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上请安。”
“平身。”
将四人安置在了一旁的看诊台上,白毓月静静的看着身边的两个学生,“按照天保阁的治疗方法去。”
“是。”
说完,两个学生拎着一个木制的箱子来到了现场,皇帝看着这个箱子,隐隐感觉有些眼熟……
这不是救容修的时候用的么?
打开的瞬间,里面有各种各样的药剂,甚至还有吊针以及白毓月特意让人做出来的拉伸杆。
学生们第一时间拿出了听诊器,询问道,“老先生,您是哪里不舒服?”
其中一人捂着自己的左腰,有些痛苦的说到,“腰疼,时不时的就疼,疼的时候一连着要疼一天,到了晚上躺在床上会好一些。”
“嗯?”
这话一出,学生怔了怔,当旁人都开始用银针开始不断的扎入穴位时,这个学生伸手将病人拉了起来,一把按在了那人的腰上,“这里疼?”
“对!就是这。”
只是轻轻的按压,此人就疼的满头大汗,瞧着马上要咽气了似的。
“好,我知道了。”
学生点点头,顺手拽出了止疼针,现场拿出酒精棉球以及胶布一类,将针挂在了上方的挂子上,“若是害怕,就把头撇过去,千万不要动,就疼一下。”
“好。”
许是因为被疼痛折磨的浑身颤抖,此人早已经顾不得究竟如何医治,只要可以止疼,就没什么不能做的。
看着病人倒是听话,众目睽睽之下,两个青羽院的学生用压脉带绑住了那人的手背,轻轻地拍打,将血管拍起来。
偏偏这个腰部疼痛的人血管很难找,学生有些头大,“是不是没吃饭?”
“嗯?你怎么知道?”
就连台下的人都跟着怔了怔,这还能看出来吃没吃饭?
学生无奈的摇摇头,“没事,就是要多拍两下,可能疼一点,别怕。”
说着,将针头拔掉,竖着扎了进去,横着一推,立刻用胶布粘住,看着药水一滴一滴的朝着下方滴落,学生松了一口气,“你坐在这,我要去和老师说说。”
随后,学生快步在众人疑惑的情况下来到了白毓月面前。
“欸?这是做什么?作弊啊?”
“就是!这不是作弊么?”
良栾看着学生面部凝重,白毓月也有些不解,“怎么了?”
“不是作弊!请大家安静!”
说完,学生朝着白毓月低声道,“老师,可能是肾结石。”
“嗯?”
女人眉头一皱,看了一眼身边的许悠悠,许悠悠立刻会意,顺手拿出了手帕,直奔着病人而去。
而此时的病人疼痛已经得到了缓解,看着许悠悠前来,有些疑惑,“怎么了?”
“别动,老先生,我需要瞧瞧您的脉象。”
闻言,病人没有挣扎,乖乖的将手递了出去,许悠悠刚刚搭上脉搏,眉头紧锁,朝着白毓月点点头。
此时的白毓月才算起身,直接下场。
“欸!毓月!这不合规矩!”
听到这话,白毓月才意识到皇上还在,赶紧朝着皇帝弯腰鞠躬,“皇上,这个病人止疼过后,臣妾要带回医馆医治。”
“怎么?”皇上俊眉一簇,台下的人都跟着疑惑起来,白毓月无奈摇头道,“因为这个病,需要动刀。”
“动刀!”
此时哪里知道什么动刀不动刀?除了去天保阁需要手术的人知道医治中还需要用到手术刀一类的东西外,其余人更是一概不知。
“胡闹!”
“就是!这若是给人开膛破肚,岂非是害人性命?”
白毓月眼神一冷,朝着台下瞥了一眼,“你们懂?你们治!”
一句话,台下的人跟着安静下来,无人敢于白毓月对视,开玩笑,这个小煞星说话可不是闹着玩的。
“哦!衍儿明白了!”
白衍突然开口,稚嫩的声音传来,元赤一怔,揉了揉小家伙的脑袋,“衍儿明白什么了?”
“师爷爷,你可知道,人的身体中有个几个器官,比如,肾脏,比如胆,这些都容易患上结石。”
“结石?”
他们并不明白结石是何意,却知道动刀会要人命,小家伙倒是细细的讲述起来。
“娘亲从前说过,如果腰部疼痛难忍,疼痛的部位在后方,严重时腿部也会跟着抽筋疼痛,不仅仅要怀疑是不是拉伤,同时要怀疑是不是肾结石的缘故。”
“所谓肾结石,便是因为饮食不调,多食辛辣,导致身体中出现结石,有的人皮肤内部也会长石头,摸着硬硬的,挤出来也是一样,这些都是需要有专业人士将石头取出。”
白衍一副小大人的模样,双手背后,颇有一些容璟的风范道,“爹爹曾说,开膛破肚不一定死,娘亲也曾说过,若是为了救人,开膛破肚,也是必经之路。”
“这……这从何说起啊……”
不少人对此表现出无比无知,对于这种新兴的治疗方法,更是抗拒的不得了。
白毓月欣慰的点点头,“不错,而且听到了这位老先生所描述,唯有晚上睡觉的时候不疼,便是因为身体躺平,石头不能到处划来划去,所以没有疼痛感。”
“悠悠方才把脉更是可以确认结石怕是不小,若是耽搁下去……会要人命的。”
腰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
下面的人一阵唏嘘,老先生脸色惨白,“那……那姑娘,若是……若是开刀……”
“无妨,这里有麻药,老先生也不过是睡一觉罢了,醒来之后便没有疼痛,第二日就能下床行走,正常吃饭。”
被白毓月与白衍这样仔仔细细的介绍了一番,反倒是有不少人接受了这个治疗办法。
元赤惊讶的指着白毓月的学生,“所以……所以他是……”
“他知道腰疼的问题有很多,所以为了确定,才会伸手按了按,方才疼的模样,更让他明白这个病需要我。”
容璟手中的杯子早早放下,开口问道,“悠悠,你和徐杰能否……”
“王爷……”许悠悠面露难色,“并非是不能,而是……还没有学到这里,只能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