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父听得笑眯了眼,女婿疼闺女,当岳父的自然高兴,“那丫头从小就嘴刁,什么都喜欢吃酸辣味的,连带的连解解都受了影响。也不知道有什么好吃的,牙都倒了。”
解炙嘿嘿笑,“老婆不挑,就这么点喜好而已。还有干海带,我给用开水泡开,然后炖锅海带汤,冰箱里还有个猪脚,没停电,里面的肉都是好的,一起炖清淡的,爸妈你们多吃些补补,海带猪脚汤补人。”
殷父听得心里熨帖,摆摆手,“我们没事,你多吃点才是,照顾姿姿和解解你受累了。”
“我不累,老婆才累,也是我没用,其他忙帮不上,只能做些简单的。爸妈帮我照顾解解也辛苦,之前在牢里也没过一天好日子,难得有机会,得多补补。要是这雨下得久,我们就多待两天,我多做些好吃的给你们。”
殷父欢喜,夸了解炙好一会,才忧愁的看了眼外面的天,“这雨一时半会怕是停不了,小解啊,你别担心,你爸妈他们肯定不会有事的,你家里姐姐姐夫都是有能耐的人,出不了事,说不定他们也在来找你的路上呢,我们一路过去,没准就遇上了。”
哪能不担心,只是担心也于事无补,解炙笑道,“我懂,爸放心吧,我不会胡思乱想的。”
“那就好,好人有好报,亲家他们都是善良的人,肯定不会有事的。”
作为父亲,殷父很懂当父母的心情。
解炙这些年在山海市过成这样,身为父母的解家爹妈怎么可能不知道。
知道了没出现,并不是不疼他,而是太疼了。
有时候疼惜不是护在羽翼下,而是忍受着那份痛意,让孩子成长起来,可以有独面风雨的能力,就如同老鹰训练小鹰飞翔一般。
他们也没有强行带走解炙,仍旧让他照顾身为负累和起因的殷姿殷解,还有他们这对在牢里,让人面上无光,受人白眼,遭人唾弃的父母也没落下,没有责怪他们一家连累了解炙,一桩桩,一件件,就足以证明,解家,都是善良的人,对此,殷父殷母一直心存感激。
解炙的桃花眼徐徐生辉,是啊,他的家人,都很善良,他很幸运,一直都很幸运,很幸运生在那样的家庭,很幸运遇到殷姿,很幸运和她在一起。
“谢谢爸,爸,我给蒸红薯干饭,你吃吗?”
“吃啊,我跟你妈都爱吃红薯,甜甜糯糯的,味道好得很,米饭都带着香甜味。”
“那行,我再埋灶里烤几个,老婆和解解都喜欢吃,之前我捡……他们母子俩都可喜欢了。”
那次他捡到半根烤红薯,看起来不错,就带了回去。
当时还只有一岁的小殷解不懂事,和殷姿抢着吃,当时他是又心疼又好笑,之后常常在卖烤红薯的摊子边游荡,偶尔找老板讨要一个,或是卖了废品买上两根,母子俩总能吃得满眼欢喜。
解炙捡垃圾为生的日子,殷父殷母没见过,但却能想象有多艰难,他们不敢提,就怕孩子回想起来难过。
闻言也当没听到解炙的半截话,笑道,“是吗?以前饭里放了红薯,姿姿一点不沾,没想到烤的倒是喜欢。”
父子俩东聊一句,西聊一句,气氛很是和谐。
殷姿带着殷母殷解在屋子里搜寻,找些能用的,能吃的,能穿的,也把晚上睡觉的屋子收拾出来。
楼下只有一间屋子用作了卧室,老两口住,其他的房间都用来堆杂物了。
把有用的东西都摆出来,走的时候把能带走的带走,随后祖孙三代上了二楼。
二楼装修比较精致,没摆多少东西,每间房都能住人,看起来还比较新,就是灰尘多,应该是这家子孙住的,不过家人不常回来,所以闲置着。
衣柜里的衣服棉被不少,半新旧看起来都不错,殷姿和殷母挑了一些,准备带走。
“妈妈,你看解解找到了什么。”
小家伙献宝似得把一个红色方形绒盒递给殷姿,里面是一只翡翠玉镯,玉质通透,翠绿鲜亮,品质不错。
小殷解知道妈妈需要,找到的第一时间就欢欢喜喜拿了过来。
殷姿笑着接在手里,搂着小人亲了一口,“解解真棒,妈妈很需要这个,谢谢解解。”
小人害羞的扭扭小屁股,“妈妈喜欢就好,解解又去给妈妈找。”
这样的家庭有这样一个手镯,已经是意外之喜了,殷姿不奢求还有,却不打击小人的积极性,撸了把小脑袋,“去吧,注意安全。”
“知道啦。”小家伙迈着小短腿跑得飞快。
殷母满心柔软,“我们解解真懂事。”
殷姿轻轻一叹,“懂事的小孩太辛苦了。”
殷母心口微滞,谁说不是呢,她家姿姿就是从小懂事,和其他孩子不一样,没有童年,小小年纪就开始替他们分担。
殷姿不知道自己惹亲妈心疼了,打量一番玉镯,也没想着吸收,“爸不是心疼这些物资带不走吗,我刚好用这个试着刻画一下空间法器,要是能成,带走这些就不成问题了。”之前没想到这事,要不然收藏家的玉制品不少,随便一个都能制作。
“空间法器?那是什么?”殷母不懂。
殷姿想了想,解释道,“大概就是一种无形的背包,存在肉眼看不见的地方,大小因情况而定,但肯定比一般的背包能装。可以用任何含有灵气的东西做为媒介,手镯也算一种,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到时候做出来就知道了。”
殷母听不太明白,也没再追问,反正不管殷姿做什么都好。
三人把每间屋子都搜了一遍,需要的东西收捡出来,又把客厅收拾出来晚上住,就下楼了。
楼下,解炙已经做好了三个菜,等饭熟和猪蹄汤好就能吃饭。
殷父已经把桌子收拾了出来,看她们下楼忙招呼,“快来,马上就要开饭了,小解的手艺是真不错,今晚咱们有口福了。”
殷母吸了吸鼻子,笑道,“嗯,我闻见味了,确实香。”
小殷解迈着小短腿冲进灶房,小馋猫流着口水,抱住解炙的大腿撒娇,“爸爸,你好厉害啊。”
解炙傲娇的扬了扬下巴,“那是,也不看看你老爸是谁的老公。”
小人拍着巴掌接话,“是妈妈的老公。”
“对,只有你妈妈的老公才会这么厉害。”
殷姿……到底在夸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