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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争坟案时,许舒和宋永钟三兄弟对战,宋氏三兄弟用的正是神打秘术,令许舒印象深刻。

此刻,他照葫芦画瓢,鼓胀气血,催发骨骼,做了个十分逼真。

他肯二番下场,纯粹是心中恶气未消,余伯云敢对秦冰动手,许舒哪肯轻松放过。

轰地一声闷响,许舒和余伯云撞在一处,仿佛两个钢铁巨兽怼在一起,发出巨大响动。

嗖地一下,两人各自分开,不分胜负。

几乎同时,两人面色剧变。

“好强的肉身,这是什么神打秘术,我这皮囊淬炼到这地步,都不能一击而碎。”

余伯云暗暗惊呼。

“好个混账,他用的绝不是神打,这家伙难道是老鬼配炼尸。”

才一交手,许舒半边身子差点散架。

以他如今的肉身强度,就是撞上精钢,也能撞出个窟窿来,可怼在余伯云身上,只觉怼在了钢山上。

而和余伯云肉身接触的感觉,和许舒在银尸上感觉到了触感,十分相似。

联想到余伯云年纪轻轻,十分秘法都会,答案已然呼之欲出。

许舒定睛观察余伯云,越看越觉恐怖,这家伙不仅有明显的鼻息,胸膛还在微微起伏,连带着脸色都胀红了。

如果真是炼尸,能伪装成这个地步,实在令人毛骨悚然。

“好个哪吒三太子,看打!”

余伯云冷喝一声,再度冲向许舒。

许舒身形一晃,一个错步,避开余伯云的双手抓拿,绕到他背心,忽地探手拿住余伯云的脖颈。

如拿住一条恶犬,竟将余伯云凌空提起。

许舒这一抓下去,便是精铁也捏成了泥巴,可捏在余伯云身上,根本按不下去。

随即,他扯着余伯云猛地朝地下掼去。

呼呼呼,砰砰砰……

许舒如砸破麻袋,举着余伯云砸个不停。

余伯云的肉身固然强大,可肉搏经验,比起许舒这个武道狂徒来说,差得实在太多。

两人交手,许舒若真是神打附体,余伯云或许还能扛过去。

可许舒是武道强者,战斗经验和能力拉满,根本不会给余伯云喘息的余地。

不消片刻,整个大殿的地砖被砸得金光乱冒,而余伯云却无丁点痛苦之色。

与此同时,许舒抓拿余伯云的大手,传来阵阵刺骨冰寒。

无数疯狂的意念,正顺着他的大手,直接侵袭入灵台。

至此,许舒终于确信了自己的猜测,所谓余伯云,就是个老鬼配炼尸的组合。

不然,寻常辨阴士,遭遇这种攻击,根本不可能从容放出阴魂攻击。

许舒灵台中,万千剑意同时昂扬,才扑入的意念,瞬间被斩了稀碎。

许舒渐渐砸出真火,一阵乱砸后,将余伯云死死押在地上,一只腿跪在余伯云身体上。

两双拳头疯狂挥动,打出道道残影。

他全力发动,大周塔祭炼后的好处终于显现出来,许舒狂暴的攻击力度,打得满室生风。

本来始终淡定的余伯云也终于慌了,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这具炼尸在渐渐撕裂,原本和阴魂完本契合的平衡,正在被打破。

他做梦也不想通,世上怎么还能有如此恐怖的神打。

仓啷一声金铁交击之音放出,一道剑气直袭许舒眉心。

“卑鄙!”

姜伯约冷喝一声,抬手就是一掌,一股强烈气旋将剑气搅碎。

许舒收手,一脚将余伯云踢飞出去,撞在立柱上,发出剧烈响声。

余伯云弹身而起,赶忙取出斗篷在身上罩了,随即笼在斗篷内,开始吞尸丹。

他心中又惊又恐,又是后怕,做梦也没想到,自己多年横炼的肉身,今日差点被一个家伙用神打秘术,原地干报废。

“这算什么?偷袭!”

“莫非又不认输?”

“太卑鄙了,青云宗滚出宗门联合会!”

“…………”

霎时,群情激愤,嚷成一片,喊声中甚至有了“驱逐联合会会奸”的提法,气得太浩宗掌门宋平书一张脸成茄皮子色。

邝云远再度止住纷乱,平静地盯着王中庸,“王道友,还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邝掌门一意孤行,不肯让我青云门成为理事宗门,才有现在的结果。”

说话的正是先前和庞龙对战的张宗涵,便听他高声道,“为了证明我青云门的实力,我等不得不用如此苛待自己的方式,挑战四大宗门。”

“苛待自己?你到底在胡说什么!”

姜伯约喝道。

张宗涵道,“诸位当真以为我余师兄会神打术么?他不过是用了自己研制的壮体符,明知不可为,而被迫和你们人一战。

这样的战斗,真的公平么?

我们要怎么做,才能证明有资格成为理事宗门?”

张宗涵的声音如惊雷一般,霎时,令全场无声。

“好一个颠倒黑白,巧舌如簧。”

许舒朗声道,“宗门联合会自成立以来,俨然为大周民间力量之魁首。

你青云宗异军突起,大可另起炉灶,不是宗门联合会求着你们进来,是你们死皮赖脸要加入进来。

加入进来还不算,还要担任理事宗门。

怎的,这条路本是你们自己选的,现在觉得难,走不通,就把所有的责任再甩锅给我等?

犹记得余伯云击败陈正道,击伤雾隐神女时睥睨天下的嚣张气焰,现在说的,好似你们受了天大委屈。”

许舒雄辩滔滔,将张宗涵泼来的浑水,烧开了,复泼回去,立时引得全场轰然叫好。

张宗涵满是怨毒地盯着许舒,许舒冷然道,“你就叫张宗涵吧,适才你说我用神打术,对战余伯云不公平。

不如你亲自下场,若不动用丹息,胜过我神打术,某立时下山,先前的战斗便当没发生过。”

“当真!”

“不可!”

张宗涵和姜伯约几乎同时发声。

邝云远微微摆手,“种瓜得瓜,种豆得豆,谁种谁得,亦复何言?”

邝云远的意思很明确,危局是风清扬挽回的,他有折腾的权力。

与其继续和王中庸,宋平书嘴炮,不如赌风清扬能继续创造神奇。

邝远云一锤定音,姜伯约等人虽心有不甘,却不好多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