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女人的话尖酸刻薄了些,乍一听虽说刺耳,但也有些道理。
毕竟他们不是天朝中人,更不知道在京城如何生活,反倒是日日穿着花花绿绿的在皇宫中闲逛。
即便已经被封为了公主,那又如何?这公主也不过是个无名无事的名分罢了。
哪里比得上一个摄政王妃来的地位更高些?
“怎么难不成?如今王妃病要赶了我们回去吗?”
白乐乐气的拉住了自家娘亲的手,与白毓月对峙起来。
谁承想白毓月抬了抬下巴,眸中的冷冽越发明显,声音中夹杂着满满的怒火。
“若是你想死在摄政王府门口大可直说,本宫现在便让人将你人头落地,顺带着给欧阳定送去书信,让他重选一位如何?”
这话可不像是在开玩笑,毕竟白毓月与欧阳定曾经是旧识这件事早已经是人尽皆知。
即便是皇帝,因为欧阳定还在朝中,那也要对白毓月客气三分,若不然的话,这羯族王子向来不喜欢按套路出牌。
当真出尔反尔,那么代价便是谁也付不起的。
听到这话白乐乐下意识后退一步,眼中怯怯的盯着白毓月,声音竟也没有了底气。
“你,你敢!这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杀人?”
“你看看本宫敢不敢吗?毕竟这可是摄政王府的地盘儿。”
白毓月的眼神挑了挑,顺带着看向了自家牌匾,两人回过头去,突然发现他们居然在门口拦下白毓月,实在是愚蠢。
这一幕若是被容璟看到,还不知道要发多大的火。
“可是,可是我们,我们已经走投无路了呀。”
白乐乐眼看着强逼不成,只好打起了感情牌,白毓月瞄了一眼白乐乐,嗤笑一声,“即便是你死在这里,与本宫又有何干系?”
周围人来人往,众目睽睽,难不成白乐乐还能够将这罪名强行加在了白毓月的身上吗?
身为摄政王妃,倒也不是轻松被人拿捏的主。
听到这话,白乐乐像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愣是将自己憋的够呛。
没想到白毓月竟然软硬不吃。
“若是没事,本宫要先回去了,王爷若是瞧不见本宫,怕是要着急。”
说着白毓月抬脚朝着王府中走去,身后二人愣是没人敢将其拦住。
毕竟这是在摄政王府门口将人拦下的话,怕是会惹来不少的灾祸。
“娘,这怎么办啊?若是真的嫁去了羯族,女儿可活不成了。”
说着白乐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住了白夫人,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淌,将白夫人的肩膀都给打湿了。
一直宠爱着女儿的白夫人哪里想到会有今日,连连安抚着女儿,“乖,实在不行就按照王菲说的去找欧阳定谈谈如何?”
“那个王子明摆着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主,还有什么可谈的?”
说完白乐乐竟然将白夫人一个人丢在原地,转身朝着客栈跑了过去。
原本想追上去的白夫人,硬生生的停下脚步,他现在不能跟着白乐乐一同手足无措,不然的话,他自己的女儿怕是没救了。
本想着可以让白乐乐入宫承宠,这样说不准,日后混个贵妃之位也是有的。
国师傅的地位在朝中,可谓是跺跺脚便要抖三抖,如今竟然要嫁去一个小小的羯族做王妃,这有何意义?
想来想去,白夫人咬了咬下唇,眼中加深了一抹坚定。
不行!他要力挽狂澜!不能让女儿冒这个险。
越想越是担忧的白夫人,干脆想着趁着今日还没有很害怕,立刻打听了羯族王子欧阳定的住处。
此时欧阳定正靠在客栈中的椅子上悠哉悠哉的休息着,不成想哈图鲁推门走了进来。
听到脚步声的欧阳定皱了皱眉,“怎么如今进门连敲门都忘了?”
哈吐鲁一愣,赶忙跪在地上,“王子恕罪,不过是外面有人想要见见你罢了。”
“哦,见我?”
原本紧闭着的那双眸子骤然睁开,其中倒是带着些不解的意味,怎么这段时间倒是热闹了呢?
一个接一个的前来拜访,其余的是大臣,如今的是谁?
“难不成还是那些老头子吗?”
欧阳定有些不耐烦的捏了捏鼻梁,谁成想哈图鲁摇摇头,“不是,而是被选中那家姑娘的娘亲。”
“哦,你是说她呀。”
欧阳定听到这话,眉头竟然松开了些,只要不是那些老头子过来碎碎念便是好的。
“王子要不要见,估计也是为了选妃的事情。”
这段时间接连拜访的人不少,导致欧阳定几次都在发火的边缘。
此次白夫人前来可谓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正打算拒绝的欧阳定突然想到了什么嘴角一扬,“见,如何不见?”
“嗯?”哈图鲁一愣,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欧阳定。
从前不是最厌恶这种事?怎么现在倒是转了性子了?
欧阳定玩弄着手中的扳指,“总要知道为何吧?”
“是。”
不一会,白夫人被带了上来。
看到欧阳定的瞬间,白夫人便想到了那一日欧阳定话里话外要将人置于死地的模样。
恰巧欧阳定一抬头竟然将白夫人吓得双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给王子请安。”
“嗯,找本王子何事?”欧阳定单手玩着自己的胡须,眸中略带不解,殊不知欧阳定早早将这一切都已经洞悉。
白夫人到也没有拐弯抹角,眼神四下躲闪“王爷……是,关于小女的事情……”
“嗯?”欧阳定一听这话,心情到是不好了起来,“怎么?还是这般不安分?”
“不不!没有不安分!”
许是因为听到了些许的怒气,白夫人连连摆手,只是声音变得弱了不少,“只是希望……希望王子……”
“想让本王子换个人选?”
欧阳定看着跪在地上的白夫人说话支支吾吾,烦躁得很,干脆说出其心中所想。
白夫人一怔,盯着欧阳定的眼睛心底有些发寒“没错……”
“哎呀。”欧阳定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在房间中走了走,“理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