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过份的是,最后一个游戏是新郎新娘双眼用布扎实,相对而立。开始吹蜡烛,不知何时,司仪把一盆面粉代替蜡烛。“1、2、3,吹。”面粉扬起,两人顿成白人。金华斌与张桂芳正要生气,闹洞房的集体高喊:“祝新郎新娘白头偕老。现在,进入你们的洞房花烛夜,撤!”
关上房门,两人相互看着对方沾满面粉的脸,越看越好笑,不自禁地扑的一声笑出声来,感到一阵的轻松,提线木偶一样的婚礼总算结束,可以洗洗睡了。
第二天请舅的仪式没有举行,因为女方三代单传,没有兄弟与堂兄弟。因为从横店请来的临时演员们都回去了,回门宴也没有搞特别的花样,整个婚礼按丈人的要求全部结束。
距离过年还有一周,蜜月该去哪过呢?因为婚礼举行的匆忙,夫妻俩事先并没有商量。年底几天,金华斌的论坛与印刷业务又多。金华斌与张桂芳商量道:“亲爱的,明天我先去上班,过年时节我们就走走亲戚,蜜月旅行留在年后吧。”
“行,事业为重,我们得先好好地理一理企业的业务。”说完,她打开了论坛。论坛里很热闹,占屏的就是关于两人婚礼的内容,注册人数又增加了好几万。文化站伙计们也真的给力,发了海量的传统婚礼美图,长长的跟贴超过千条,让人有大明星的感受。他打开后台,让她看一看现在论坛的业务。
“哦,月广告的收入都达到一万多元,比工资高得多啊,这生意一本万利,可以做!”她看到后睁大了眼睛。
他关掉后台说道:“这个看着赚钱简单,可同样烧脑烧资源的,没有金点子,就引不来流览量,没有点击率,就引不来广告。”
第二天,金华斌上班去了,留下张桂芳一个人在新房里发呆。自个的将来怎么个安排呢?马来西亚的业务现在是一地的鸡毛,回去也只能赚个饭钱,接父亲的企业吧,业务虽稳,可人家一听,一个做墓碑的女企业家,多难听啊。在家里当个家庭主妇吧,不合自个的性格与人生目标。思前想后,一时之间,不知怎么规划自个的人生。
文化站正在发年货,下一级文化站的年货是由县文化站转下去的,在发放时,金华斌碰到了朱金泽,忙向他打招呼道:“来城里了都不跟我打招呼,中午请你到城关大队农家乐里坐一坐,一起来两杯。”
他嘿嘿一笑说:“这些天多次听说了这家农家乐的环境好,很想走一遭,可今天得把年货领回单位,得开车啊。”
难得遇到这个故事娄子,得从他嘴里掏出些干货,这样的话,论坛过年期间的人气就有了。这样一想,金华斌怎肯放他回去说:“就要放假了,文化站又没什么事,中饭后再到我家坐一坐,住一晚,明天一大早回去也不迟,就几十公里地。”
“刚结婚,你得陪新娘,这我怎么好意思?”
金华斌由他的脸色中,看出他的犹豫,乘热打铁地道:“客房与菜都是现成的,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再说,与亲戚间都是客套的应酬,不自在,老朋友来了,正好说几句知心话,不知过了年后,你们的文化站是否也会改制。”
这句话打中了他的心窝,他连忙把余下的年货搬到车上说:“恭敬不如从命,我就厚着脸皮混吃混喝了。”
相比于晚上,城关大队农家乐中午的生意并不太好,可上坐率也有70%左右,包厢全满了。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等菜期间,他拿出相机不断地拍摄着墙上的装璜。边拍边说:“不错,不错,很有乡土气息的。”
“怎么样,你想回横溪也开一间?以你老兄满肚子的故事,我建议你开个边听书边吃饭的饭店,到时后,你在台前一坐,醒木一响,开始评书,还怕观众不竖起耳朵来,赶都赶不走呢。”金华斌打趣道:“这样一来,旅游公司也会把一车又一车的游客拉到你饭店吃团餐。”
“真的?我确实有过设想,怎么为文化站谋个出路,不是为了个人。”他怕引起误解,用手挡住脸在张化斌的耳边轻轻地说道:“给文化站创收,解决编制不足工资不够发的问题。不过,评书没你说的这么简单,它需要很多专业的技巧。”
正说着,菜来了。张华斌叫服务员上了半斤散装的、店里自酿的土烧,给他满上一杯说:“我们边吃边聊。”
“这酒还算地道,可略有些呛口,仙居最好的酒是王温所传的仙居酒,传到丁氏兄弟手上时,曾在1915年巴拿马酒类评比时,得第六名,拿到荣誉勋章,比金质奖章茅台酒还高两名。可惜的是,后来失传了。”说完,一脸的失落。
“王温因酒成仙的故事我听说过,可总觉得他的福报太大、成仙太容易了,一缸酒换一家人成仙,你看人家修仙,受到多少折难,每五百年一次的“三灾利害”,又是天雷灾、又是阴火灾、又是赑风灾,扛不过就魂魄具散。”
喝了两杯酒后,他兴奋起来了,开始了他的故事道:“你知道王温的前身是谁吗?听我慢慢地道来。”
“不就是个卖酒的中年人吗,也有厉害的前世?”
“当然,成仙讲究机缘,从来不会这么容易的。传说,孙悟空大闹天宫,打碎了蟠桃会上所有酒缸,被压五指山下后,为了庆祝,天上又开了安天大会,仙酿被用完了。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仙酿得三年才能重新酿成,以地上的时间计,得一千多年。玉皇大帝没有酒喝,无聊之下,到人间游玩,偶尔品到了永安的酒,感觉味道醇厚,比天上的仙酿还好喝,回到天宫后,就给醇香殿的主管下了一道旨意,派他投胎下凡,为天宫寻得酿酒良方。”
金华斌起了好奇心,问道:“你的意思是说,王温是天下的酿酒主管下的凡?哪么,他是怎么样当上酿酒主管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