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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小姐,”

江意看了眼傅奚亭,惯性地将他往衣帽间里推了推:“你说。”

“梦小姐说,她晚上不来这边了,让我跟您说一声。”

江意抬眸看了眼傅奚亭,果然,看见男人的脸色缓缓地温和下去。

她扬了扬嗓子:“知道了,我一会儿也出去,你今天可以回家了。”

门外,阿姨愣怔了一下:“那我就离开了。”

“去吧!”

“您一个人可以吗?”

“不是还有钱行之他们?”江意隔着门板回应阿姨,打消了她的疑虑。

听到楼下大门的响动声,江意抬眸望了眼傅奚亭:“满意啦?”

唔…………

回应她的不是男人的话语,而是他近乎癫狂的动作。

江意被人摁到了衣柜上,细碎的吻倾覆而下。

辗转反侧之际落到她的脖颈上。

江意急促的呼吸缓慢的停止。

随之而来的是男人的抽身离开。

他吻了吻江意的鼻尖:“先放过你。”

傅奚亭牵着江意的手下楼。

屋子里的窗帘拉上,大抵是怕外面有人窥探。

厨房里,阿姨的晚餐做好摆在了桌子上。

傅奚亭看着桌上的餐食,脸色有些难看:“就吃这个?”

江意不以为意地拉开椅子坐下去,有些疑惑询问:“这个怎么了?”

“这一桌子菜比梦瑶的头顶还绿,你确定吃了不会营养不良?”

江意:........“傅董找比喻词的时候能不能积点口德?”

傅奚亭眉眼幽深,望着江意稍有些隐忍。

似是不想在这件事情上跟江意纠缠。

拉开冰箱看了眼,而后又回眸望向江意:“牛肉?”

“现在?”

江意的疑惑傅奚亭没有用言语回应,但那目光已然说明一切。

她及时表明自己的想法:“我现在没心情再下厨了,阿姨又不在。”

傅奚亭哧了声,脱了身上的西装外她随手搭在椅背上,借口衬衫袖口,将袖子层层卷起。

阿姨的牛肉都切好了,在炒也是极快的事儿。

江意惊讶了番,行至男人身后圈住他的腰肢探头望向锅里:“傅董会下厨?”

“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以往可都是自己下厨。

傅奚亭抖着锅铲,有模有样的:“以前是不会。”

“拜师学艺了?”江意这话,略带几分玩笑。

但未曾想到,傅奚亭正儿八经的嗯了声。

江意:.......“怎么突然想学厨艺了?”

男人目光落在锅里,没有回眸望江意一眼,用一种平静的陈述语调开腔:“为了服务你。”

......

梦瑶站在自己家客厅里,看着屋子里的灰尘。

略微叹了口气。

只道是情情爱爱不仅害自己,还害别人。

她傍晚处理完些许事情,本事要回江意别墅的。

可车子拐弯时,远远地见傅奚亭手脚麻利地翻墙进去了。

她略微愣神,恍惚以为自己看错了。

直到准备进去时,看见江意卧室里有男人身影,才确定是傅奚亭。

心想!罢了。

人家恩爱,那是好事儿。

总不能全世界的女人都跟她似的遇人不淑吧!

真要是全天底下的女人都跟她一样啊,那得多悲哀多可悲呀。

梦瑶看了一眼布满灰尘的屋子。

本来想回来将就一晚上的,可四处看了看觉得将就不下去了,于是收拾了几件衣服。

准备去外面开个房。

祈祷明天傅奚亭不会再翻墙而来。

梦瑶突然觉得自己跟流浪狗一样,走到哪里将就一晚。

人生没有绝对的定处。

她漂浮了这么多年,好像一直在海面上。

父母死后她连最基本的根都没有了。

……

“司总,查到了,梦秘书在她家附近的一个酒店开了房间。”

司柏躺在医院里接到电话时,猛地伸手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

“唉、先生,你去哪儿?”

“你现在还不能走。”

护士正准备进来给司柏换药,就看见他大步流星多的离开。

“让开,”司柏猛的一甩手。

“先生————。”

护士追上来还想说什么,而回应她的是司柏风一样的背影。

梦瑶穿着睡袍在卫生间擦着头发出来,歪着脑袋拧干头发上的水珠。

门铃声响起,她还以为是点的酒店餐到了。

梦瑶心情愉悦走过去拉开门。

却赫然见到了站在门口的司柏:“怎么是你?”

“你把我孩子怎么了?”

“谁让你来的?”

“我问你,你把我孩子怎么了?”司柏隐忍低的怒问声如同低音炮,近乎震到梦瑶的心灵深处。

“死了,”梦瑶拿着毛巾站在门口望着司柏一字一句开口。

司柏听着梦瑶冷漠的腔调,突然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揪住了似的。

难受得让人难以喘息。

“为什么?”

司柏步伐缓缓往屋子里前去,望着梦瑶的目光带着幽深:“为什么?你有什么不满可以冲着我来,你伤害一个无辜的孩子,不觉得自己残忍吗?”

“残忍?”梦瑶冷笑了声:“说我残忍?你够资格吗?”

她伸手摸上司柏的胸膛:“你扪心自问,你到底有没有期待过它的到来。”

“一个没名没分的小孩把他生下来,你不觉得残忍吗?司柏,豪门中还少了这些案例吗?”

“你根本就没有期待过他,你也从来没有想过他来到你的世界之后你会如何对待他,司柏,你在我跟前装什么菩萨心肠?我跟你这么多年,你是人是鬼难道我不知道吗?你现在满口的菩萨汤往我头上倒,觉得我心狠手辣残忍到可以没有任何留恋地杀了自己孩子,但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

“一个女人只有两种情况下才会为一个男人生孩子,一是爱他,二是有足够的安全感,我爱你爱了这么多年,你都没有给我丝毫的安全感,却还苛责地问我为什么去伤害一条无辜的小生命。我为什么?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但你流掉他,没有经过我的同意————。”

梦瑶好笑,她没有丝毫的愤怒,想必司柏的隐忍和咬牙切齿,她倒是颇为淡然:“我为什么要经过你的同意?难道就是因为你提供了几精|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