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可算是想明白了!
白毓月长出一口气,嘴角终于露出了对欧阳定少见的笑容,“你想的开就是,既然娶了白乐乐,那就好好对待她,以后我和王爷都不会上战场了。”
“嗯?”
听到白毓月与容璟远离疆场,欧阳定忍不住吃惊。
还以为不过是出来养精蓄锐,没想到这次来真的!
女人认真的点点头,“我和相公不想回到天朝,只要没有打到皇城之下,我和相公,就打算在这里栖身了。”
“白毓月,你什么时候野心变得这样小了?”
欧阳定第一次看见白毓月颓废成这副模样。
从前的白毓月不会安于现状,可现在,竟然想要被一个小小的房子困住一生?
想也别想!
“我没什么野心,我的野心不过是为了保护在乎的人,如今一家子都出来了,哪里还需要旁的?”
“那白衍和容沐呢?他们两个怎么办?以后不学习的么?”
提起了两人的学习情况,白毓月好笑着指了指自己,“我就是青羽院的老师,两个孩子想学什么,难道我还不会教?”
这话说的欧阳定焦头烂额,竟然无言以对。
为了远离勾心斗角,居然宁愿蛰伏在这种破烂的地方。
一直到欧阳定一行人离开,他都没有想清楚为何。
“月儿。”
回到房间后,容璟轻轻的将白毓月抱在怀中,抚摸着女人的后背。
“怎么?不开心了?”
跟在容璟身边这么久,早早察觉到了男人的情绪变化,容璟丝毫不掩盖,委屈的点点头,“为夫吃醋了。”
“扑哧!”
白毓月被容璟这般诚实的模样说笑了,怎么平日里不见得会主动承认吃醋?
现在倒是学会卖惨了?
“吃醋什么?”
“方才欧阳定去找你,为夫瞧见了。”
可是她和欧阳定也没说什么让容璟吃醋的啊!
白毓月略有迟疑的抬起头,“那你是为何吃醋?”
“只要她去找了夫人,为夫就吃醋。”
男人捏了捏白毓月的小鼻子,捏的女人鼻尖通红,伸手揉了揉后,轻轻的锤了容璟一番,“讨厌。”
“既然如此,为夫还有更讨厌的。”
说完,不等白毓月反应过来,男人迅速弯下腰,一把将其抱了起来。
双脚腾空的瞬间,白毓月意识到容璟想要做什么,本想挣扎,可第二天早上起来时,早知道就顺从一些了。
腰酸背痛的从房间出来时,一推开门,竟然看到了元赤带着一众学生出现在了大门外,而容璟正站着听着元赤念叨呢。
“现在倒是翅膀硬了,将月儿他们带走,都不说和师傅打声招呼了!”
一早,容璟看着白毓月满头大汗的躺在他的怀中,没舍得将其叫醒。
可怎料刚刚推门出来时,迎面便是元赤的一掌,迎面而来的掌风险些将她掀了出去。
许是许久未曾动手了,竟然应付起来有些吃力。
毕竟是他的师傅,如何会看不穿容璟的套路?
专门攻击绒裤的下盘!
师徒两人第一次见面便是打了一架,如今好不容易重逢,居然也是以打架的方式问候。
“师傅,你听我解释。”
容璟抿了抿唇,开口想要说话,而王杰眼睛却尖得很,一眼便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白毓月满脸不解的望着他们。
“老师!”
甘宁在看到白毓月时终于忍不住思念,迅速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白毓月的腰身。
他从未见到过穿着如此狼狈的白毓月,明明平日里绫罗绸缎穿不尽,非要出来受苦。
“你们怎么找来了?”
白毓月满脸疑惑的望向元赤,元赤冷哼一声,胡子的几乎都要翘到天上去了。
“还敢说?若是为师的不过来寻,是不是你们两个兔崽子就打算这辈子都不回去了?还拐走了我的徒孙?”
想起了白衍的事情,元赤就气的不行,好不容易遇到了个接班人,这才好,又被他爹娘给带走了。
白衍本来想要带着容沐出去玩,可没想到早起之后便遇到了师爷爷,只得灰溜溜的前来请安。
“师爷爷,您怎么来了呀?”
看着白衍出现后,元赤翻脸如同翻书,笑眯眯的冲着白衍招了招手。
“来,衍儿过来,师爷爷看看瘦没瘦啊?”
白白衍半信半疑的看了一眼容璟与白毓月,这才试探着脚步走了过去。
好不容易可以不上课,这是要被抓回去的节奏啊?
“哎呦,这……啧啧,看看你们都把孩子养成什么样了,这才多长时间就瘦成皮包骨了?”
一听瘦成皮包骨,白毓月和容璟的脸色僵在了原地,竟一时间不知如何解释。
明明白衍胖了不少好吧?怎么落在了元赤的眼中,竟然变成了皮包骨?
白悠悠有王祯没敢笑出声来,反倒是低着头笑着,肩膀耸动着。
他从来没见过怂成这副模样的容璟和白毓月,当真是活久见了。
“来,衍儿告诉师爷爷,你爹娘有没有虐待你?要是虐待的话,师爷爷给你报仇。”
元赤一边说着,眼神一边扫向了白毓月和容璟。
这俩人他非要寻个借口收拾一顿不可。
白衍一听,连连摇头,“没有,师爷爷,都是衍儿自己不愿意吃饭的。”
小家伙还真的以为自己瘦了呢,赶忙对着元赤解释。
在白衍的忽悠下,好不容易将元赤的火气给压了下去。
元赤看了一眼亲传的徒弟,“坐下吧。”
两人齐刷刷的坐在了远处的对面,二人久久没不曾开口,元赤被气的一瞪眼睛,“怎么?还要让我这个当师傅的去问吗?”
“老师,你是想问什么?”
白毓月故作不解的询问道。
“为什么?问的好?你们为什么要离开朝廷?”
“这件事情应该都知道了吧?”
白毓月和容璟不相信他们二人走了之后没有在朝野中掀起风浪来
若是有的话,必然会一传十十传百,怎么会传不到元赤的耳中?
元赤一怔,垂下眼眸后长叹一声,“难不成当真就为了这件事不保家卫国了?”
“老师,现在不是我们保不保家,而是有人暗害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