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花,我是奉了大汗的命令来的,若是耽搁了,二王子可是会被大汗责骂的,你就让我进去吧!你也不想二王子被大汗责骂吧!”来人忍着心里的怒火,小心翼翼的诱哄着阿不花。
阿不花见来人在笑,自己也跟着傻笑了起来。将自己蒲扇似的手在来人的背上拍得作响,疼得来人一阵龇牙咧嘴,却又不得不陪着笑脸继续哄他。
“阿不花,你这是让我进去了是吧?”来人说着抬腿便要朝大帐走去,只可惜还没来得及挨进大帐的门口,便被阿不花像拎小鸡一样给拎了回来。
阿不花的面上很是不高兴,一把将来人给扔在地上,对着来人认真道,“没有主子的吩咐,你不许进去,你,你,你”
阿不花的面上带着着急,一双干净的眼睛里带着认真,呆着头想了一会儿才道。“你,在不听话,我,我就打你哟!”
说着还晃了晃自己的拳头,来人被气得个半死,却不好同傻子计较。
想了想,只好站在帐外,高声喊了起来,还没喊上两句,便被阿不花给捂住了嘴。
阿不花捂住来人的嘴,将来人往后拖了好远一截路,才放开来人,面上认真的警告道,“不许大声说话,主子不喜欢外面闹哄哄的,你在这样我打你哦。”
说着便要将自己蒲扇一样的大手握成拳头,往来人身上砸去。
来人被吓得够呛,只好连忙应了下来,如此阿不花才满意的朝着大帐外走去。遇着脚边有花儿,便像个真正的小孩子似的,蹦蹦跳跳的将一朵朵的花儿扯了起来,拿在手里傻笑。
若是遇着他特别喜欢的,阿不花直接将花儿插在自己的头上,时不时是还要用他粗矿的声音鬼哭狼嚎的嚎上两句。
却自以为唱得甚好,害羞的将手里一大捧花儿遮在自己的面前,对着来人害羞的一笑。
来人却是被阿不花给气得双眼发晕,恨不得一口气上不来,被他气死了好。
却又不得不忍着心里的恶气好好的在外面等着,只是瞧着阿不花的眼神越发的不善。
阿不花当他是在跟自己玩,害羞的对着他笑来笑,连忙将自己手中的花儿送给了来人,还用他蒲扇一样的手在来人的后背使劲儿的拍,直到以后他们就是好朋友了。
瞧着来人的面色越发的苍白,才心满意足害羞的回到大帐门口守着。
“王,似乎外面有人在唤你?”一个生得明媚大方的女子妩媚的躺在拖拖儿的怀里,一双眼睛像是在说世间最美的情话一样,惹得人心醉。
拖拖儿的眼中似乎只有这女子似的,眼眸里尽是痴迷,“云儿你听错了,便是有人来又如何,我只想与你日日长相厮守。你方才居然睡觉,都不愿理我,真真儿是好叫人伤心。”
拖拖儿怀中的美艳女子痴痴的笑了起来,说罢便抬起头来在拖拖儿的下颌上点了点,一举一动间极尽风情。便是江南最柔弱无骨的柳枝也没有她的腰身软,便是那传奇里的精怪妖狐也不极她美。
若是没有杀母之仇,拖拖儿倒也愿意同她如此天长地久的快活下去。只可惜,杀母知仇不共戴天,萧家没有一个人可以活下去,都只能是他娘亲坟前的祭品。
拖拖儿的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随即却是了无踪迹。
美艳女子眼波流转,眼神暗了暗,在一看身边的男人同平日里没甚区别,眼中的痴迷不似作假,便只以为是自己方睡醒,眼神有些迷离,瞧错了。
美艳女子痴痴的笑了起来,一个灵巧的翻身,便赤着一双脚立在了铺满波斯地毯的地上。
美艳女子长得甚美,虽是大金人,却有着一股数不清道不明的异域风情。
她既没有身着大金的服饰,也不着大周的衣衫。原是穿着一袭金色的西域服饰,头上披着一块长而轻柔的金色轻纱,一串红宝石的琏子将金纱固定在她乌鸦鸦的青丝上。
金纱却不似西域女子一样将整张脸除了一双眼睛都遮了起来,而是飘渺的披在她的身后。
面上画着艳丽的妆容,上挑的剑眉,明亮的眼睛带着浓浓的情意,高挺的鼻梁,烈火一样的红唇,说不清的媚,道不清的美。
修长的脖子上挂着一串红宝石,金色的衣衫将她姣好的身体紧紧的包裹住,每一处都是精致的勾勒,每一朵绽放在金色衣衫上的花朵里都嵌着一粒珍珠或是宝石。
而这金色的衣衫却也只是紧紧是包裹着美艳女子的腹部以上。
自腹及以下,是一串串挂在金色衣衫上的金玉珠子,肚脐处一串金玉珠子上独独镶了一块红宝石,刚好就嵌在美艳女子的肚脐处,走动间尽是悦耳的金玉之声。
下身着了一条金色的纱裙,金色的纱裙上斜挂着一串串的红玉珠子,且金色的纱裙上却用江南最上等的丝线绣着一朵朵姿态各异的芍药,裙子只到脚踝处,一双修长的玉腿在金色的纱裙里若隐若现,宛若月光下盛开的暗夜白莲,朦朦胧胧神秘而动人心弦。
脚踝上一边各挂了一条用红线系着的银铃铛,美艳女子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弹奏动听的乐曲。
两只赤裸着的小脚,娇俏可人,雪白的肌肤,红润饱满的指甲,踩在波斯地毯上就像踩在人的心上一样,软软的很舒服!
“王,王唤我唤云可好,云儿云儿的,不知你是唤那人呢,还是唤我。”美艳女子转过身来对着拖拖儿娇声道,每一个字似乎都像砸在人的心上一样,生怕一不小心就将这可人儿给吓到。
拖拖儿的面上,眼中尽是痴迷,似乎除了眼前之人,在没有入他眼之物。
“都听唤云的,若是唤云不喜欢,改明儿回了府邸里,我便命她另改一个名字就是。这天下也只有唤云才配得上云儿两个字,若不是无法,我只愿日日夜夜同唤云欢好,那里愿意将那丑妇娶进门。”
美艳女子痴痴的笑了起来,提了桌上的精致银壶翻了一杯酒,便朝着拖拖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