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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涯微微睁开眼睛,刺眼的阳光刺得云涯的眼睛生疼,入眼的帷帐是简陋的素色麻布帐子,唯独上面绣了黄色的茱萸花儿和红润的茱萸子,却是多了几分娇俏可爱。

云涯伸了伸手,只是才动了动,便疼得他直打冷颤,云涯最终还是放弃了动作,到底没有力气在挣扎。

云涯苦笑了笑,却只好转转尚好的头,这间屋子里却是及其简陋的,除了窗台上的那株菊花,整间屋子里却是没甚亮眼之处,但是那菊花却是养得甚好的,便是云涯这等素来不爱花草的糙人,瞧着却也忍不住露出了笑容了。

忽然咯吱的一声,门被推了开来,云涯却是连脸上的笑容都尚未收起来,来人却也已经端着木盆走到了床边。

“你醒了,身上可有那些不舒服。”女子的声音比山间的清泉还要甘冽,云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着身上的伤却是一点儿也不疼了,便是那苍白的脸上却也带了些许的红晕,倒是叫他多了几分的红润。

女子连忙将木盆放到床边的木架子上,连忙伸出带着薄茧的手探到云涯的额头上,云涯的面色越发的红了起来。女子的手上带着薄茧,摸在云涯的额头上,还有些粗糙的感觉,但是云涯却是不知怎得,觉着那手竟向是暖进了他的心里似的,不知怎的竟是安心的很。

女子却是探不出什么来,便将手收了回来,只好自顾自的道,“也没发热呀,怎么这脸竟是这般的红,也不知道那里出了问题,唉,师傅去的早,我也没有银钱,却是不能送你去医馆看,你只好将就将就些好了。”

云涯的脸上不自觉的带上了傻傻的笑容,“我觉着这般就挺好的,我这么重的伤,姑娘却能将我的命救回来,医术却也是少有的精湛,想来医馆里的大夫的医术却是不如姑娘的。”

云涯的声音里带着忐忑和不知道从何而来的窃喜,只是心中太过高兴,说的话却是有些颠三倒四。

那女子将帕子从木盆中洗了出去,便径直递给云涯,云涯红着脸便要伸手去接,只是手还没有伸出来,便疼的龇牙咧嘴的。

女子“嗤”的一声笑了出来,却也没有难为云涯,径直将帕子拿在手中,三两下便给云涯将脸给擦好,也不管下手的轻重,径直将帕子洗了搭在架子上。

方才将手上的水给擦干净,从杯子中掏出云涯的手,便把起脉来,许久方才将云涯的手放会了被子里去。

“这山中却是没甚好吃的,你想要吃什么,若是我这儿有的,便于你做些来,身上的伤,待你吃了饭在说吧!”

“你,你做什么,我便吃什么,我不挑食,很好养的。”云涯的声音里带着些害羞,盖在被子里的手,却是悄悄的握了起来,手心里汗水淋淋。

女子挑了挑眉,径直出声道,“养什么养,我看你的穿着不像是个穷人,最少也是个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救命之恩我也不要你以身相许,到时候就用钱来报恩吧!不要金山银山,就要千儿百两银子便好,若是黄金那自是在好不过,想来你的命是值钱这些钱的吧?”

女子甘冽的声音里带着调皮,虽说的及其世俗,烟火味儿也十足,但是云涯却是觉着仿佛比他听过的最好的曲子还要好听上万分,说是仙曲也不为过。

只是,云涯眼眸一转,“什么富贵人家的公子哥,我不过是人家家里的打手罢了,这一身的锦衣华服不过是富贵人家的门面罢了。

姑娘想要的银子,云涯却是拿不出来的,若是姑娘不嫌弃,云涯愿意以身抵债,那天将姑娘的债还清了,方才离去,若是,若是,若是姑娘不愿意,便将云涯丢出去自生自灭好了,云涯不过是一介孤儿,这世间却也没有什么亲人,便是死了也没有人挂念。”

云涯话语中的凄凉,却是叫女子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好,她也不过是一介孤女,幸得师傅捡了回来,方才……,但是到底到底还是有些意难平,

便只好自个儿嘀嘀咕咕的径直走了出去,看也不看云涯一眼。

女子方才转身离去,云涯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他素来不会撒谎,这是他第一次撒谎,心中十分的忐忑,只是到底到底却还是糊弄了过去。

现在云涯却是忍不住的感谢君言,若不是他的将军一直逼着他读书,压着他改性子,他却是无论如何却也,却也眼睛也不眨的编出这一套瞎话来。

云涯却是怎么看的都觉着这简陋的屋子,却是别他这些年来见过的所有屋子都要舒服安心,只是方才只顾着紧张,竟是连那姑娘的名字都忘了问了,云涯心中暗暗恼怒自己,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

因着极不自然,只看了一个大概,便是连人家姑娘的长相却也未曾注意到,脑子里只有她比山间的清泉还要甘冽的声音,余者却是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云涯忽然觉着元峰说的话,甚对,他着实是挺笨的,云涯心中暗暗下定决心,待那姑娘进来却是无论如何也要先问她的名字,顺便好好的偷窥一些她的长相,不然他非得怄死自己不成。

云涯却已经昏迷了许久,腹中早也已经是空荡荡的,只是先前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醒来,一时之间却也未曾觉着饿。

后来,那姑娘只一句话,便将他的心神全部勾了去,那里还能察觉到饿,故而却也未曾觉着饿。

忽然,这鼻间全是面条的清香,还带着些许的葱花的问道,便是未曾吃到,云涯却是觉着口齿生津,一想到是他心仪的姑娘做的,心中更是满满的,面上情不自禁的带上了傻傻的笑容,便是连咕咕直叫的肚子,却也未曾将他的神志唤回来。

女子不大会儿的功夫便端了一碗面条进来,除了面条,碗中除了几片菜叶子,便只有一些葱花。

瞧着甚是寡淡,便是女子自己却也觉着没甚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