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轩被霍祁寒的挑衅陡然激得脸色沉冷,脸色紧绷:“那跟你有什么关系?现在珊珊是我名义上的傅太太。”
“难道说,霍总想一边赢取安娜,一边将我的妻女收入你囊中?”
话落,空气中的气压猛地骤降。
不远处的瑟琳娜已经看傻了,红唇不自觉呢喃:“这是什么修罗场……”
不得不说,她家珊珊魅力真大。
一大早就让自己看到了三个最求者上门献殷勤……
慕雅也被火药味十足的两人吵的有些头痛,她索性带念念回房玩,让他们慢慢说。
房门关上的刹那,她抱着念念眸光复杂:“念念,你待会好要被他带回去的,对吧?”
霍祁寒既然已经把念念夺走,自然不会轻易让她重新回到自己身边。
她奋斗来的房子,没了。
用心呵护的宝贝,也被抢走。
她还真是没用。
自从身上肩负起一条人命的那刻起,她的想法似乎越来越消极。
念念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心疼的赶紧伸出小手给她擦擦还没来得及流出的眼泪:“妈咪,你不喜欢念念去那里,那我待会跟他求个情,让我留在你身边!”
才几岁大的小家伙,懂事的让人怜爱。
她安抚的朝小家伙一笑:“没事,只要念念开心就好。”
霍祁寒决定了的事情,又怎会因为她一两句话改变,只要他暂时能保住念念平安,总有一天她能亲手从他手中把念念接回来!
大概过了半小时,门被敲响。
打开门见到是霍祁寒,她微微蹙眉本能的挡在了念念前面:“有事?”
霍祁寒对她的动作嗤笑不已,眸光寒凉:“我该带念念回去了。”
再不回去,就该被安忠昊和安娜的人发现端倪了。
“保护好她,否则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慕雅让开身子,神色落寞,但那清澈的眸底却一片坚韧。
霍祁寒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带着念念最后离开前,才声语冰冷的扔下一句话。
“希望下次来你最好把这种不干净的关系处理好,否则我不会再带念念来看这种作风不正的母亲。”
慕雅脸色煞白,一股深深的无力感将她吞噬。
她知道他指的是刘志明跟傅景轩。
在不久的将来,自己的自由也要被他慢慢剥夺了吗……
下午。
瑟琳娜看着过分安静,全心投入工作的慕雅有些奇怪。
“你不生气吗?霍祁寒居然用念念要挟限制你的人身自由。”
慕雅从设计稿中抬眸,一抹未来得及褪去的哀伤闪逝:“没办法,我现在斗不过他,只能让自己强大起来。”
等她强大了,话语权也大了。
说不定到那时,就有能力守护自己重要的人。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是刘志明打来的。
“白小姐,很抱歉我没能查到水军背后的指使者,但我已经特别安排网络监管团队保护你的工作室了,以后绝不会再有这种大规模的水军。”
慕雅已经很满意了,感激的道谢:“刘总,谢谢你。”
“设计稿已经全部完成了,你可以看一下。”
刘志明惊喜的哦了一声,立即道:“好,我立马把尾款打给你,另外我明天再到你们工作室,来商谈下一单……”
电话挂断,因为她开了扩音,瑟琳娜将刚才的电话全部听见了。
她拧眉郑重的问慕雅:“他真的对你没意思吗?”
慕雅:“……”
而另一边的傅景轩,从她的工作室回去后,气得大发一通脾气,把一众手下都吓得不轻。
“你们这群废物!为什么你们负责保护念念,昨天霍祁寒大白天把人带走你们都不知道!”
保镖们冷汗不断,解释道:“是这样的,他当时带了几个人跟我们打了起来,然后自己一个人上去,将念念裹在外套里带出来的……”
听到这个解释,傅景轩更气,一巴掌直接扇在保镖队长的脸上,双目赤红:“没用的东西!”
如果不是昨天的事,珊珊都要对他回心转意了!
一旁的助理见状,赶紧提议:“傅总,我们要不要重新启动利用瑟琳娜的计划?”
闻言,傅景轩冷静不少,他眸光阴鹜的思量片刻,缓缓道:“启动,但是霍祁寒肯定会从中作梗,必须要让他没精力关注珊珊这边。”
助理一愣,瞬间知道他的意思,唇角扬起意味深长的笑:“明白,我这就安排人去对付他的项目!”
助理离开后,傅景轩才总算出了口恶气般,面上一片讽笑。
霍祁寒,以为得到一点珊珊的关注,就能为所欲为了?
几年前自己能搞死你一次,这次同样可以!
深夜,安娜还没看到霍祁寒回来,顿时黑了脸。
本就因为对付慕雅的水军计划失败不高兴的她,现在更加不爽。
她给他身边的王助理打电话质问:“ethan干什么去了,怎么还不回!”
王助理只是淡淡诉说着早就准备好的措辞:“傅氏在暗中攻击老大的项目导致出了点事,现在他还在公司加班紧急处理。”
“安娜小姐,您早点休息吧,老大今晚可能要通宵。”
听到他只是在处理公事,安娜的愤怒顿时转为心疼:“你看着他点,别让他累到了。”
挂断电话。
独自在办公室的王助理给霍祁寒编辑短信报告情况。
【王助理:老大,已经应付好安娜小姐,我会继续留在公司处理傅氏的攻击。】
霍祁寒看完短信就放下手机,随即抬眸面色清冷的看着眼前的慕雅:“你主动找我,是想通了陪着那两个没用的东西不如做我情妇?”
他低沉性感的嗓音充满讥讽,慕雅心中一阵刺痛,但还是鼓起勇气说出自己的目的。
“小五……告诉我小五葬在哪里,我想去看他。”
即便他曾经警告自己不能再出现在小五等人的面前,但连刘志明这种恶人都知道好好感谢自己的救命恩人,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见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连一个逝去的人都不如,霍祁寒心中无端闷烦郁躁。
他修长的手指轻点昂贵的黑木桌面,唇角勾起冷冽弧度:“你是不是太得寸进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