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莎的双手死死的攥紧,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惊叫出声。
周成死死地盯着白启刚,一双眼里满是阴霾,他轻手轻脚地来到了白启刚的身后,缓缓地举起匕首!
而对于这一切,白启刚却毫无察觉。
他还在叹气,“你放心,这件事如果真的跟你没关系,我一定……”
他的话未说完,瞳孔却骤然一缩。
白启刚的嘴巴被死死的捂住,他的瞳孔瞪得很大,想要呼喊,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周成死死的箍住白启刚,手一抬一落,明晃晃的匕首从他的身后捅进了他的心脏!
白莎莎看着眼前这一幕,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浑身因为害怕不停地颤抖着。
杀、杀人了……
看着之前一直疼爱自己的“父亲”就这么被人一刀又一刀的捅死在自己面前,白莎莎双手拼命的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尖叫出声!
白启刚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白、莎、莎……”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白莎莎闭着眼捂着自己的耳朵,拼命地摇头。
周成死死的钳制住白启刚,刀子狠狠地往他的身体里捅。
他的嘴里大口大口地吐出鲜血,双手扣着身后的沙发垫,身体剧烈的挣扎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原本一直在挣扎的白启刚渐渐地没了动静。
白莎莎就这么看着白启刚死在自己的面前。
她捂着嘴,眼泪从眼眶里夺眶而出。
周成将白启刚放开,把匕首扔在一边,踢了踢他的身子,啐了一口:“终于死了。”
白莎莎惊恐的看着周成。
面前的这个男人,已经不是她的父亲了,而是一个杀人凶手。
她看着他亲眼神杀死了一个人。
“你这是什么表情?怎么了,害怕了?”周成将目光移到了白莎莎的脸上,突然笑了笑。
他的五官原本就长得阴霾,这样一笑,看起来更加骇人了。
“你怕什么,白启刚已经知道了我的事,现在也怀疑上你了,如果他不死,你还怎么继续留在白家?”周成说道。
他说完,搓了搓手,“来搭把手,把尸体处理了。”
白莎莎摇着头,不肯动。
周成将白启刚的尸体拖到旁边,想起什么似的,回头说道:“他手里是不是掌握了什么证据?你知道在哪里吗?”
白莎莎抬手,颤抖地指了指楼上,“应该……在书房。”
周成点了点头,上楼进入了白启刚的书房,果然在他的书桌上看到了他调查出来的结果。
其中赫然就有白莎莎之前的dna检测报告。
周成冷笑一声,将资料全部撕碎,扔到了马桶里,随着水流冲刷而去。
白莎莎害怕的浑身发抖,她看着白启刚的尸体,惊叫一声,转头跑出了别墅。
……
慕雅洗漱完,刚换了套衣服,走出浴室。
就在这时,她听到了楼下似乎传来了一阵动静。
再紧接着,又是一道白莎莎的惊叫声。
慕雅蹙眉,心里升起疑惑,打开房间门下了楼。
可客厅里寂静无声,甚至连呼吸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慕雅觉得奇怪,今天客厅怎么这么安静,父亲不是已经回来了吗。
“父亲?”慕雅喊了一声,却没有人回应她。
她抬脚,走到沙发旁,瞳孔骤然瞪大!
“啊——”慕雅吓得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血,一地的血。
而白启刚倒在血泊里,双目瞪大,一动不动,胸口已经没有了起伏。
慕雅不是第一次看见尸体,之前邵容当着她的面杀了人,她的心理素质已经比之前强大了太多。
可,现在眼前死的人是她的父亲!
她连滚带爬地扑到了白启刚的身边,搂着他,一边哭一边喊道:“父亲,父亲,您醒醒!”
然而那个之前一直慈眉善目看着自己的男人,这一次,却再也没有给她任何的回应。
慕雅颤抖着手,伸到了他的鼻息间。
白启刚死了。
“父亲!到底是谁!是谁把您杀了!”慕雅哭的撕心裂肺。
看着白启刚死不瞑目,她只觉得自己大脑混沌,呼吸困难。
周成听到了客厅慕雅的声音,微微拧眉,心想白家人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清理完书房的痕迹以后,走下楼,果然看见慕雅搂着白启刚,整个人失了魂。
周成眉头皱起,扫了一眼一旁的匕首,从地上捡起来,朝着慕雅走过去。
蓦地,慕雅猛地回头,直直的看着周成!
周成吓了一跳,动作一顿。
“是你?!周成,你果然没死!”慕雅眼神猩红,死死的盯着周成。
周成冷笑,“对,我没死。看见父亲,你不高兴嘛?”
“父亲是你杀死的!”慕雅这不是疑问句,而是肯定句。
周成摇晃着匕首,走过来,“父亲?你未免变得也太快了,慕雅,别忘记是谁把你养大的!”
“是你杀死了父亲!”闻言,慕雅歇斯底里,一字一句说道:“你一定会付出代价的。”
“呵,在那之前,你觉得你能活着吗?”周成拿着匕首,一步一步朝她走过去。
见状,慕雅依旧没有动,只是死死地盯着他!
“我,我跟你拼了。”随后,慕雅突然大叫一声,朝着周成冲了过去,抱住了他的腰。
一时间,两人缠斗在一起。
混乱中,慕雅被周成一推,她踉跄一步,没有站稳,跌倒在地,头撞到了一旁的茶几角上,瞬间就磕晕了过去。
周成狠狠地喘了口气,看着晕过去的慕雅,再补踹了她两脚,硬是出了一口气。
他拿起匕首朝着她走过去。
然而刚要捅到她的身上时,他的动作却顿住了。
他突然想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
白夫人今天玩得很开心。
直到傍晚夕阳西下的时候,她才哼着歌,回到了别墅里。
推开别墅门,白夫人脸上的笑容僵住!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客厅里寂静无声,甚至连灯都没有开。
白夫人摸到旁边的吊灯开关,“啪”地一下打开。
寂静了三秒。
三秒之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