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玩笑了,书院怎么可能有女夫子,她是专门为权贵后院女子教导的女夫子。”
林夫人笑着解释道:“听说这位女夫子是副院长的庶女,从小很有读书天赋,可惜主母不慈不让她出头。
等她成年之后,主母想把她许配给整天流连青楼的绔纨少爷,她抵死不从,并且爆出她嫡姐利用她才华成就才女之名。
虽说叫主母和嫡姐失了颜面对她更恨之入骨,幸好她的才华叫副院长看重,也算把她给保下来。
可惜她强硬的作风叫京城女眷们不喜,主母也不愿意为她操心婚事,她就这样拖过花季,如今二十来岁还没订亲。
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看上我家那个混小子,副院长似乎也有意凑合他们两人,现在那位姑娘整天堵人,叫松儿头疼不已。”
“看来林夫子是走桃花运了。”
李书兰抿唇一笑,“夫人见过这位女夫子没有?是否还满意?”
“有什么满意不满意的。”
林夫人脸上的笑容浅了一些,“这孩子人倒没什么,就是性子有点倔强,也不知道她和松儿的性子能不能相处。”
“性子倔强一点没什么。”
李书兰倒理解这位女夫子为何养成这个性子。
生活在这种环境的后院之中,她要是不强势一点,想在主母手下活下来并不容易。
说出自己的看法,“只要她慧聪,人品过关,我相信性子倔强的人总比性子软弱又立不起来的人更好一点。”
“你说的对。”
林夫人想了想,点头赞同,“只要人不蠢,又有主见,还懂得怎么照顾人照顾家就行了。”
“看来林家又要办事喜了。”
李书兰看得出来林夫人对未来儿媳妇还是挺满意的,便笑着道:“我在这里先跟夫人说一声恭喜了。”
“八字没一撇,现在说恭喜还早着呢。”
林夫人笑了笑,又道:“说来这次我来找你,也是想请你帮个忙,帮我打听打听这位女夫子的品性如何,毕竟我刚来京城两眼一抹黑,想要找人了解打听消息也不知道该找谁。”
“这个没问题。”
李书兰点了点头,“不过我也不能保证打听到的消息一定确实,只能让你当个参考,到时候你们再自己考虑如何?”
“肯定如此,你放心,我们明白怎么处理。”
“行,过些日子,我打听到消息就告诉你。”
“那么就拜托你了。”
“咱们客气什么,又不是什么重要之事。”
李书兰笑着摇头,“对了,清怡怎么样?去容州了没有?还是在恒州城?”
“上个月她就带着儿子去容州了。”
提到自己的宝贝女儿,林夫人眼里闪过一抹恼意,“我真想不到她婆婆是个怜不清的人,留着那个贱丫头在沈家折腾。”
“白家表小姐又闹出什么笑话了?”
李书兰被勾起心中的好奇心,“我记得她好像是怀上了,想让沈副将认下她肚子里的孩子,难道沈司录参军没有处理这件事吗?”
“谁说没有处理。”
林夫人脸色微微难看,“沈司录参军意思把她嫁到退伍老兵家去,虽说肚子里还怀着一个孩子,老兵年纪也不小了,并不介意她带肚子嫁过去。
像白婉琴这种女人怎么可能嫁给粗汉子老兵,死活不愿意。
也不知道她是怎么说通我亲家母沈王氏,在订亲之日帮她跑出去找侯府萧澄,死活要当萧澄的妾室。
她挺着肚子上门,在侯府前闹腾自然是将这事闹得很大。
被看笑话的这次不仅是侯府和沈府,退伍老兵也被她这一出闹得丢尽了脸,直接放话说他要不起这样的女人,与白婉琴的亲事算是断了。
然而。
侯府的人因为白婉琴这样不顾一切的折腾闹事,别说侯府的长辈彻底厌恶了她,就是身为当事人的萧澄对她也没有好印象。
谁叫白婉琴折腾的事情一次次叫他颜面扫地,一次次让他为难,恐怕心里只会对这个女人感到厌烦。
所以对于白婉琴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把戏也不出面,十分干脆的躲了起来当作不知道。”
“如此说来,侯府上上下下彻底拒绝白婉琴进府了?”
李书兰忍不住摇头,“见过作死的人,真没见过把自己作死到如此彻底的人,真是个天才。”
“噗~”
林夫人听到这句话不禁笑喷了。
忍不住给李书兰送个白眼后,又轻笑了起来,“你说的对,白婉琴真是把自己的路给作没了。
如今到了神憎鬼厌的地步,侯府和萧澄都不待见她了,可以说是彻底失去进侯府为妾的资格。
也不知道她怎么还有脸面赖在沈府不走,肚子里的孽子也舍不得打掉。
不得不说这位白婉琴真有能耐,不知怎么跟我那位亲家母沈王氏商议,要把肚子里的孩子给殊宇和清怡当孩子。
我家清怡知道真的是气疯了,抓住白婉琴就狠狠地打了一顿,差点没将她打个半死。
你也知道我家清怡的性子,爱恨分明,最初白婉琴臭不要脸想要爬殊宇的床的时候就讨厌白婉琴,怎么可能接受她肚子里的孽种。”
李书兰一脸赞同,“我觉得清怡做得对,像这种不要脸的女人,多打几顿都无妨。”
“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清怡没错,可惜我那位亲家母沈王氏就是没什么脑子的人。”
林夫人不禁轻叹了一声,苦笑道:“她不觉得白婉琴的提议有什么问题,反而怪责我家清怡失礼又霸道,毫无女德可言,把清怡这丫头给气坏了。
你也知道清怡这丫头性子耿直,又受不了委屈的人,压不住脾气直接与沈王氏对峙起来。
当着所有人面前放话,沈王氏要是敢把白婉琴肚子里的孩子落在她们小两口名下,她就会带着小璟楠去容州找殊宇,这一辈子都不再回容州,免得看到别人的孽种在自己眼前晃荡,叫她给恶心死了。”
“难道这位沈夫人脑子进水了?”
李书兰忍不住吐糟了一句,“明知白婉琴肚子里的种是谁的,她还想弄到自己儿子和儿媳妇名下去,这不是在糟蹋自家的名声么?
真没想到她是这种人,清怡遇上这种婆婆真是糟心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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