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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动了!”司徒清紧张地几乎用气声说的。

野猪走了。

他们听见一阵衣服摩挲过树叶的声音,知道顾暖她们也离开了。

沈宴冷静的说:“野猪一开始不会走太远,我们等一会再过去喂食。

“没错,一开始野猪不会走太远,万一它返回就不好了。”村民小哥说。

于是四人就在原处蹲了几分钟,司徒清和杨卷卷脚有些麻了,才听见村民小哥说:“差不多了,走吧。”

“等会司徒小姐和沈宴去喂食,我和杨小姐去望风。”

“好!”

“好的。”

幼崽看见突然四人突然冒了出来,警惕地往后退了退。

沈宴抱臂在旁看着:“你就直接把吃的扔它们面前,我们在这估计也不敢吃。”

“我还不知道吗?”司徒清就不喜欢沈宴这副样子,呛了一句。

“切。”

沈宴嘀咕:“要不是没事做,我才不帮你呢。”

这边气氛不太和谐,但顾暖这儿也情况不太妙。

“噜噜噜——”

野猪忽然停住前进的脚步,嘴里发出急促的声音,陆执眉心一跳,放下手里的松油,迅速朝左侧跑去。

果不其然,野猪猛地朝陆执之前站着的方向撞,看得顾暖的惊呼声差点溢出喉咙,好在陆执跑的快,没有被撞到。

要不然,这一下,陆执高低得住院了。

但陆执跑开了,野猪却没打算放弃,刨着蹄子追陆执。

陆执一边跑,还有心思暗自吐槽,被猪追,他也是破天荒地头一遭了吧。

情况紧急,赵怀吉翻滚过去拿起松油,试图转移野猪的注意力,但它却好像只认准了陆执,无论赵怀吉如何引诱,都不分出一点视线给他。

村民小哥连忙冲陆执喊:“上树!”

他一边和顾暖说:“你给司徒清他们发消息,让大家赶紧走。”

“好!”顾暖怕发消息怕他们错过,先调小了音量,然后直接拨打电话通知。

“......”

陆执前三个小时就爬树爬了好几回,现在更是驾轻就熟,灵巧地一跃,身影就没入了层层相叠的树叶之中。

“噜噜噜!”

野猪撞了几下树,顾暖见此,四下一看,捡起一块成年人两只拳头的石头,往他们来时的方向砸去。

它猛地停下了动作,转身离开。

确定它走远了,众人纷纷松了口气,赵怀吉仍旧心有余悸:“吓死我了,它怎么突然暴走了?”

村民说:“可能是意识到我们是在引诱它离开,所以生气了,但是确定自己的幼崽没有生命危险,就想先找罪魁祸首算账吧。”

陆·罪魁祸首·执从树上跳下来,稳稳落地,就是发丝和衣服沾着的灰尘和树叶让这份潇洒打了些折扣:“还好,安全存活。”

【我去,这也太危险了吧】

【节目组设置这个任务的时候又没有想过可能会出人命,怎么一点防护措施都不做?】

【醉了,这不是没事儿吗?】

【非得等出事了你们才嗷嗷哭?一群煞笔】

【但是陆执反应速度好快啊,打电竞的敏锐力都这么强?我有点想粉这个小哥哥了】

【入股陆执不亏!还能收获他那几个大冤种队友,搞笑又有趣!】

【......】

“任务应该是完成了吧。”顾暖嘀咕,“我跟清清和卷卷说了,喂食成功后就先下山,我们去山下等吧。”

“行。”

众人齐齐点头。

陆执往回看了眼,身后是看不见深处的丛林,层叠遮掩,微风吹过时又枝叶细碎的窸窣声。

陆执脚步微顿,落步在顾暖半步之后的位置。

“刚才好危险。”顾暖察觉到陆执的靠近,故作冷静的搭话。

“嗯。”陆执应了声。

顾暖抬头,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在看到陆执脖颈的小伤口时停住:“你受伤了。”

陆执愣了一瞬,也是顾暖提起来,他才感觉到脖间的隐隐刺痛,他伸手摸了下,指尖沾着血迹,笑说:“估计是不小心被树枝划到了,没事。”

他一抬手,顾暖才看见他的手也有些伤口。

顾暖抿了抿唇,于电竞选手而言,手是多么重要自不用说。

于顾暖自己,她就不想看见陆执受伤,无论是多小的伤口,还尤其是手。

好在下山的路上很顺利,导演组把积分卡交给顾暖:“恭喜大家完成了所有的任务,积分兑换在三小时后开启,大家可以先去洗漱,泡个澡休息一会。”

“太好了!”司徒清高兴地一把搂住杨卷卷,“哦哦哦!”

沈宴嫌弃地撇开视线:“你怎么跟个猴儿似的,能不能淑女一点。”

“美女的事儿你少管!”司徒清龇牙咧嘴。

他们暂住在民舍,男女的房间隔着上下楼,顾暖换了身舒爽的衣服,脑海中闪过了陆执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有一丝一毫的伤口在上面,都显得刺眼。

顾暖擦头发的动作顿住,抿了抿唇,把毛巾扔到一边,翻箱倒柜找到碘酒和棉签,还有一盒创可贴。

顾暖想了想,把东西收到裤兜里,然后才走上楼,敲响陆执的房门:“叩叩——”

门很快打开,陆执看见是她,还怔了下:“你怎么没吹干头发,小心着凉。”

“咳,赵哥呢?”顾暖手背在身后,探脑袋往房间里瞅。

“他出去了。”陆执还以为她是来找赵怀吉的,心情低落了一瞬,抿着唇说。

“那就好!”

顾暖松了口气,推着陆执进去,关上门。

“暖暖,你......”

陆执眸色微深,顾暖的乌发还是湿漉漉的,水珠顺着她的脖颈,没入漂亮白皙的锁骨,勾得陆执喉结上下滚动了下,嗓音微哑:“暖暖,你想做什么?”

他庆幸,休息的这三个小时,直播是关闭的,要不然,顾暖这副模样就会被人看了去。

怎么能让别人看到呢?

顾暖没有陆执脑子里那些不正经的想法,她目前单纯的很,把碘酒和棉签拿出来:“送药的。”

原以为可以被做点什么的陆执:“......”

手心里躺着碘酒,陆执长长的睫毛微颤,说:“我左手不习惯,暖暖,你帮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