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整日里让乐乐抄写课业!”
“乐乐这胳膊好痛啊,昨晚都痛醒了好几次。”
庄园的房间里。
长乐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乐乐,哥也知道你辛苦,可是哥哥答应了咱爹,要好好教导你课业的。”
李根的话,让长乐尽管十万个不愿意。
也只好继续低头写字。
看着乐乐委屈巴巴的模样,李根心里也不好受。
怎么样?才能解决这个问题呢?
李根端起茶杯,开始思索起来。
若是有大量的教材就好了。
突然,李根一拍脑门,兴奋的站起身来。
自己来到这个年代,习惯了书写,竟然忘记了后世最为普及的书籍。
此时,连雕版印刷术,还没有开始出现。
李根也不想用雕版印刷术,毕竟雕版印刷术,排好版以后,就永远是版面上的字体,再也无法改变!
而后世最为先进的印刷工艺,也是不可能实现的。
毕竟各种精密的器械和工具,如今非人力所能为之!
眼下最理想,最现实,最实用的,也只有活字印刷术了。
想到这里,李根便立即行动了起来!
胶泥!
长安城周边太多了,而且还都是那种粘性很足的胶泥。
李根吩咐有光和有亮,带上工具,去挖一马车胶泥来。
有光和有亮,尽管非常疑惑,也毫不犹豫的,套上马车便出发了。
当一车胶泥拉到庄园以后。
李根便将所有下人召唤了出来。
自己做了一个模板,然后告诉大家,尽量和他做的一样大小。
李渊和长乐,都好奇的走了过来。
不知道李根又在搞什么新名堂。
“爷爷,暂时也不知道可不可行,等做好了,孙儿再告诉您。”
李根越是保密,李渊越是好奇。
这是一个虽然不耗费体力,却非常考验仔细和耐心的手艺活。
有光和有亮他们一帮少年,明显做的不如春梅和春兰她们工整。
不过,李根并不着急。
万事开头难,熟能生巧的道理,李根自然明白。
果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众人制作出来的胶泥,大小越来越一致。
这让李根非常高兴。
四只狗狗也是那里人多往哪去,被它们四个,损坏了不少制作好的胶泥模型。
被李根一顿呵斥以后,都老实巴交的爬到庄园门口,守护庄园大门去了。
赵四和冯五,带领红袖和添香等人返回庄园。
“少主,今日午膳时间,那位马周来酒楼吃酒了。”
“哦!”
听了赵四的话,李根瞬间来了兴趣。
“马大哥可有使用贵宾卡?和谁同去的?”
听了李根的话,赵四据实回答道。
“少主,马周持贵宾卡而来,陪他一起来的乃是中郎将常何。”
“二人只点了一道辣炒豆芽和一壶酒,连茶水都没舍得点。”
李根闻言,知道马周现在手头拮据,一定是遇到了特别值得庆祝的事情,所以前往酒楼小酌几杯。
“后来呢?”
李根微笑着开口询问道。
“少主,后来红袖和添香,就送去一壶新茶,而且咱们酒楼所有的美味佳肴,尽数给他们摆上了酒桌。”
“二人当场就吓坏了,连连挥手拒绝,说这些菜肴不是他们所点的,当时那场面,小的几人都给逗乐了。”
“红袖和添香,微笑着告诉马周。这是您当初特意交代的,以后只要他来福根酒楼吃酒,所有美味佳肴都要上桌,费用都算您的。”
“……”
听着赵四的话,李根微笑着点点头,说道。
“嗯,做的不错,可曾听到二人吃酒期间说些什么?马大哥可曾问起过本公子?”
“少主,小的听到中郎将常何端起酒杯恭喜马周,好像是明日里就要和他一起同朝为官了,还有什么御史台御史权利很大的言语!”
“二人离开前要结账,小的自然不能收取钱财,马周再三追问,少主如今身在何处?那意思可能要去安善坊登门拜访。”
李根闻言点点头,陷入沉思之中。
没想到马周,竟然这么快便时来运转了。
那么因为自己的出现,原有的历史节点,都在悄无声息的发生着改变。
李根明明记得,马周入仕是在四年后的贞观五年啊!
而且也不是御史,直接就被李世民任命为给事中!
不过,马周提前踏足仕途也好,御史台御史权利确实很大,他们可以监督朝中所有官员,对国事政务,有监管之责。
百官们最不愿意得罪的就是御史。
“赵四,冯五。若是下次马周再来酒楼,派人捎个信来,我亲自去酒楼见他。”
李根思索良久,终于放弃了让马周来庄园的打算。
庄园里的秘密甚多。
而马周既然身为御史台御史,若是他在陛下面前参自己一本的话。
将会迎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就自己是福根酒楼,飘香茶馆,琉璃商铺,四季常青,六畜兴旺,等等商铺的真正掌柜的这一条。
就足以取消自己状元郎身份,而且还会连累父亲和孔大师!
到时候即便是宿国公他们一起帮忙,在陛下面前美言,恐怕也无济于事啊!
唉!
李根在心里叹息一声!
不是自己考虑的太多,因为两世为人的他,不得不承认有些时候,确实是人心险恶!
赵四和冯五歇息片刻后,也带着所有人,一起来制作胶泥。
人多力量大,很快一堆堆的胶泥模型便堆积成片。
当李根开始刻字的时候。
李渊若有所思的注视着李根。
这小子这是再刻制印章吗?
可是,这印章也太小了吧!
而且,咱家这么有钱,至于用泥巴刻章吗?
不过随着李根越刻越多,李渊越来越不淡定了。
因为每一个字,都是不一样的。
既然李渊已经说过自己不认识字了,那就继续装一个睁眼瞎。
“大孙子,你这是捣鼓啥哩?”
李渊拿起一个刻好字的胶泥,翻来覆去的查勘着。
“爷爷,千万不要用力挤压啊,孙儿刻这些字很辛苦的。”
李根微笑着提醒道。
“臭小子,简直是不务正业,往泥巴上刻字做甚?”
“难道家里没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