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上从花城开往京都的列车,首次出行在外面待小半月的许正道,也觉得这次香江行,还真带给他不少新奇体验。却让他更清楚认识到,这一世的他已然与众不同。
抛开结识那些明星武师不说,单单能成为管府的座上宾,这在以前根本不敢想象。但今生首次香江行,这一切都显得极其自然,甚至有点水到渠成的意思。
虽然管兴城替他办理回乡证,可许正道依然选择深夜,从香江一侧偷摸回到内陆。在他看来,眼下从香江回内陆的人并不多,每个回乡的人都会受到极大关注。
尽管回乡证上,他选择跟师叔一个姓,名义上是师叔的本家侄子。但许正道觉得,别人有心调查的话,很容易顺着师叔这条线,查清楚他的真实身份。
反正陆路拦截设施,对他而言形同虚设,那又何必留下隐患呢?
离开香江前,他特意花一天时间,购买不少心仪的东西。其中最令他心仪的,无疑就是一部相机。即便他空间有台录像机,但那玩意比相机更珍贵。
相比之下,如今相机在国内或者说京都,还是比较常见的。私人拥有,也称不上太稀奇。有了这部相机,回到京都后,外出闲逛的他,又能多一种乐趣。
想到临行前,师叔林玄真恋恋不舍的表情,许正道也只能安慰道:“师叔,两地距离又不远,往后两地往来也会越来越频繁,你真没必要这样。”
“唉,你这臭小子,师叔就这么不受你待见吗?”
“我可没这样说!之前我也说了,你要觉得想回京都,那你随时都可以回去。反正我也是一个人过日子,往后咱们叔侄搭伙,想必也更热闹些呢!”
“我还没到需要养老的年龄呢!回到京都,记得代我祭祀一下你师傅。”
“嗯,会的!”
虽然两人相处时间很短,但林玄真感觉亏欠这位师侄甚多。按理说,师侄难得来一趟,做为师叔的他,应该给师侄一些好处。可现在看来,他得到的好处更多。
原本他想给师侄一些钱,可许正道也很直接的道:“师叔,我一久居京都的普通小老百姓,拿着这些香江币,你让我怎么敢花呢?再者说,我又不缺钱。”
可事实上,他拥有的香江币,怕是一点不比师叔的存款少。之前在南趾帮顺走的几个保险柜,里面可存了不少现金,甚至还有一些更值钱的外币。
相比保险柜里的钱,许正道真正高兴的,还是其中一个保险柜里的东西。玉石跟翡翠,而且都是那种切割好的明料。其中最珍贵的,便是一块玉髓跟一块殒石。
虽然不知道,南趾帮为何收藏这类奇石,但那块玉髓当成稀有玉石出售,恐怕也价值连城。但对身为玄修的许正道而言,这块玉髓却有助他修行。
自古以来,玉石便相传能养生。可真正能温养肌肤,给人带来好处的玉石,无一不是稀有美玉。保险柜中得到的这块玉髓,其蕴含灵气也令许正道非常满意。
等回京都后,将其雕刻成能贴身佩戴的玉佩,便能每时每刻温养身心筋骨。至于那块殒石,现阶段他还没想好用来做什么,但直觉告诉他,这东西比玉髓还稀有。
“或许这就是直觉告诉我,必须亲自来一趟的原因所在。可不管如何,首次外出之旅一切顺利。接下来的事应该如何处理,让其它人去头疼吧!”
解决掉伤害小叔的邪修,也知晓幕后元凶是谁,剩下的事交由那位性格刚烈的爷爷去处理,以他的老谋深算,相信幕后元凶的下场,应该不会太好。
事实跟他想的差不多,就在许正道坐上返京列车时,京都一幢豪宅内,一位年近七旬的老人,表情凝重的道:“情况核实了吗?黑鸦,真的死了?”
“是的,家主。不光黑鸦死了,跟其交好的南趾帮,也被其它帮派连根拨除。据目前收到的消息,黑鸦临死前应该受过审讯,但出手的是谁,尚不知晓。”
“唉,事情麻烦了。许家那头老虎不好惹,一旦让他知道,这事是我们在背后搞鬼,恐怕我们会有麻烦。让小四、小五立刻离京,先去南边,一旦情况有变立刻出境。”
“家主,有必要这样谨慎吗?”
面对心腹管家的不解,老人苦笑道:“今时不如往日,那头老虎虽蛰伏数年,却不代表他好欺负。之前他没证据,也不知道背后是我们在搞鬼。
一旦让他知道,是我们整他的小儿子,甚至想破坏他与周家的联姻。那怕他拿不出确凿证据,但他这种人做事,你觉得有没有证据,真的重要吗?”
化境武者之威,老者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耍阴谋诡计,他自信不逊色任何人。问题是,碰到这种不按常理出牌的古武强者,他随时都要小心老命不保。
他已是古稀之年,多活几年少活几年无所谓,但他必须确保家族血脉不断。从他决定对许兴强动手那刻起,他就做好失败后,家族彻底消亡的准备。
况且老者心里比谁都清楚,就他这些年所犯的罪,一旦被彻底调查出来,家族成员一个都别想跑。可其它子嗣,目前都不能乱动,一动就有可能惹人怀疑。
反倒是两个刚成年不久的孙子,平日在别人眼中,也属于纨绔子弟。给他们找个理由离开京都,相信别人也不会怀疑。毕竟,这两个孙子这些年,天南海北没少跑。
同样收到消息的许振武,看着传回的情报,神情凝重问道:“情报核实了吗?”
“核实了!但血洗南趾帮的高手,目前尚无头绪。当晚除了南趾帮外,其它各大帮派也损失惨重。但据情报员收集到的消息,南趾帮的金库也被洗劫一空。”
“杀人劫财吗?行,这事吩咐下面注意收集情报即可,我们也无需太多关注。”
“是!”
待部下离开,坐在办公桌前的许振武,凝视着窗外默默道:“卫东,是你做的吗?小小年纪,便敢孤身犯险,不愧是我许振武的孙子。你现在,是否安全脱身了呢?”
看似只是几大帮派火拼的事,实则却牵动多方势力的关注。但真正知晓事情真相的,或许仅有参与其中的几方势力。但这些人,自然不会主动泄密。
当火车晚点抵达终点站,跟在旅客身后出站的许正道,颇显无奈道:“出行一次,路上耽搁的时间太长。算了,今晚不回村里,还是回四合院休息吧!”
多出一个四合院,他可选择过夜的住所,无疑也多了一处。找了个无人角落,将背在身上的帆布包收进空间,取出自行车再次混入街道车流中。
等回到四合院,看着紧锁的房门,也很麻利掏出钥匙开门。将自行车推进院子,转身又把院门给关上。做为新置办的住所,他跟附近邻居都没见过几面。
好在四合院独门独户,关起门来也很少有人会冒昧打扰。看着没啥变化的四合院,许正道也没急着去找小叔。而是找来扫把,开始打扫并不脏的院子。
可在许正道看来,此时做饭时间还太早。反正没咐事,那就找点事情做。那怕往后来这住的机会不多,可自己的家,收拾干净点,看着也心里舒服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