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中毒了,自己咬的。
但是,龙炎不知道。
他叫来了所有的御医,都没法给我解毒。
而我的七窍,正不断的流血。
最终迫不得已,龙炎请来了珍太妃。
珍太妃给我把了一番脉,便将自己的血喂给我。
可是,毒却依旧没解。
珍太妃的血能解毒是没错,可抵不过我不停的咬舌头。
“太妃!”龙炎急了,“为何无效!”
“因为这不是中毒,而是心中郁结导致。”珍太妃一本正经道吗,“年贵人原本身体就孱弱,生辰八字属阴和皇宫的格局相克。加上心中郁结,自是虚弱非常!”
“什么意思?”
“也就是年贵人的位份低,不足以被龙气所庇佑!”
哇!
我这张口胡说的本事,怕是来源于珍太妃吧?
她比我还能胡诌!
“德子,立刻拟诏此封年岁岁为宸妃!”
“宸……宸妃?”德子大惊失色。
“还不去?”龙炎怒喝。
“奴才这就去!”
德子慌不择路的跑开之后,龙炎继续望向珍太妃。
“太妃,这样可行?”
“位份是足够龙气庇佑了,可她的血还没止住!照这么个流法,怕是能做毛血旺了!”
珍太妃说着,将接血的盆从我的面前拿开。
“珍太妃,是不是输血就可以保住岁岁的命?”
“自然!”珍太妃点头,“可一般的血,无法保护年贵人……不,是宸妃的心脉!唯有世间上最至刚至阳之血,才能锁在宸妃的经脉之内。”
“至刚至阳之血?岂不是朕的血?”
乖乖!
珍太妃威武!
她不仅乘机让龙炎晋了我的位份,更是给取龙血找到了一个最合理的理由!
不亏是我老祖宗!
“算了!不能为区区一个妃子,便伤了皇上的健康!”珍太妃故意叹息,“哀家,这就给宸妃准备后事!”
“抽朕的血!”龙炎撸起袖子,将手伸向珍太妃。“朕命令你,抽朕的!”
……
我还是真低估了姻媤的魅力!
肯让一个皇帝,自愿损伤龙体。
此刻,司螣正站在我的面前。
我平齐视线,只能看到他的胸膛。
虽然司螣也没有做声,但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
解开司螣的衣服,露出健硕的胸口。
上面,有个若隐若现的伤口。
那伤口,正是拜我所赐。
端起盛着龙血的碗,我用手蘸着一点一点的抹在伤口上。
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愈合。
见此,我心里暗中雀跃。
可下一秒,手背一把攥住。
我下意识的抬起头,正好对上司螣的眸子。
“本君……我不在乎!”司螣哑声,“我怕你难过,一直不敢说!但是……我真的不忍心你折磨自己!”
“没有!”我轻轻摇头,“只是吓到了!”
“是他?”
司螣说这两个字的时候,眼中闪过决绝的杀机。
“不是!”
想了想,我还是摇头。
可很明显,司螣猜到是谁了。
将龙血全部抹在司螣的伤口后,伤口快速愈合。
可没多久,我便差点惊呼出口。
只见司螣的脸上,翘起一大块的皮。
“司螣大人!”
司螣抹了抹脸,突然瞬间消失。
再出现的时候,下身变成了蛇尾。
拼命扭动间,鳞片炸开。
“老祖宗!”我急忙低呼。
珍太妃冲出来,望着司螣却没有惊讶。
“不要惊慌!只是蜕皮而已!”珍太妃上下打量了司螣一番,随后盯住他的脸。“找个安全的地方蜕皮,哀家会照顾好岁岁的!”
司螣点点头,将装着玉的锦囊塞进我的手里。
随后,纵使一跃,
瞬间,化身成蛇。
在我的目送间,隐没于夜色之间。
“别看了,都走了!”
突然,珍太妃拍了拍我。
“脱皮于蛇而言,等于走了一趟鬼门关。可一旦成功,法力便会更加精进。孩子,你男人不会有事!”
“老祖宗!”我将玉递给珍太妃。
“带着吧!”珍太妃摆手,“如今司螣不在这,你得有东西护身!孩子,该吃吃该喝喝,只有你好了,司螣才会更好!”
话毕,珍太妃打着哈气转身离开。
我回去寝室辗转反侧了许久,这才沉沉睡去。
……
再次回到现实,一眼看到了窗外的大雪皑皑。
这里,不是手术室?
手术台和笼子都不见了!
这好像是……蛇堡!
猛得坐起身,却看到了东方。
东方端着一个碗,正用勺子轻轻搅拌。
一阵肉香,飘进鼻中。
“你身体虚,喝些肉汤补补吧!”
说着,东方将勺子递到我的面前。
“这是什么肉?”
“蛇肉!”东方似笑非笑。
我脑袋一热,想都不想便一把打翻。
随后扑向东方,狠狠用头撞向他的鼻子。
此刻的我,像是一只暴虐的狮子。
只想撕碎东方,再将他吃掉。
“如果你再这么冲动,下回我煮的就真是蛇肉了!”
东方的话,让我停下动作。
转头一看地上被我掀翻的汤水,里面居然是一条完整的鱼骨。
“真可惜,煮了一上午的!”
东方说着,蹲下身擦拭。
目光,却时不时瞥向我脚踝上的牙印。
“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你喜欢雪吗?”突然,东方转变了话锋。“我们出去看雪吧!”
说到这,东方对我伸出手。
见我无动于衷,他笑了。
“那几条蛇还在我手里呢!你最好给我听话一点!”
该死!
我实在受不了被威胁!
如果这次妥协,下一次不知他还能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来!
想到这,我一把推开东方。
随后,猛的一头往墙上撞去。
‘嗡嘤’一声,撞得鲜血淋漓。
就在我准备再次撞去的时候,东方先一步伸出大手挡住。
“你想死吗?”
“是!”我狠声开口,“既然我没本事从你手中救出她们,我就先她们一步以死谢罪!我看我死了,你还怎么威胁我!”
话毕,我捧住东方的脸。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尽全力撞了过去。
只听‘嗡嘤’一声,耳朵嗡嗡作响。
而一股鲜血,则顺着东方的脑袋缓缓的流下。
“不想牵手就不牵,你何必如此极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事,也只有你才能干得……”
没等东方这个狗贼把话说完,我又一脑袋撞了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