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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统十四年,朱权病逝,年仅三十一岁的朱奠培以世孙的身份继承王位。

然而,宁王朱权和燕王朱棣之间的恩恩怨怨,并没有就此画上句号。

虽然朱权无意权势之争,可是,他的后人却感觉吃了大亏,复仇的种子就此埋下,从此以后,世代宁王都以造反为己任。

这场造反足足谋划了三代人,直至正德年间,第四代宁王朱辰濠终于忍不住了,举兵十万,一路打到南京,结果,朝廷平叛兵马还没到,就被突然冒出来的王守仁给收拾了。

这时候的朱奠培,还没有很强的造反欲望,但是,他有野心。

他不甘做一个圈养的闲王,所以才给后代灌输造反的理念,并最终付诸于行动。

可是,时代变了。

朱祁镇并没有打算把这些藩王当猪养,因为……浪费粮食!

在大明朝,王爷的俸禄很高的,亲王一万石,郡王二千石,镇国将军千石。

这还只是表面上的,背后的利益,更是无法估量。

就算王爷们都规规矩矩的,不去与民争利,可是,他们在家里闲着没事干,就整日生儿子,这些儿子又生更多的儿子,养到最后,半个大明都要被他们吃掉!

与其让这些王爷糟蹋粮食,为何不撒出去……放养呢?

我给你钱粮兵马,武器装备,你看上哪块土地了,自己去打啊!

打下来,归入大明版图,你来亲自坐镇。

如此一来,藩王就不再是一个称号,而是重新有了封国。

在封国之内,藩王就是皇帝。

这样做当然有隐患,因为自从靖难之后,藩王不掌兵已经成为祖训。

不过,朱祁镇不担心这个,想要避免靖难再次发生,很简单,只需要有足够强的实力就够了。

想造反,来呀,只要你能顶得住大炮的轰炸,随便造!

如果有野心,又不敢造反,那好,给你选地方,去发泄你的怒火吧!

当然了,给这些王爷们选的地方,尽量避开了友好邻邦,比如说朝鲜、琉球、虾夷等忠实小弟。

至于倭国,还要按月给大明上交驻军费,暂时动不得。

宁王朱奠培看到众人都在观望,率先坐不住了。

他的祖上,距离当皇帝只有一步之遥,如今有了机会,怎能放过?

不过,他的心思可不止这些,大明疆域之外的土地,有富庶的,也有贫瘠的,先到先得,晚了就没了。

想要占个好地方,就不能让别人抢了先。

“诸位不如沉下心来,仔细地想一想,皇上此举,究竟是何用意?”

闻听此言,襄王朱瞻墡不满道:“不如宁王先说一说,您这番话究竟是何意?”

在所有的王爷之中,除了远在吕宋的郕王朱祁玉,襄王朱瞻墡和朱祁镇血缘最近,他不愿听到有人说自己大侄子的坏话,便站了出来。

人群中,赵王朱瞻塙说道:“大家都别吵,此事确实有些非同寻常,我等不该胡乱揣测圣意,不如明日同去,当面向皇上问个明白!”

襄王朱瞻墡点头道:“如此也好,省的猜来猜去的,我们直接去问便是了!”

宁王朱奠培看了看周围,说道:“去是可以,不过,总要做好完全的打算,不管皇上怎么说,大家也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

赵王问道:“你也别卖关子了,究竟想说什么,爽快点!”

宁王慢悠悠地喝了口茶,然后说道:“咱们老朱家的事,又不是什么秘密,要我说啊,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的命,别等到出了事,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襄王冷笑一声,却没有说话。

宁王继续说道:“你也别笑,我说的是事实,如果大家有心出去闯一闯,皇上又支持,自然是好事,可是,如果皇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呢?藩王不掌兵乃是祖训,在座的诸位却想要兵权,怀的是什么心思啊?”

襄王立刻反驳道:“郕王刚刚带兵攻下安南,现在镇守吕宋,如果皇上真的猜疑,为何不下旨将郕王召回来?”

宁王摇摇头,说道:“你怎知皇上对郕王没有猜疑?又怎知郕王领兵在外,有没有二心?退一步说,当今圣上和郕王是什么关系,与我等又是什么关系?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你这个襄王,说白了也只是叔叔,怎能比得上人家亲兄弟?”

两人争论不休,赵王又插进来:“争来争去没什么意义,不如我等达成协议,在皇上面前,无论是什么结果,都要做到共进退,就算皇上有什么想法,也要考虑一下我等的意见,诸位意下如何?”

听完这番话,众人纷纷点头。

无论如何,只要诸位的藩王团结起来,皇上做决定之前肯定要慎重考虑。

宁王说道:“那就说好了,我等到了皇上面前,先不急着表态,且看看皇上究竟是什么打算。”

这时候,郑王问道:“如果皇上依然问起今日之事,我等该如何回答?”

宁王想了想,说道:“只说慎重考虑便是。”

郑王又说道:“皇上可说了,大明疆域之外的土地,也不是我们想去就能去的,如果这件事是真的,先到先得,后来的怕是连汤都喝不上。”

宁王心里有些慌,表面却很镇定,摇头道:“先不要轻易答应,看清楚皇上的意图,再决定也不迟啊!什么先到先得,纯粹是说给我们这些人看的。”

郑王沉思片刻,说道:“那好,就按你说的办,大家还有意见吗?”

事到如今,众人纷纷选择支持,酒足饭饱,各自回去休息。

朱祁镛来到父亲的卧房,问道:“父王,我们离开襄阳之时,你不是也说了要等等看吗,为何今日却不同意宁王的说法?”

“哼!”

朱瞻墡冷哼一声,说道:“为父是说过,可就是看不惯宁王那副模样!”

“那明日去见了皇上,我们究竟该不该……”

“先不急!”

朱瞻墡摆了摆手,说道:“事情还不明朗,等等看没什么坏处,万一这些人要将皇上的军,我们倒是可以考虑站在皇上这一边。”

朱祁镛点头道:“孩儿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