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很快,嘲笑的表情便僵在了他的脸上。
只见肖寒在哈严的音波术法中居然显得游刃有余,那些攻击只将他部分衣物震碎,丝毫没有想象中血肉横飞的景象出现,肖寒虽然看上去颇为狼狈,却速度迅疾的往哈严靠了过去。
“怎么可能!!”
他微微张开嘴巴,不可置信的说道。
肖寒没工夫看周围围观之人的表情,如今敌众我寡,他又不想显露太多自身的本事,怕是只有凭出其不意来赢得比试了。
“锻魂如针,咄!”
修士的神魂之坚固自然不会像五足狂蜂那般,逆身而上的肖寒强忍着音波对神魂的冲击,集中神念后,双目冲着一脸意外之色的哈严一瞪。
后者只觉他的双目中突地爆出令人不能直视的光芒,在本能的想转过头暂避时,却猛觉自己脑袋中针扎一般的剧痛起来,这疼痛如此难以忍受,即便他炼体有成,也不由的痛呼出声,两片甲壳组成的防御也有所松动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他的防御露出一条缝隙时,肖寒抬手一指那处,口中轻声说道:
“埋剑术,斩!”
剑随心动,火蛟剑带着一溜火光,眨眼间便穿过了甲壳的防御,狠狠斩在了哈严的肩膀处。
血液喷溅,巨大的甲壳砰然落地,哈严痛呼一声后又强自忍住,单膝跪地的紧紧抱住残缺的肩膀,扭曲的脸上挂着豆大的汗珠。
眼见他已无再战之力,李卓叹息一声走上前去,掏出一颗紫色的丹药塞进他的口中,待其疼痛稍解,便搀着他退回己方阵营之中,哈严一脸愧疚,竟是看也不敢看少主一眼。
“这一阵是你胜了,但是下一阵你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李卓脸上涌起狠厉之色,将手中哈严的储物袋重重的扔了过去。
肖寒不置可否的伸手接住后,便见对方阵营中走出两个长相相似的海族来。
这二人同为海狸族人,一般高矮,左边一个使着一柄分水刺,右边一个的法器却是一柄金刚锏。
两人停步在肖寒不远处,一个稽首后,左边那个海族说道:
“道友请了,在下海狸族李朔有礼,这位是在下的胞弟李望,我二人擅长一套联手之术,还请道友品鉴一二!”
这李朔颇有礼数,开口说话时也斯斯文文,只是话中包含的意思却不太友好。
“怎么?打不过我肖师兄便打算群殴吗?”
吴清风冷笑一声讽刺道,当下便站起身来,打算走到肖寒身边。
“吴师弟且慢,我应付的来!”
肖寒脸色平静的向他摆摆手,说道。
见他并无惧意,吴清风心中暗松了一口气,依言坐了回去。
“非也,我兄弟二人对敌时一向同进同退,战一人如此,战千万人也是如此,望兄台多担待一二!”
李朔认真的向吴清风解释道,若不是他形容猥琐,倒也算是颇有君子之风了。
“大哥,你跟这些卑鄙的人类这么客气干嘛!还打不打了?”
不满李朔的墨迹,李望大声斥责道。
“老弟,先礼后兵嘛,我又没说不打……”
李朔待再要解释,那李望已经挺着金刚锏朝肖寒冲了过来,于是他顾不得再说下去,一挺手中的分水刺配合着攻击起来。
见他俩居然合身攻来,完全不用修士那种高来高去的术法,肖寒心中有些诧异,不及细想,锏与刺已临身。
肖寒抬手往身上拍了一张金刚符,便打算遁出包围,然而就在他手刚刚抬起还未掐诀时,李望手中金刚锏已如毒蛇般啄向他的手臂。
肖寒连忙散去法力,脚步一转的躲了开去,然而不等他再次调动法力,李朔已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的身后,分水刺带着尖啸直插他的后心。情急之下肖寒连忙驭使鳞甲盾,护住自己后背,却不料李朔居然变刺为扫,分水刺重重击打在鳞甲盾的边缘,将之震开了几分。
“这是?体修!!”
一个念头猛的在肖寒脑中浮现,他的后背唰的出了一层冷汗,不急细想,他猛的将灵力灌注于火蛟剑中。
剑身爆长,肖寒一个回身,在分水刺划破自己身躯前将之格挡了开来,然后就地一滚,便要脱离这两人精心织就的包围网。
然而李朔李望二人如何会如他心意,比试开始的他处心积虑的想多靠近肖寒一分,不就是为了此刻吗?
二人附骨之疽般紧跟着肖寒的步伐,缕缕打断肖寒施展术法,如此境况下,过不多时肖寒身上便平添了几处创口。
“卑鄙无耻!!”
眼见肖寒落入下风,吴清风和金无清二人怒骂出口,然而就在二人想要扑上时,对面的海族中数人的气机已将他二人牢牢锁定,二人有伤在身,沉重的压力下,心中竟不由的涌起不支之感。
肖寒左支右绌,心中有自责,更多的却是恼火,一个跳跃后称着李望衔接的攻击慢了那么一丝,他手掌一翻的取出一叠符箓来,然后想也不想的丢出一张三阶符箓,口中斥道:
“爆!”
如今情势危急,他也顾不得掩饰自己可以瞬发低阶符箓的事实了。
“你疯了!!望弟快躲开!”
李朔看着肖寒释放出的符箓,失声惊呼道,顾不得再去围攻肖寒,返身跃出老远的同时取出一张皮革般的事物往身后一挡,就在此时,那悬浮在半空的符箓爆裂开来,一团雷火无差别的往场中三人袭击而来。
声止火熄,肖寒轻轻抚去青檀法衣上的灰尘,轻掐法决让其隐去。
刚才他却是冒了极大的风险,雷爆符不分敌我,引燃符咒后他并没有时间布置防御,只好将全部的运气压在青檀法衣的自动护主上,如今看来,他却是赌对了,在术法防护方面,这件灵器法衣切实的体现了自己的价值。
李朔见机的早,又有所防护,是以即便他并未遁出多远,所受损伤也微乎其微,李望却要惨上不少,符箓攻击下,他浑身漆黑不说,脸上的毫毛也烧掉不少,好在他炼体有成,皮肉之伤很快就回复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