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将这群大臣糊弄走,还不等白毓月等人离开学院,身后的小书童凑了过来。
“小师叔,容老师,院长让您们进去。”
哈?
白毓月两人对视一眼,看了看元赤气冲冲直奔院子走去的步伐。
完了,这是被那个小老头给撞见了。
上次,因为皇帝算计了白毓月,元赤与皇帝闹得不欢而散。
奈何皇帝不敢对元赤如何,大多数的国家栋梁,都是从青松院出来的,除非想要引起众怒。
“哎……这怎么办?”白毓月头大的很。
容璟摸了摸女人的秀发,安慰道,“没事,为夫会和老师解释清楚。”
一行人直奔元赤的院子而去,门外白衍等人本应该训练,可现在也都一头扎了进去。
白毓月与容璟手拉手,看着恩爱不已,在小书童看来更是羡煞旁人。
实则,这一切都让元赤感觉不舒坦。
好不容易两个优秀的学生选择留下来教书,皇帝一封圣旨就要将人抓走?
臭不要脸!
当当当。
容璟白皙指节分明的手指弯曲,扣了扣门。
“进来。”
元赤强行压抑着怒火,希望掩饰住脸上的不满。
偏偏白毓月与容璟早就了解的不得了,一进门就知道元赤发脾气了。
甘宁吐了吐舌头,她本来是要找白毓月的,没想到被元赤院长给拽了进来。
当时那副怒火冲天的模样,甘宁也不敢言语,低着头就跟进来了。
“老师,这是作甚?”容璟看着坐在前排的三个孩子。
难不成他们说话,还要让孩子们看笑话?
元赤抬起了眼皮,瞄了一眼容璟,忍不住冷哼一声,“怎么?现在还要脸面?”
“老头,你有话就说,阴阳怪气的做什么?”
白毓月不满的开口。
元赤一听这话,整个人就炸了毛。
拍了一把大腿,痛彻心扉道,“哎呦,你们两个不识好歹的,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老师我是怕你们又被骗了哦!”
白衍与容锲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满脸疑惑的看着元赤。
他们才来了没一会,怎么就论上要被骗了呢?
白毓月与容璟嘴角忍不住抽了抽,不过是说考虑考虑,怎么元赤倒是着急起来了?
“老师,我们夫妻两人知道您说的什么意思,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容璟捏了捏鼻梁,他这老手越发的老顽童起来。
平时看着不觉得怎样,没想到,这次的元赤居然会反应这般激烈。
“哼。”元赤臭屁的扭过头,白了一眼容璟与白毓月,捋了捋身前的胡须。
恨铁不成钢道,“就怕你们当真将吃亏是福这种事情放在心里了!”
“怎么会?”
白毓月可是出了名的不肯吃亏的主,落在旁人心里是好事,可在白毓月面前,山炮才那么做呢。
“那就好!”
白衍终于忍不住心中的好奇,歪头看向元赤,“师爷爷,到底怎么了?娘亲和爹爹做错了什么,进来就要被一顿批评?”
若说真的做错了也就算了,可若是误会,白毓月非要在别的地方找回场子不可。
元赤皱了皱眉,像是老牛一样哼哧一声,“哼,还说呢,皇帝找了人来让你爹娘回去,就说你同意与否?”
“这……”
白衍向来从小机灵的很,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
容锲在这里,不好说皇帝的不好,但是不代表不能说旁的。
“若是爹娘决定回去,衍儿自然无所谓,不过沐儿如今年龄小,更没有自保能力。”
侧面的说出了不愿意回去的意愿元赤险些要给小家伙鼓掌庆祝。
事实证明,人小鬼大这句话说的就是白衍。
容锲垂着睫毛,没有开口。
皇帝做的那些事情,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不过身为儿子,他不好开口。
丽贵嫔身为后宫中最得宠的嫔妃,儿子争气很重要,同样也证明,容锲失去了开口说实话的能力。
在外人眼中风光无限,实则内心煎熬。
“如今为父考虑的不仅仅是沐儿,还有你,如果你回去,日后还是世子,自然对你的生活会更好改善。”
容璟的慈父之心当然可以理解,但这并不是毛线的原因。
元赤明白容璟心中所想,可皇帝不是那么好糊弄的,若是当真挥挥手就能回去,怎么不亲自过来?
“相公,月儿觉得衍儿说的对,虽说衍儿日后受益更多,可是不论日后谁成为皇帝,都会算计您一样算计衍儿。”
白毓月担忧的很,白衍的智商以及能力,完全遗传了两人的优点,最大的缺点便是过于腹黑。
实则在皇朝当中,这些都是优点。
“为夫知道,可是……”
“月儿不怕吃苦,不然不会跟着相公出来,只是担心相公过得不快乐。”
白毓月拽着容璟的衣袖。
只要今天,容璟说回去可以过得更加开心,白毓月二话不说就会答应下来。
可如果回去也不开心,那为何要找罪受?
在白毓月与白衍的分析下,容璟点点头。
“为夫知道怎么办了。”
元赤摸了摸胸前的长须,满意的点点头,“只要你想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就是怕你做傻事啊。”
“考试放心,学生不过有些纠结罢了。”
容璟想着为孩子找来一条后路,没想到白衍一心只想让容璟好。
当真是没白养这个儿子。
容锲看着时机差不多了,清清嗓子,“皇叔皇婶,衍儿哥哥,锲儿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说。”
白毓月一点也不避讳,毕竟是个孩子,难道还能说出怎么难听的话来?
容锲抿了抿唇,思索半晌,“其实皇叔皇婶就算世界不回去,依旧有人知晓你们的身份。”
“现在唯一不同的是,没有俸禄,剩下的待遇,实则从来没有变化。”
“若是不想通父皇关系过密,自然有办法,等到下一任新皇上任,依旧是摄政王啊。”
这话说的白毓月惊讶不已,也真是第一次见到盼着他亲爹去死的,开口就说要新皇。
皇帝这般疑心重,日后的新皇怕是也要成为傀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