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睡,我流产了!”
小乌梢冲到我的跟前,哭得小脸通红。
“流产?”我愣了一下,赶紧牵住小乌梢的手。“跟我来!”
到了房间关上门一检查,顿时松了一口气。
“没事!”
“没事?”小乌梢急了,“都流血了!我的小萝卜……”
“你这是月事来了!”我笑眯眯道,“每个女孩都会经历的!”
原本蛇是没有经期的,可小乌梢化身成人了,自然顺从人的生长规律。
看她的反应,这该是第一次。
“月事?”小乌梢抽泣了一声,“什么是月事?”
“就是女孩子长大的标志啊!”
“睡睡骗我,分明是流产!呜呜……”
轻叹一声,我给小乌梢准备月事带。
然后,又寻来一套干净的亵裤。
虽然小乌梢一直在哭,却还是顺从的让我摆弄。
“好了,记得常换月事带!”
“那……那血什么时候能停下?”
“大约七日吧!”
“那么久?”小乌梢闻言,哭得更大声。“那不血流成河了?”
我,“……”
这小乌梢直脑筋,没法跟她解释啊。
索性,让她回昆仑山最为稳妥。
并且,我也得开始尝试一下时间穿梭术了。
“小乌梢,你……”
“我好想念小萝卜!”突然,小乌梢眼泪汪汪的打断我的话。“我现在终于知道什么叫做母子连心了!我想要我的小萝卜,重新回到我的肚子里!”
额,这……
正哭笑不得之际,一手端着一个坛子的人参精突然经过回廊。
于是,小乌梢一个健步冲了过去。
“你想干嘛?”老萝卜周身一震。
“小萝卜流掉了!”小乌梢撇嘴。
“什么小萝卜?”
“咱们的孩子?”
“孩子!?”人参精瞪大眼睛。
“我现在忆子成狂,无法接受失去它!”小乌梢使劲的跺脚,“所以……”
“你想怎么样?”人参精惊恐道。
“咱们再生一个!”
小乌梢此言一出,人参精赶紧缩回手捂住裆部。
可两个坛子坠地破碎的瞬间,小乌梢捧住他的脸使劲的亲了上去。
等反应过来,人参精一把将小乌梢推开。
“造孽啊!”
嘶吼一声,人参精拔腿就跑。
而小乌梢摸着自己的肚子,一脸的慈祥的……‘母爱’。
小乌梢长大称为少女了,有些生理知识必须知道。
于是,我找的了云雨烟。
当我将事情的经过说完,她掩嘴笑了。
“虽然小乌梢几百岁了,但心智上还是个孩子。你放心,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的,否则人参得被她缠死了。”
“那么拜托你了!”
“何必这样客气?”云雨烟握住我的手,“包包,你不去昆仑山吗?”
“不!”我摇头,“我要开始进行时空穿梭的试验,你们得去安全的地方我才放心!万一失败了……”
“什么失败?你不会失败!”云雨烟打断我,“你和司螣都是好人,好人有好报!我去昆仑山之后,也会努力练熟司螣教我的换皮术,有朝一日或许能给你们帮上忙!你们对我的大恩大德,我这辈子怕是报不完的!”
“朋友之间只有肝胆相照,没有什么报答不报答!”我笑着轻轻推搡了云雨烟一下,“平安!”
“嗯!你也是!”
……
夜色阑珊,我却始终不敢踏入房间。
因为,我怕跟司螣面对。
面对司螣,我情不自禁、情难自控。
但是隐隐作痛的腿,却提醒我要跟他保持距离。
突然间我想起小乌梢痛哭流涕的脸,顿时有了主意。
于是一番折腾后,推开了房间的门。
“来了?”
司螣站在桌前没有抬头,而是正聚精会神的点着香炉。
“这是……”
“龙涎香!”司螣说到这,终于抬头望我。“你喜欢的味道!”
司螣以为我喜欢龙涎香,却不知我喜欢的只是那份独属于他的味道罢了。
“夫君,我有事求你!”
“你想让本君明日跟着他们会昆仑?”司螣淡淡开口。
“你猜到了?”
我诧异,诧异司螣的心细如尘。
“本君……不想离开你!”
说到这,司螣对我伸出手。
我犹豫一下,还是走了过去。
随即,司螣掏出一个荷包。
线角歪歪扭扭,做工十分粗糙。
上面,还绣着两只扑腾水的鸭子。
“这是本君亲手做的!”司螣递给我。
司螣做的?
我的天!
赶紧接过荷包,放在鼻前闻了闻。
顿时,一股浓郁的龙涎香扑面而来。
我从另外一个荷包里掏出老祖宗给我的玉塞进去,如获至宝的捧在手里。
“谢谢夫君,我好喜欢!特别是上面的两只鸭子,真的好可爱呀!”
“那是……鸳鸯!”司螣的嘴角微微抽了抽。
鸳鸯?
绣得也太像两只被烤糊的鸭子了吧?
不过,我还是好喜欢。
因为,这是司螣亲手替我做的。
“云雨烟告诉本君,在人间鸳鸯寓意比翼双飞,于是本君便绣了这么一对!”说到这,司螣有些窘迫。“打打杀杀本君在行,可针线活却生疏的很!你将荷包还给本君,本君重新做个好的!”
“不要!”我赶紧将荷包挂在腰间,“送人的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那你喜欢吗?”
司螣说这句的时候,眼神中居然显出了小心翼翼。
“当然喜欢!”我使劲的点头,“你送我什么我都喜欢!”
说着,我抓起司螣的手。
只见他十个指头的指尖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红点。
很显然,是做针线活的时候被扎的。
拿惯了刀枪剑戟的司螣,怎么会使用小小的针呢!
我的心尖,扬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
是感动,也是心疼。
“夫君,所以明天……”
“本君知道你的腿是他打断的!”突然,司螣盯住我的眼睛。“你之所以找司老二顶罪,是怕本君知道后生出事端来。”
“你……都知道了?那你还……”
“本君只是不想你担心,便陪着你一起胡闹了。”司螣的喉结上下滚动,“你对本君的避忌,本君不是没有察觉!一开始本君也胡思乱想过,可冷静下来明白了你的苦衷!那个司螣不许你跟本君亲近,并用本君的性命相要挟,所以你才敬而远之的对吗?”
我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可眼泪,却夺眶而出。
“不哭!”司螣揽住我,低下头将我的眼泪吻掉。“本君宁愿自己血流成河,亦不愿你落下半滴眼泪。”
“司螣……”
“好好好,本君答应你明日跟他们一起会昆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