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外面突然有个人昏倒了需要急救,还在不断的吐白沫啊!”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一个护工跑了出去,听到这话,白毓月立刻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匆匆忙忙朝着外面跑去。
“有没有家属啊?”
不是为了收钱,而是要将这个人的既往病史看一看,刚到面前就能确定,此人怕是有癫痫。
说的难听一些就是羊癫疯。
周围没有一个人承认,白毓月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小姑娘还在不断的抽搐,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像是痉挛了一般。
赶忙蹲下了身子,伸手掰开了小女孩的嘴巴,生怕会不小心咬到了舌头。
“快点!快压着她的四肢!”
“是。”
许悠悠和徐杰几乎是第一时间做出了反应,将女孩牢牢地压住,白毓月看着嘴巴开始自行合在一起,一咬牙,直接将自己的手掌横着塞到了女孩子的口中。
“不要咬舌头!”
“姐姐!”
“夫人!”
徐杰看着白毓月疼的浑身上下都是冷汗,脸色苍白,再看看那个女孩毫无意识的在咬着白毓月的手。
还好没有出血,但是瞧着这个样子,若是再有一会,白毓月怕是要疼死不可。
好在,女孩子抽搐了不到半个时辰,浑身上下便放松了不少,这也让徐杰和许悠悠长出一口气,松开了女孩子的四肢。
“姐姐,你没事吧。”
许悠悠迅速上前,徐杰更是爬了起来凑上去。
别看这个女孩子瘦瘦小小的,力气倒是蛮大,别说他一个男人,就算是再来一个男人,都不一定可以将人牢牢地按住。
“没事没事。”
白毓月连连摇头,伸手搓了搓自己的手背,说不疼是假的!
怎么会不疼,快要被咬碎手骨了。
但是癫痫一旦发作就只能想办法控制,还好白毓月方才趁人不注意,给了这个小女孩一丝灵力,这才能够快些稳定下来。
“我……我怎么了?”
女孩子迷迷糊糊的躺在地上,恢复了神智后,浑身疼得很,没有力气移动,听到这话,许悠悠未免为白毓月感觉到不值得。
这样的一直方法只能治标不治本,可还是让白毓月受了伤。
“没事了,小姑娘你快点回家吧,免得一会子犯了病,容易要命的。”
白毓月的声音非常温柔,害怕吓到这个女孩子。
年龄看着也不过才十几岁,如何能同白毓月相比?
“谢谢姐姐。”
比较让人欣慰的便是女孩很懂事,对着白毓月鞠了一躬,这才离开。
三人肩并肩的回到了房间中,为了让白毓月不疼,徐杰还特意去拿了止疼药,也让白毓月少遭罪。
“姐姐,那个女孩子是怎么了?怎么发作起来这样吓人啊?”
许悠悠有些后怕的询问,白毓月摊了摊手,“这叫癫痫,一旦要是发作了,就要阻止她咬舌自尽,还要固定住他的四肢。”
“可是看着他好像没有意识的样子啊。”
徐杰也跟着开始提问,一边帮着白毓月揉着被咬出牙龈的手,一边听白毓月细细地讲述。
“那个时候她是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四肢的,所以,才会浑身抽搐,加上口吐白沫。”
“这也太危险了,要是一个不小心伤着了自己可怎么办啊?”
许悠悠向来善良得很,对于这种事情,宁可多加关怀,也不希望会有人这么可怜。
“现在不是议论这些的时候。”
夜晚,白毓月带着许悠悠回到了王府内,来到大堂中,恰好看见父子二人极为和谐的在吃饭。
发现许悠悠和白毓月的时候,容璟嘴角一扯,“过来一起。”
“嗯。”
二人双双落座,白衍的眼神在白毓月的身上来回打转,想要检查白毓月有没有受伤。
“夫君今天的心情倒是好,怎么在这里用餐了?”
白毓月一边往口中塞着肉,一边询问道。
容璟眉头一挑,轻声道,“皇上让为夫出征。”
‘啪!’
女人手中的筷子应声折断,皱紧了眉头看着容璟,“你要去?”
“自然,皇命不可违。”
容璟轻描淡写的说着,可谁能知道他心里面有多么不舍,毕竟自己才刚刚成亲没多久,奈何边疆被犯,若是不去,只会搞得人心惶惶。
“难道不可以让赫连将军他们去?”
“赫连将军年老,况且驻守边疆的都是为夫的军队,去了那些人也不会听他的。”
这便是容璟的厉害之处,想要使唤那些边疆的将士,令牌不行,皇命甚至也不行,只有见到了容璟本人,他们才会拼命厮杀。
白毓月的手有些颤抖,下人递过来一双新的筷子,放在了白毓月的面前。
“能不能不去?”
这是白毓月最后的请求,心中已经做好了思量。
若是容璟一定要去的话,她就算是偷偷跟着,也一定要一同前往。
皇帝已经对容璟有了忌惮的心思,谁知道这一次是不是想要除掉容璟呢?
“不能,这段日子,你同衍儿一同在府中,不要乱走,知道么?”
容璟声音极为温柔,刚想要伸手揉一揉身边的白毓月,谁承想被女人一个侧身躲过,皱紧了眉头,望着容璟的双眸,眼中尽是失落。
“臣妾吃好了。”
说完,抬脚离开了餐桌。
“姐姐。”
许悠悠有些担心,起身对着二人行礼后,匆匆忙忙的追了上去。
唯有白衍非常淡定,身为白毓月的儿子,早就想到了自己的娘亲一定会想方设法的跟上去,既然如此,那就等着娘亲凯旋归来。
“多吃一点。”
容璟故作不放在心上的给白衍夹了一块肉,孩子吃的开心,可他却第一次感觉到了饭菜难以下咽。
“姐姐!姐姐!”
许悠悠追到了白毓月的院子,看着白毓月紧闭房门,不断的拍打着门扇,“姐姐让我进去。”
“不必了,悠悠,你先去休息吧,我想要睡了。”
“姐姐……”
“乖。”
里面白毓月的声音无比虚弱,像是要被活生生的剥离开了似的。
许悠悠无奈的垂下了手,看了看房门,只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