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毓月对霍可莲的第一印象非常糟糕,奈何她习惯性的隐藏自己的态度,却被亲生儿子看破了。
毕竟是亲生的,如何能不知道母亲的想法?
“娘亲,那个姐姐惹你不开心了?”白衍瞪着一双铜铃般大的眼睛,单纯的询问道。
白毓月抿了抿唇,点点头,“衍儿,记得离着种人远一点,因为这种让人喜欢借刀杀人,明白么?”
虽说白衍年纪还小,但是防绿茶要从小开始。
白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两人在翠儿的陪伴下先行到了侧殿,不一会,一个侍卫跑了过来,恭恭敬敬跪在白毓月面前到,“王妃,王爷被皇帝急招传去宫内,怕是不能同王妃用餐了。”
“知道了。”
摄政王每日都会忙碌,这一点白毓月清楚的很,可是急招……
若非是出现军机要务,一般情况下摄政王都可以选择休息,可是这次……
“娘亲,爹爹会不会有事啊?”
“不会的,乖。”
眼瞧着便要入夜了,霍可莲被安排在了侧院,距离白毓月同容璟的院子很远,可是风景不错。
虽然不知容璟为何这般安排,可是有一点错不了,那便是不希望霍可莲经常出现在他们面前。
“夫人。”
在院落中百无聊赖荡着秋千的白毓月,身后突然传来一阵温热,而后被男人健硕的双臂拥入怀中。
女人一怔,扭头看了一眼容璟,“王爷这是?”
“为夫想夫人了。”
容璟的声音在白毓月的耳边回荡着,听的白毓月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身,“怎么了?”
“皇上说,明日想要见见你。”
“哈?”
白毓月彻底傻了,进宫?
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她还要去?
“是。”
容璟来到白毓月的面前,低头询问着白毓月的意见,“皇上或许对你充满了好奇,想要见见。”
“可是……”
国师府一直同容璟关系不好,估计是皇帝认为此次也不过是国师府故意想要算计容璟吧?
“若是不想去……”
“去。”
白毓月一口答应下来,若是不去,容璟虽然可以推掉,但是难免让皇帝心中略有愠怒,到时候反而让容璟同皇帝之间多了一层隔阂。
“好。”
容璟顿了顿,眼中带着一抹笑意应了下来,似乎不大相信白毓月愿意去似的。
“王爷最近的身子有没有感觉不舒服?不然再试试别的方法?”
距离上次针灸已经有一段日子了,白毓月心中放心不下,总想着要检查一边,可容璟一把拉住了她的小手,竟然将白毓月打横抱起,轻声在女人耳边到,“不如,夫人如今就给为夫检查检查。”
说完,朝着卧房走去。
夜中,侧院依旧灯火通明,霍可莲在房间内焦急的来回踱步,时不时朝着外面瞧一眼,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当门被打开的瞬间,霍可莲快步走上前去,“璟哥哥呢?”
文儿一怔,低头到,“去了王妃的院子。”
“什么?”
霍可莲瞪大了双眸,不可置信的盯着外面白毓月的院子方向,“不可能!王爷璟哥哥明明不近女色。”
“文儿看的真真儿的,还是……还是将王妃抱进去的。”
文儿早已经在白毓月的院子外面蹲了半天,眼睁睁见证这一幕的发生。
霍可莲姣好的面容彻底狰狞起来,一把拿起旁边的茶杯,‘啪’的一声砸了个粉碎!
“贱人!肯定是学了什么狐媚妖术,居然可以迷了璟哥哥心窍!”
文儿没有说话,而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这一幕,反正霍可莲发火已经是家常便饭,总不能自己还要凑上去挨打。
“去!给我盯紧了哪里!若是再有什么消息,立刻汇报!”
霍可莲几乎疯魔,指着白毓月院子的手指微微颤抖,眼中噙着一些泪水。
昨日容璟大婚的时候,她还在不断的欺骗自己,希望她可以想办法嫁给容璟,还想着白毓月肯定活不了多久。
谁承想,事情竟然会进展到这一地步!
次日一早,白毓月收拾了一番,同容璟一同进宫。
因为是摄政王的马车,没有人敢阻拦,白毓月没睡好,盯着一双黑眼圈靠在容璟的身侧合眼想着睡一会。
容璟伸手拉着白毓月的小手,看着靠在自己身边的小家伙,嘴角微微上扬。
看来昨晚折腾的太狠了,让白毓月有些适应不来。
当马车摇摇晃晃停下之际,外面传来嘈杂的人声也让白毓月渐渐苏醒,揉了揉那双灵动的双眸,扭头迷蒙的问道,“到了么?”
“嗯。”
容璟温柔的点点头,拉着白毓月下了马车,直奔殿内而去。
养心殿中,一位身披黄袍,左肩绣着五爪金龙的男人手中捧着一本书,还在来来回回的默念着。
“摄政王,摄政王妃到!”
皇帝身形一僵,立刻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一抹客套的笑容,坐在了龙椅上,将手中的书放在一侧,瞧着走进来的两道身影。
白毓月身穿素净的白色,本想低调一些,可是到了她的身上,竟有一些高贵典雅的意味,愣是让人移不开眼睛。
“给皇上请安。”
“平身。”
“多谢皇上。”
摄政王身为先帝第三个孩子,是皇帝的兄长,皇帝乃是先皇第四子,向来聪明伶俐,可若是谈论起军事,便不如摄政王多了。
“昨日竟然也不说进宫来给朕瞧瞧,大婚当日都没有好好祝贺一番,三哥未免太小气了。”
皇帝打了个哈哈,说话也让人束缚,可是不知为什么,白毓月的心里就是感觉不舒服,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般。
容璟轻笑一声,“皇上说笑了,不过是因为月儿不太适应,这才没有第一时间带进宫,望皇上赎罪。”
“欸!你我兄弟,谈这些做什么?快坐。”
容璟带着白毓月坐在了一旁,此时,白毓月才能够清楚的看见皇帝的面容,乍一看还真是有几分相似。
难怪是兄弟俩,可是性格上倒是大不相同。
皇帝拍了拍手边的奏折,略显无奈,“三哥估计也看见了,边疆再度要起战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