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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首都交通拥挤不堪。

江意虽未曾出门,但也能感受到。

这日!

江思去学校,因为是大四了,只需要去报个道就结束了,但没有想到车子堵在路上水泄不通。

眼看着即将错过与别人邀约的时间。

急的火急火燎,正准备推开车门下车去坐地铁。

砰的一声,车门撞在了辆红色保时捷身上。

江思倒抽了一口凉气,下车细细查看了一番。

刚准备伸手敲开车窗询问一下人家如何处理的,却不曾想车窗缓缓降下,而眼前人,不是时月又是谁?

“时小姐?”江思有些惊讶!

而时月看到江意时,似乎也有些惊讶。

“江小姐……这是?”她看了眼自己已经凹进去的车门。

江意急忙开口道歉:“不好意思,我刚刚有点赶时间,所以没有看到旁边的车。”

时月坐在驾驶座,哦了声。

“无碍,这个点儿堵车,有些心浮气躁是可以理解的。”时月在外,总是端着这么一副温柔且善解人意的模样。

“那?”

“不碍事,你先忙,我不赶时间,”时月端着一副人间富贵花的摸样望着江思。

江思一时间对时月的好感瞬间就泛滥起来了,连连道谢:“有时间的话请时小姐喝下午茶。”

“江小姐要是有时间的话随时可以来画室找我。”

二人晨间的这一番插曲让时月记在了心上。

上午学校报道忙完,下午直接去了十月画室。

而时月、似乎在等着江意的到来。

江思来时,画室的经理让人稍等,上楼去告知时月,告知时,脸面上带着几分果不其然的微笑:“果然,如您所言,江思来了。”

办公室内,时月穿着一身香奈儿限量版的套装,长发散在脑后,修长的指尖提着茶壶缓缓的倒水,浅勾起唇角:“就知道这江家没什么聪明人。”

经理疑惑:“你若说不聪明,但那江意的防范之心确实是及重。”

提到江意两个字,时月的目光微微紧了紧。

脸面上的寒霜散发出来,经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急忙开口:“我下去让江小姐上来。”

“去吧!”

江思上来时,刚一推开门就闻到了阵阵茶香。

香气袅袅的飘荡着整间屋子。

乍一见时月,江思目光有些静止住了,整间办公室的格局就好似一个人间仙境,各种画作堆积在这间办公室里没有让办公室显得杂乱无章,相反的有些相得益彰的美感,且这美感,江思再未见到第二个。

时月身上带着一种艺术家才会有的高傲气息。

仅是坐在那处不动的姿态都会让人觉得这人身价不菲,好似是世家走出来的画家。

“时小姐、”

“江小姐。”时月端着官方客气的浅笑回应江思。

给人的感觉就好似邻家小姐姐。

“早上真是很抱歉。”

时月面对江思的道歉,浅笑开腔:“我都说了,无所谓了,江小姐为了道歉还刻意来一趟,我会觉得不好意思的。”

“应该是我不好意思才对,”江思急忙接过时月的话。

时月这人,段位在江思之上,跟江意这样的高手过招,她尚且还会用几分脑子,可跟江思这样胸大无脑的女大学生过招,连十万分之一的力气都不需要,动动手指就能将人摁在地上,时月始终面含浅笑,倒了杯茶推到对面去:“听说江小姐是首都江家一脉的?那不是傅太太的姐姐?”

江思坐在时月对面,指尖落在茶杯上,轻缓的纠正时月的话:“应该是妹妹。”

时月惊讶,似乎是觉得自己说错话了:“抱歉。”

江思轻蔑:“无须抱歉,不知晓很正常。”

“听江小姐的语气,二人关系不好?”

“首都人人都知道,江意是江意,江家是江家,时小姐竟然不知道?”江家的故事在首都简直就是广为流传,特别是江意与傅奚亭结婚之后。

更是家喻户晓。

估计连贫民窟里的男女老少都知晓有这么一回事了。

时月不知道实在是她的意料之外。

“抱歉,我在国外呆了很多年,首都的事情确实不太清楚。”

江思不以为意的晒笑了声:“也是。”

于是,她将江意的事情全盘告知,且将二人如何订婚,订婚时江意更是去寻死的信息都告知给了时月,时月听的、心惊动颤。

亦或者是心花怒放。

江思一番愤慨的话语顺着茶香在屋子里飘荡:“江意其人,冷血心肠,江家给她寻得一门好亲事,她不珍惜就罢了,且弄的江家人跟个刽子手似的,连割腕自杀这种戏码都弄出来了,订婚第二天去酒吧瞎玩儿被傅先生撞个正着,结了婚还跟所谓的前男友藕断丝连。”

“藕断丝连?”时月抓住重点。

“恩,”

江思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的喝了口茶。

“江意结婚之前有心悦之人,只不过这人不喜欢她罢了。”

“是谁?”时月来了兴致。

“左非,你可能没听过,左家的小公子。”

时月唔了声:“确实是没听过。”

时月心想,要想知道江意的什么事情,果然还是得靠江家人告知,外面的人?终究知道的是不全面。

时月想,如果一开始找上江思,她就不会走这么多弯路了。

虽然徐之的口中也能偶尔听到两句关于江意的事情,但老姜还是有所防备,不像眼前的江思——。

时月顺着江思的话语应了去:“确实是不厚道。”

江思这人,没什么心思城府,当她正在指责江意人品有问题时,有人来跟着附和那么一两句,简直就是正合他意,她恨不得当着你的面悉数江意这些年干过的所有大逆不道之事。

那一桩桩,一件件。都足以让她骂上千万遍。

而时月,不得不说是个很好的倾听者。

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附和两句。

给出反应,但又不至于太多。

江思从十月办公室离开时已经是下班高峰期了。

画室经理走进来,看着时月有些佩服道:“听着她吐槽两个小时,也就您有这个闲情雅致了。”

时月不以为意的扯出两张湿纸巾擦了擦自己的掌心,唇边笑意淡淡:“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不耐心怎么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她现在正一筹莫展,原先还能靠成文得到消息,但后来发现,成文只知道商场的事情,那些豪门恩怨还是得靠江思。

经理点了点头:“也是。”

“这个信封是快递刚刚送过来的。”

时月伸手接过:“什么东西?”

“不太清楚,”经理一边说着,时月一边拆卡信封将里面的东西拿出来。

入眼的、是二人的裸照。

时月看着照片上的人,眼神晦暗了几分,有些面熟,但似是有些不太确定,目光望着经理,后者稳稳告知:“林清河。”

........

钱行之风风尘仆仆的到豫园时。

江意正夹着烟坐在电脑跟前,看着电脑里的报表满面愁容,手中的烟雾都带着几分哀愁之味、

钱行之进去,见江意拿着手机似乎在听那侧说什么,站在原地未曾动弹。

“就这些?”江意问电话那头。

那头不知道说了些什么,钱行之只听江意又道:“就这些东西都比不上一个小公司一年接的案子,你确定你给我的东西是正确的?”

这日,江意让厉行黑了谈判院的网络,将赵影电脑里今年上半年的合作方资料都黑了出来,

黑出来之后才发现真是想多了。

还不如不黑。

厉行在那边夹着烟吊儿郎当的翘着二郎腿回复江意:“你不在之后,谈判院连米都要吃不起了,你真以为人家信赖谈判院呢?嘴刁胃大不好说话,明明什么本事都没有,却高傲的像是虽是能踩死你的摸样,当初要不是你手段够硬本事够高撑起谈判院的半边天,你真以为谈判院是个什么好地方呢?”

“我怀疑用不了几年,这个部门就会因为没有收入而被取消,人家上半年的效益估计都没你现在公司一个月的多。”

厉行的吐槽一段接着一段的。

江意叹了口气,捞过一旁的烟灰缸点了点烟灰,看了眼站在跟前的钱行之:“不说这个了,时月那边让你查的,查的怎么样?”

“摄像头已经黑进去了,至于跟傅董的关系,没查出来,会不会是你想多了?结了婚的女人都喜欢疑神疑鬼的也很正常。”

厉行到觉得没什么,真要有什么也不至于一点蛛丝马迹都查不出来。

江意挂了电话,看着站在对面的钱行之:“你说。”

钱行之什么也没说,仅是望着江意摇了摇头。

“林清河的事情都办好了?”

钱行之点头:“都办好了。”

“首都城里,你给的那些名单每个人都寄了一份。”

“总共是贰仟七百三十一份。”

“凌晨三点,给媒体送一份,”江意抽了口烟,微眯着眼吞云吐雾。

钱行之不解:“为什么时凌晨三点?”

“报社的送报印刷时间三点截止,去早了,会被人防着,去晚了,会错过时间。”

“林家的佣人都买通了?”

“买通了,”钱行之跟在江意身边之后才知道什么叫做有钱能使鬼推磨。

只要钱到位,世间的任何事情都能为你让路。

九月初,傅奚亭忙吗?

公事不忙,家事忙。

前有阁下好言相劝,后有一国夫人苦口婆心。

前脚送走了阁下,后脚迎来了第一夫人。

豫园的茶室里,第一夫人苏欣着一身淡色旗袍,端着瓷白色的茶杯喝着茶。

温柔的气息笼罩周身,一丝不苟的发型和修剪得当的指甲,无论从哪个方面看都足以看出精致二字。

苏欣这人,傅奚亭年少时在她身上得到过许多温暖。

他铭记于心。

孟淑年少时是家里的娇娇女,婚后都是父母的掌上明珠,做任何事情,爸爸妈妈哥哥嫂嫂都会竭尽全力的给她擦屁股。

比如,她生个孩子不养,孟家大把的人替她养。

而傅奚亭,年少时有极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跟着孟家人一起的。

以至于后来孟淑干出了那等肮脏之事后,他第一反应便是远离孟家人。

保不齐以孟家人对孟淑的包容,连孟淑做出这等事情他们都觉得孟淑是对的。

“宴庭,你舅舅今天来找过你了?”

傅奚亭一身白色衬衫在身,谢谢靠在沙发上,面对这苏欣的寻问,他仅是淡淡袅袅的恩了声。

“这些年,你跟孟家不亲近,我们也都理解,只是、你母亲的事————。”

苏欣准备接着往下说时,还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傅奚亭的脸色,见人脸色无虞,又继续道:“毕竟事情已经过去多年,若是能放下心中执念,能好好一起生活,也算是人间喜事。”

放下执念?

孟淑可不像是个会随随便便放下执念的人。

一个人,如果真的愿意放下执念,便不会闹出那么多幺蛾子来。

人间喜事?

什么喜事?

“如果不是孟家根深蒂固我难以撼动,孟淑早就死千百回了,舅妈、你现在不该来要求跟孟淑重归于好,你要要求的事孟淑能识相点,过好自己的生活。”

“不要妄想能在我的头上蹦跶。”

傅奚亭这话不重,轻飘飘的语气将自己的主观感受呈现出来。

也顺带告知苏欣自己对于孟淑的态度。

苏欣听闻傅奚亭这话,叹了口气:“你外公临去世之前一再叮嘱我们要照顾好你母亲,知晓你们之间的事情,到临死之前都在反思自己这辈子做过最错的事情就是将你母亲惯成这样,宴庭————。”

苏欣这番低低请求的话尚未说完,茶室的门被人推开。

10年九月初,苏欣第一次见到江意,这个外人口中不受宠的江家长女,这个一无是处连大学都是买进去的江家长女。

她来之前,幻想过这位女子的面貌及气质。

约莫着是上不了台面几个字便可以贯穿始终。

可见到站在门边的人时,她突然觉得是自己狭隘了。

江意清明的眸子在茶室扫了一圈,而后落到傅奚亭身上,似是询问又似是告知:“司翰约我出去。”

而傅奚亭,一听闻司翰二字,脸面有些垮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