
“小姐,您画完真的好美!这东西原本就只有我们小姐配得上,那里是那个乡下来的贱丫头能用的啊?”
被彩儿天花乱坠的夸了一通,白珍珍更加迷失自我,高傲的抬了抬下巴,“那是自然。”
说完,伸手拿起了胭脂盒子,轻轻的嗅了嗅,“果然是摄政王府的东西,就是比旁的好。”
“是啊,若不是因为摄政王体弱多病,嫁给王爷的一定是小姐您啊。”
彩儿嘴皮子倒是好得很,凭借这一张嘴,将白珍珍哄得团团转。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珍珍感觉到脸上竟然传来了痒痒的感觉,伸手一挠,面对着镜子的她突然尖叫一声,“啊!”
“怎么了小姐?”彩儿匆匆赶来,一低头,却看到一张长满了麻子的脸!
红肿的豆豆一片一片的挂在她的脸上,将原本的容颜都给掩盖过去,一时间,珍落院乱作一团。
白毓月此时却悠哉游哉的在院子里喝喝茶,同翠儿聊天,白衍年龄小,经常喜欢蹲在一处发呆,实际上是在看着蚂蚁搬家。
“小姐,大小姐真的不会找您麻烦么?”
翠儿有些担忧的询问着,手上扇扇子的动作未有一刻停歇。
闻言,白毓月轻笑一声,抿了一口清茶,“找我做什么?有本事去找摄政王,那东西是谁的她心中清楚,若是想闹大,那边尽管闹。”
说话时,女人眉眼含笑,似乎很是期待这件事闹大,如此一来,白珍珍的名声只会更差。
翠儿瞧着白毓月的笑容,没来由的浑身一抖,不知为何,总觉得没什么好事发生。
珍落院内,早已经乱成一团,不少的大夫来来回回的跑,即便丫鬟想方设法的想要遮盖住那些痘痘,却都是无用之功。
“小姐,怎么会这样?是不是那盒胭脂的问题?”
彩儿第一时间想到了胭脂的缘故,白珍珍一愣,用纱巾挡住了自己的脸,顺手将胭脂递了出去,“拿给大夫他们瞧瞧!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
彩儿不敢耽搁,脚步极快的送到了大夫的面前,面容焦急,催促道,“大夫您快瞧瞧,我们家小姐用了这个胭脂之后,就过敏了。”
“嗯?怎会?”
大夫有些不可置信,能够拿来给这些大小姐用的,必然是极品中的极品,随意的东西,绝不会让人上脸的。
说着接过了胭脂,打开的瞬间,扑面而来的气味让他皱了皱眉,手不由得收紧了一些。
“怎么了?”
彩儿瞧出了大夫面上的震惊,追问道,奈何大夫迟迟拿不下注意,口中嘟囔道,“不可能啊,不应该啊。”
“哎呀你快说,一会子小姐的脸更严重了!”
“去让你们小姐抹上一些芦荟,这一个月内不要碰东西,胭脂里被人掺了毒蝎草,我要去禀告国师。”
听到毒蝎草的瞬间,彩儿瞪大了眼睛,明明昨日白珍珍拿着毒蝎草去下到了白毓月的胭脂中,难不成?
眼瞧着大夫就要走,彩儿赶忙给人拦了回来,“不行!你不能告诉国师!这件事我们小姐自己会解决的。”
“不行、”大夫极为冷静严肃的道,“若是府中出现了毒蝎草,必然要第一时间查出来,这是违禁物品,要蹲牢房的啊!”
蹲牢房?
彩儿大惊失色,拉着大夫的胳膊更紧了,“不要不要!再说了,若是有人下毒,肯定早就销毁了,不要告诉国师,我这就去告诉小姐。”
说完,彩儿不等大夫拒绝,扭头跑回了房间中。
听到彩儿的话,白珍珍气急败坏,面容扭曲狰狞,哪里还有半点大家闺秀的模样,气愤的到了桌子旁边,用力一掀,将所有胭脂都打翻在地。
“啊!该死的白毓月!肯定是她看出了什么,故意说是摄政王送的,害的我没有戒心!”
白珍珍一边哭诉着,一边咒骂白毓月,仿佛是白毓月硬给她涂抹上的一般。
“小姐,怎么办啊?方才大夫还嚷嚷着要告诉国师,还说这是要去蹲牢房的。”
“不行!”白珍珍一听到牢房,赶忙拒绝,“千万不能让他告诉父亲,你去给他塞点钱,让他保密!”
白珍珍慌了神儿,立刻掏出了十两银子给了彩儿,让其去打发,而她却呆呆的坐在镜子面前,久久没有回神儿。
摄政王夫内,容璟身子好了不少,武功更是精进,同王祯互相切磋,居然将王祯打的节节败退。
荣景感觉得到,并不是王祯故意谦让,而是他身上的力气都回来了。
“王爷,不能再打了,再打,属下就要被您打死了。”王祯捂着鼻青脸肿的脸,可怜兮兮的哀嚎着,仿佛下一秒就要断气儿了似的。
容璟心情大好,挥了挥袖子,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接过手下送来的毛巾擦拭着正在滴汗的面颊。
“感觉如何?”
听到容璟询问,王祯脸上尽是敬服,“王爷,这白三小姐真是厉害,居然就是这么一次,就能将王爷您的身子医治成这样,绝对不简单。”
“何止是不简单?”
男人眼中闪过一抹复杂,嘴角不自觉上扬。
夜晚,白毓月好不容易将白衍哄睡了,这才有时间能回房间放松一番。
浴室内袅袅青烟,水桶中铺满了玫瑰花瓣,这样的仪式感谁挡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