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父亲会想办法给你一个公道的。”
赫连川没说话,似乎这些话同他而言如放屁一般。
还是没有屁响的那种。
“落儿。”
赫连游来到碧落的身边,将碧落扶起来之后,上下打量一番,眼神才落到了孩子的身上。
“游郎,若是大夫人不肯养孩子的话,不如,让妾来吧。”女人真诚的眼神盯着赫连游。
男人一怔,“你……”
“方才王妃说的便是了,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碧落眼神像是一个真正的慈母,落在了孩子的身上是那样柔软。
赫连游想了想,回头看了一眼赫连将军。
赫连将军没说话,也就算是默认了。
从哪一日起,孩子则是被碧落抱走抚养,名为赫连柔。
碧落看着躺在襁褓中的孩子,眼中的得意愈发明显,而后闪过了一抹厌恶。
若是让这个孩子长大了,对付白落落,那才是真的痛快!
想起刚入府的时候,白落落对她百般刁难,恨不得要将她扔出去让那群乞丐欺辱。
越是这样想着,碧落的心便越狠!
一个孩子而已,养大了,自然就会为自己办事了。
夜晚,赫连川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可眼前浮现的全都是白毓月的影子。
这个女人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便给了他一种极为与众不同的感觉。
莫说他向来不喜欢与有心计的女人谈话,怕是就算是有人想要同白毓月谈谈,也要看白毓月的心情好不好吧?
越是想着,赫连川的心中征服欲便越强。
对这样的女人,向来有挑战的心态。
一连几日,白毓月未曾前往医馆,反倒是到了欧阳定等人离开京城的日子。
也好在白毓月今天没有出去,免了欧阳定对皇帝提要求。
奈何……
真的走了么?
好不容易太平了不少,白毓月也能出门走走,带着翠儿等人前往夜市,白衍被迫留在家中学习。
想想白毓月这几日无聊的时候拉着他非要给他穿裙子……
白衍苦恼不已,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娘啊?
“王妃,您跑的慢一点!”
楼上,一个男人身穿此地的衣服,长须到胸前,锐利的双眼落在白毓月的身上,嘴角一勾。
“王子,今日要带着这个女人走么?”
察哈尔来到欧阳定的身边,男人想了想,“自然。”
话音刚落,察哈尔立刻下去准备,不一会,便已经混入了人群当中。
白毓月同翠儿正玩的高兴,来来回回的看着周围一群卖各种小吃的东西。
“王妃,那您慢点跑,一会子奴婢都追不上了。”
翠儿在身后不断的朝着白毓月的身边追赶着。
没想到,白毓月碰到了这种热闹的地方,竟然也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性。
女人回头对着翠儿咧嘴一笑,来到了一处卖糖画的面前,盯着这样可爱的东西,突然想到了自己家中的小奶包子。
白衍这段时间学习非常辛苦,想来也是应该犒劳一下的。
“师傅一只小老虎。”
白毓月对着画糖画的老师傅说着,老师傅收了银子,赶紧跟着就画出来了一只小老虎。
翠儿好不容易跟上来,看着白毓月手里面的东西,无奈的笑了笑,“王妃,这是要给小公子的么?”
“对啊。”
女人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了一句。
“欸?有表演看!”
突然有一些百姓朝着一个方向跑了过去,白毓月也跟着一同过去,翠儿再度被挤到了外面去。
本想着跟着一起进去,谁能想到一个转身的时间,白毓月竟然消失在了原地!
“王妃!王妃!”
翠儿到处呼唤着,四下注意白毓月的踪影,奈何白毓月就是没有应答,这下翠儿慌了。
“王妃!王妃您在哪?”
人声嘈杂,根本没有人看见白毓月被人捂住了脸颊,手中的糖画掉落,被人带去了一处极为偏僻的小巷子中。
等到翠儿挤进去之后,看着地上碎掉的小老虎,突然意识到大事不好,想方设法的往外面赶去。
白毓月被人迷晕,装进了一个箱子里面,所有人扮作是一群搬东西的工人,赶忙将箱子给搬上了推车,这才算是顺利将白毓月运走。
然后,翠儿寻找白毓月的时候,恰好同这些人擦肩而过。
“欸!让让!快让让哦!”
两边的人开始找各种各样的地方拐来拐去,生怕身后有人跟着似的。
这一次白毓月做的最错的决定就是不肯让修玥跟着。
一路来到城外,等到见到欧阳定和察哈尔的时候,这几人才将白毓月从箱子中抬了出来。
看着白毓月昏迷的模样,欧阳定的眼中闪出一抹惊艳,伸手摸了摸女人的脸颊,询问道,“没人追上来吧?”
“放心吧,没人。”
几个搬运的立刻打包票说着。
欧阳定看了一眼身边的察哈尔,察哈尔赶忙伸手将白毓月送到了马车中,只不过将女人浑身上下都绑上绳子,免得会跑了。
马车疾驶出了城外,欧阳定的心逐渐平定下来。
“王子,若是容璟出来找她怎么办?”
察哈尔有些不放心,欧阳定看了一眼外面周围,“在周围部落休息一下。”
“是。”
得到指示,察哈尔立刻急啊快乐速度,不一会就到了草原部落。
好巧不巧,就是白毓月曾经来过的部落。
因为夜色太暗,白毓月的容貌并未被人认出来,反倒是被欧阳定扛着进入了酒楼。
这种地方,抢姑娘是再正常不过的,老板也没有多问,反倒是笑意盈盈的看着她们,“需要两个大一点的房间?”
“嗯。”
欧阳定点头,立刻有人将两人带到了上面,欧阳定将白毓月丢在了床上,顺手关门。
这一次的蒙汗药用了十足十的量,即便是被摔得皮肤有些淤青,也没能唤醒白毓月。
“呵,摄政王妃,本王子倒是要瞧瞧,你还能逃出本王子的手掌心么?”
欧阳定坐在椅子上抿了一口香茶,并未上床休息,反倒是在睡在了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