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小辫子尽驱西北大军,逆流而上,深入东北腹地。
一辫军主将谏曰:“水军沿江驻扎,进则易,退则难。臣愿为前驱。主上宜在后阵,确保万无一失。”
小辫子曰:“梁蔡CP不足畏惧,吾长驱大进,有何碍乎?”
众主管苦谏,辫不从。
遂兵分两路,督江北江南诸军,夹江分立营寨,以图进取。
细作探知,连夜报之油腻腻,言:“辫军伐蔡,纵横七百余里,皆傍山林下寨。”
油腻腻闻之,仰面笑曰:“小辫子那个傻鸟!他输定了!”
群臣问其故。
油腻腻曰:“小辫子是个吃夹生饭长大的假洋鬼子,不懂兵法,岂有连营七百里而可以拒敌者乎?包原隰险阻屯兵者,此兵法之大忌也。小辫子必败于梁都统之手。旬日之内,消息必出矣。”
群臣大喜,曰:“梁都统若胜,必举兵伐辫,蔡主远行,东北大区空虚,主上可大举进兵,蔡军唾手可得也。”
油腻腻不动声色。
一油军参谋谏曰:“主上若是忌惮那东北虎妞儿留有后手,我们也可以出兵助战梁都统,上下夹击拿下辫家军,分一杯羹也未尝不是一桩美事。”
油腻腻依然不动声色,从裤兜里掏出一本口袋书翻看,封皮两个大字——《忍经》。
群臣皆怒其不争,甩袖而去。
却说油腻腻坐山观虎斗,这厢梁都统见辫军懈怠,不复提防,升帐聚大小将士听令曰:“吾自受命以来,未尝出战。今观辫军,足知动静,故欲先取江南营,谁敢去取?”
言未毕,诸位主将皆应声而出曰:“某等愿往。”
梁皆退不用,独唤阶下一小将曰:“吾与汝五千军,去取江南营,今晚就要成功。”
小将引兵去了。
梁又唤主将一二曰:“汝等各领兵三千,如小将败回,当出救之,却不可追去。”
二主将自引军去了。
却说小将于黄昏时分,领兵前进,到辫寨时,已三更之后。
小将令众军鼓噪而入。
辫军主将引军杀出,挺枪直取小将,小将抵挡不住,拨马便回。辫军追来,比及离营五里,蔡军主将一二两下杀来,辫军退去,救了小将回营。
小将见梁都统请罪。
梁曰:“非汝之过也。吾欲试敌人之虚实耳。破辫之计,吾已定矣。”
众将士听了军令,各受计而去。
却说小辫子正在营中寻思破梁之计,忽见帐前中军旗幡,无风自倒。
乃问曰:“此为何兆?”
“莫非今夜蔡军前来劫营?”
辫曰:“昨夜杀尽,安敢再来?”
“昨夜要是梁都统试水怎么办?”
小辫子急令主将一号往江北,主将二号往江南,探看虚实。
初更时分,东南风骤起。
只见辫营中左屯有火光,方欲救之,营中右屯又出火光。
烟雾弥漫,喊声大震。
蔡军杀到,江南江北,照耀如同白日。
小辫子拨马便逃,蔡军追来,正慌乱间,前面又一军拦住,两下夹攻。
小辫子大惊,四面无路。
忽然喊声大震,一彪军杀入重围,乃是辫军主将一号,救了小辫子,引御林军奔走。
正行之间,前面一军又到,乃辫军主将二号,合兵一处而行。
路遇一山头,主将请小辫子上山时,山下喊声又起。
梁都统大队人马,将山围住。
辫军主将死据山口。
次日,梁令四下放烟熏人,军士乱窜,小辫子惊慌失措。
主将伏地请曰:“四下浓烟逼近,不可久停。宜速奔江东,再收军马可也。”
“江东大区是油腻腻的地盘啊!”小辫子陷入两难,一咬牙道:“好吧,谁敢断后?”
诸将士曰:“臣等愿以死当之。”
当日黄昏,辫军主将断后,保小辫子杀下山来。
蔡军见小辫子奔走,皆要争功,各引大军,遮天盖地,往江东方向追赶,截住去路。
小辫子大叫曰:“啊!要死了!”
背后喊声又起,梁先生引大军从山谷中杀来。
小辫子正惶急之间,此时天色已微明,只见前面喊声震天,一彪军杀入,前来救驾。
小辫子大喜,视之,乃平顶山酒鬼心腹也!
酒鬼心腹当初被梁先生摆了一道,得知辫主被困,遂引兵空巢而出,忽见东北一带烟熏火燎,奋勇冲杀而来。
梁先生见辫家大军忽至,急令军退。
小辫子心腹曰:“敌军在后,不可久留。如今,蔡军势头正盛,不可正面迎敌,退路尽断,不如带领大部队一路杀进江东,拿下油腻腻。”
哈?这躺枪开的是不是太草率了?油腻腻不杀伯仁,伯仁却总想着杀他!
“话说那江东油腻腻还不知厄运将至……”
梁田芳正讲到酣畅处,手舞足蹈,吐沫横飞。忽地,咔嚓一声,一阵疾风吹来,有人低声训斥他:“干嘛呢?舞舞喳喳的,不要打扰别人休息!”
梁田芳瞬间老实了,连声道歉。
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又归于平静。
“未知油腻腻性命如何,且听下文分解。”梁田芳故作神秘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