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姣还没反应过来呢,胳膊就被对方一把攥住。
“是你!”
温姣一怔,下意识转头向身边男人投去求助的目光。
而贺鹭城早在对方攥住温姣胳膊的时候就眉眼冷彻,这时候收到温姣的求助,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他凌厉的一手搭住那人手腕,一个巧劲儿迫使那人放开手,然后在那人放手的同时,顺势将温姣拉到自己身后。
“言总。”与此同时,沉沉男声响起。
言总?
被贺鹭城护在身后的温姣微微吃惊,闹半天,他们认识?
言辞这才注意到贺鹭城也在电梯里,“贺总。”
他看向躲到贺鹭城身后的温姣,眉宇微簇:“你们?”
贺鹭城面容冷峻,淡声:“这是我的秘书。”
“秘书?”言辞惊讶过后,看着温姣,目光亮澈,语气带着一丝不敢置信:“你不记得我了吗?”
温姣舔了下唇,仔细的看着言辞,几秒后,她饱含歉意的轻轻摇头,“对不起,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我没有认错。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么可能认错呢?”言辞企图帮着温姣回忆起来,“两年前在雪国,你救过我。在克鲁莱广场,我突发疾病,你用针灸救了我。”
听到这里,温姣有印象了。
而贺鹭城挑了挑眉。
救命恩人?
温姣从贺鹭城身后走出,上下打量言辞,语气讶异:“是你?”
“对,是我。”
言辞见她想起来了,唇角勾起笑意,再次握住她的手,“我找了你两年。整整两年。没想到在这里……终于找到你了!”
温姣微笑,也觉得很神奇。
而贺鹭城看着两人握在一起的手,瞬间眸色阴沉。
殷墟他们在包厢里等了好久才看见温姣跟贺鹭城进来,一个神色如常,另一个却俊脸发冷。
殷墟瞧着,别是他家小饺子在外面欺负徒女婿了?
不然他徒女婿的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怎么这么慢?”
屠九延往后靠向椅背,看着两人似笑非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
温姣跟贺鹭城落座后,贺鹭城睨了温姣一眼,向着殷墟恭声道:“抱歉师父,遇到点事耽搁了。”
“行了,那咱们快点餐吧。”殷墟拿起餐单,招手叫来啵啵。
一老一少凑在一起正有商有量时,包厢门突然被敲响。
言辞扶着一位老人进来,给老人介绍:“奶奶,这就是我跟您讲的,那位救了我的小姐。”
温姣颇有些尴尬的站起身,言老夫人红着眼眶向她走来,一把握住她手,“小姑娘,谢谢你!老太太谢谢你!”
“老夫人,我只是举手之劳。”温姣轻声说道,“您不用放在心上。”
“不!小姑娘,你救了我们言家的命啊!”言老夫人擦了擦眼睛,郑重道:“以后你有什么事,言家必定倾囊相助!”
“您客气了。”
这么一下,言辞和言老夫人就留下来一起坐了,言老夫人挨着殷墟,期间不停的和他夸奖温姣,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又夸殷墟教了个好徒弟。
殷墟脸上有光,笑的那叫一个春风得意。
而言辞坐在温姣身边,两人不仅交换了联系方式,还相谈甚欢。
啵啵看看毫无觉察的她妈咪,又看看明显“怒气冲冲”的她芭比,垮下肩膀,重重叹了口气。
问:妈咪太受欢迎了肿么办?
好苦恼哟!
凑近沉鱼,啵啵跟他咬耳朵:“哥哥,芭比和妈咪谈个恋爱肿么这么难?一个未婚夫蜀黍还没搞定,又来一个救命恩人蜀黍。”
沉鱼酷酷的小脸也不仅愁容满脸,轻轻叹口气。
席间,言老夫人听说三小只现在就读的幼儿园,立刻表示他们可以转学去言家旗下的贵族幼儿园。
要知道言家的幼儿园又被戏称豪门继承人的后花园,那里的孩子个个家世显赫,非富即贵,受到的都是超顶级的精英教育。
“三个孩子可以一起过去,我亲自给他们安排老师,一对一教学。”
“哦!no!”
啵啵一听要吓死了!
小脸马上就变了!
她很喜欢现在的幼儿园呢,自由快乐,什么一对一教学,她不要!嘤嘤嘤!
“哥哥,我不要去!”小姑凉抱住沉鱼的胳膊,小身子板颤抖。
沉鱼安抚的拍了拍她,抬头跟爹地交换了个眼神。
贺鹭城眸色淡漠,嘴角泛冷。
纵然言家的幼儿园很厉害,但更厉害的,他也不是不能送儿子去。
“言老夫人的美意,我心领了。只是沉鱼在现在的幼儿园挺好的,他喜欢就好。”
贺鹭城的意思,也间接表示了贺家的孩子只要喜欢,就算不接受什么精英教育一样可以成为精英。
他说完,温姣也表示女儿现在也很好。
言老夫人稍显尴尬,幸好殷墟说起别的转移了话题,这件事才算是过去了。
……
翌日。
贺氏。
贺鹭城从总裁办出来,就看见温姣抱着一捧花站在自己位置上。
男人眸色一凛,长腿一迈走过去。
“贺总。”
看见他过来,温姣立刻放下花,拿起一份文件。
“贺总,这个需要您过目签字。”
温姣话落,却发现贺鹭城的视线并不在自己手里的文件上,而是在——那束花上面。
“谁送的?”
男人问道,声音听不出喜怒。
温姣没想到他会问,愣了一下回答:“不太清楚,应该……”
“这是什么?”
贺鹭城说着,修长的手指从那束花中间抽出一张卡片。
温姣轻蹙眉,下意识想把卡片拿回来,但男人已经先一步打开了。
上面只有一行字。
【希望你快乐不止今天】
落款是一个“言”字。
那么花是谁送的,答案不言而喻。
一个屠少掌门不够,现在又来一个言氏总裁,他的秘书桃花可够旺的。
贺鹭城嘲讽一笑,满腔盈着不知从何而来的奔腾怒意。
将卡片扔在温姣桌上,男人沉声冷冽:“谁允许你在这里放花的!”
温姣:?
紧接着,男声阴沉:“我花粉过敏,马上把花扔掉!”
“花粉过敏?”温姣惊讶,忍不住出声:“您什么时候花粉过敏的?”
她明明记得没有啊。
贺鹭城一声冷笑,单手插在裤袋里,饶有兴味的淡漠吐出非常欠扁的两个字:“现在。”
他现在花粉过敏,怎样!
温姣:……
叹了口气,她抱起那束花。
对贺鹭城的幼稚,她不予置评。
只不过到底是人家的心意,直接扔掉不太好。
就在温姣想着,先把花藏到贺大总裁看不见的地方再做打算时,她的手机忽然响起。
一手抱着花,她一手拿出手机接起。
那边人说了什么,她手一松,那束花“砰”一声砸在地上。
看见她反应,贺鹭城拧眉,两步上前,握住她肩膀,“怎么了?”
温姣慌张转身,脸色苍白,全身发抖的看着他:“……中,中毒……说是幼儿园食物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