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书?
宋青鸢给自己送个屁的情书啊!
她是吃饱了撑得慌吗?
什么乱七八糟的。
看着宁折那副惊愕的模样,桑雨不禁嘴角一翘,这才不再调侃他,认真回道:“是战书?”
战书?
宁折再次愕然。
宋青鸢给自己下战书也没道理啊!
“她是替别人给你送战书。”
桑雨再次解释。
“别人?”宁折恍然大悟,皱眉询问:“谁?”
“商牟舟。”桑雨回道。
“商……牟舟?”宁折一脸黑线,“这老货是嫌自己活得太长了?还是想以他的死给我造成心里打击?”
商牟舟给自己下战书?
这老货吃错药了吧!
就他那点本事,敢给自己下战书?
这老货有这个胆子吗?
亦或是,商牟舟布下了什么天罗地网等着自己跳?
“我哪知道。”
桑雨耸耸肩,掏出一封信塞给宁折,“你自己看吧!”
信封连粘都没粘一下。
估计宋青鸢和桑雨都已经看过了。
宁折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纸。
上面的内容也很简单。
三日之后,正午时分。
天青湖畔,与君一战。
短短的十六个字。
字迹非常潦草。
宁折眉头微皱,心中格外好奇。
是谁给了商牟舟的底气,让他敢给自己下战书?
商牟舟要是这么不怕死,之前干嘛答应解散七省武盟?
有点意思啊!
桑雨偏着脑袋看着宁折:“你去吗?”
“看情况吧!”
宁折耸耸肩,“有时间就……”
宁折的话刚说到一半,又突然顿住。
三日之后?
按照自己收到战书的时间,就是两天后。
两天后不是白飞跟徐念订婚的时间吗?
按照优先级来说,去参加白飞的订婚宴也比跟商牟舟这么个菜鸡决斗要优先些啊!
稍稍一想,宁折又给老鬼打去电话。
让老鬼帮自己通知商牟舟,想要跟自己一战,就把地点挪到御景山庄附近,如果自己去参加白飞的订婚宴,就顺路再赏他几脚。
一天天的,没事尽瞎折腾!
见宁折打完电话,桑雨这才询问:“你怎么了?回来的时候,看你跟霜打蔫了的茄子似的。”
“赵淑媛死了。”宁折轻叹。
“赵淑媛是谁?”桑雨皱眉询问。
“……”
宁折一脸黑线的看她一眼,无语道:“就是苏兰若她妈,被你打了几巴掌的那个女人。”
她把人打了一顿,却连别人叫啥名字都不知道。
赵淑媛要是知道了,指不定会诈尸。
“就她啊!”
桑雨恍然大悟,撇嘴道:“她死了关你屁事。”
“倒是不关我的事。”宁折摇头苦笑:“就是跟着他们瞎折腾了一晚,有点压抑。”
“吃饱了撑的!”
桑雨冷哼一声,兀自走去一边。
他还被一个不想干的女人的事搞得有点压抑?
他一个杀人狂魔说出这话来,也不嫌害臊!
宁折无奈一笑,兀自回房休息。
在宁折睡觉的时候,商牟舟也接到了老鬼的电话。筚趣阁
挪地方?
得知这个情况,商牟舟不禁微微皱眉。
那人竟然要选择挪地方?
他这是怕自己在天青湖畔给他布下陷阱吗?
实力恐怖如他,也会害怕么?
亦或是,他的实力并没有那么恐怖?
难道,真的像王先生说的那样,他那晚斩下翟禄的脑袋,是用了别的方法,只是速度太快,他们没有看清?
想到这里,商牟舟顿时兴奋起来。
只要那位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强,以王先生的实力,就算不能战胜他,至少也能跟他平分秋色!
到时候,自己的七省武盟又能站起来了!
商牟舟越想越是兴奋,立即跑去主院找王坏。
自从王坏到来,原本属于他的主院,已经让给了王坏。
“王先生,好消息!好消息啊!”
商牟舟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大叫起来。
王坏看上去大概三十岁的模样。
此刻正躺在院中的树荫下休息。
即使睡着,他的脸上依然带着几分邪魅的笑容。
让人一看就觉得这人不像是啥好人。
就像他的名字一样。
王坏睡得正香,贸然被吵醒,顿时一脸不爽的看向商牟舟:“找抽是吧?”
商牟舟老脸微抽,连忙讨好的赔礼道歉。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王坏不耐烦的挥挥手,兀自闭上眼睛。
商牟舟急匆匆的说:“那人将决斗的地点……”
“我再说一次,是比试,不是决斗!”王坏冷哼。
“是是!”
商牟舟点头哈腰的说:“那人将比试的地点改在御景山庄附近了,他肯定是怕我们在天青湖畔给他布置陷阱!看来王先生的猜测没错,他没有那么强!”
“是么?”
王坏猛然睁开眼睛,嘿嘿笑道:“这人还挺谨慎。”
“谨慎的另外一层意思就是没把握。”
商牟舟点头一笑,顺势拍起王坏的马屁来:“他肯定没有必胜王先生的把握!”
“嗯嗯,这句话还算中听。”王坏满意一笑,“行了,我知道了,你可以滚蛋了!记得晚上送点好酒过来。”
“是、是!”
商牟舟连连点头,躬身告退。
待商牟舟离去,王坏重新闭上眼睛。
想着那人改地点的事,心中又是一笑。
他才不相信有人年纪轻轻就能达到真气外放的境界呢!
当然,那个变态除外!
只是那个变态的脾气他非常清楚。
要真是那个变态的话,商牟舟有个屁的活路啊!
如此一想,王坏也不再担心,又悠闲的睡过去。
退出主院,商牟舟还是显得格外兴奋。
一边吩咐手下的人去给王坏弄好酒,一边跟副盟主谢进商量:“王先生只是将这当成一场比试,并不想杀那人,咱们得想个办法,让他对那人起杀心!”
不管怎么说,那人的实力绝对远在自己之上。
那人一日不死,对自己终究是个威胁。
七省武盟要想重新竖起大旗,必须让那人死!
否则,就算这大旗竖起来了,也还可能被他找麻烦。
谢进想了想,建议道:“我们可以找机会跟王先生打听一下,看看他有没有什么逆鳞之类的,或者,看他最恨什么人,然后……”
“这不行!”商牟舟摇头,“以王先生的脾性,根本不会跟我们说这些。”
“那……”
谢进再想,突然眼前一亮,凑到商牟舟耳边低语起来。
听着谢进的想法,商牟舟的眼睛逐渐放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