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白川泉意外地看着眼前的文字，“你嫉妒我能拥有正中间的视野吗？这个位置很好啊，能看清拍卖台，也能借由人与人的间隙看清整个会场。”
“而且，这么严肃的地下拍卖场，莫兰德家族哪有调换位置的权力啊。”
【你最好一会儿也这么觉得。】
眼前的文字如同扩散的墨汁，飞速消散了。
“利用我的逆反心理？”白川泉挑眉，“我偏不，中间就中间，能出什么事，四周都有人挡着呢！”
【欣赏你的叛逆。】
二选一系统如是表示。
白川泉瞬间改口。
“啊，我想了想，觉得你说得对。”
“都说后排靠窗是正经主角位，我这样麻烦缠身的主角，也该有这种待遇啊！”
“安排，速速安排！”
白川泉转头就找到了引路的侍从。
“所以，可以吗？”
一身黑西服的拍卖会侍从非常为难的模样。
“这个……都是预先安排好的位置，没有规定……”
白川泉认真地听着拍卖会侍者的解释，余光回头撇了眼大厅正中央的拍卖台。
所有客人位置的正前方，投影屏幕上，正用这个世界的通用语写着拍卖会的标识。
“嗯，好吧……”白川泉的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色，蓝色的眼瞳似乎也因为心情暗淡了不少。
“哟，你想要换位置？”
侧道旁，一名女人搭话，座位靠后且位于侧边，很符合白川泉的要求。
“是啊，这位漂亮的小姐，你愿意跟我交换吗？”
“对了，如果有荣幸的话，我能认识一下你吗？”
按理来说，这样献殷勤的话儿，女人早该听厌了，只不过这次不同，那张英俊的面庞上唯独没有她常常在别人脸上看见的轻视与淫邪之色，不失尊重地将她当做了一名值得尊重的人，这可是很少见的情况。
“也不是不行。”
紫发紧紧扎成竖直一捆高耸立起，穿着黑色吊带礼服的女人点点头，同意了前半句。
“不过，你为什么要认识我？”女人的表情不失妩媚诱惑，看向这个同样来到地下拍卖场的客人。
“啊，觉得貌美的小姐，一般比较好说话。”白川泉如实开口。
女人轻笑了一声，倒是点点头同意了。
“费婕。”
“如果你想认识我，我需要柯尔柯公主的木乃伊。”
“啊。”
白川泉发出一个音节，似乎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或者，我需要我给你一个吻作为定金？”费婕红唇轻启。
天上能掉馅饼？有些便宜，想好了能不能占。
对外形是人类的外星生物不感兴趣的白川泉十动然拒。
“如果我能为一名美丽的小姐服务，完成她的要求，到那时也来得及，对吗？”
白川泉垂下眼，似乎有些羞赧。
费婕没说信不信，只是轻笑了一声，音调中满是诱惑，给足了暗示，堪称钓人能手。
“是的，我这边也是三个位置，正好适合费婕小姐和你的同伴，真是太感谢了——”
白川泉忙不迭介绍。
“我看见了。”
费婕说完，她身边的瘦高男人就开口催促了。
“快没时间了。”
“好了，一会儿拍卖会结束后见。”
费婕挥了挥手。
白川泉目送三人来到地下拍卖会会场前部的位置。
“再见。”
如果一会儿还能见的话。
白川泉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占据了一个后方位置，坐下并准备随时跑路。
什么？不知道即将会发生什么？
连坑货系统都发挥人道主义精神出来劝了两句，想必是白川泉自己的异能力也觉得使用者继续待在那儿百分百无法活下去。
白川泉是名善于纳谏的使用者。
简称，听劝，听得懂劝。
二选一系统平日也就坑害坑害使用者作为生活调剂，为一种乐趣与兴趣所在，故意让已经做出了正确应对的白川泉朝令夕改以达到弑主目的的行为还前所未有过。
换句话儿说，二选一系统一向尊重白川泉做出的选择。
尊重个人命运。
该死就早些去死。
二选一系统顶多在这个过程中提供几个可能要命的选择题，而不会故意更改白川泉的意志所在。
比起二选一系统对白川泉的了解，反之，白川泉也不差。
“好歹一起过了这么多年了……我的异能力什么德行，我还不清楚？”白川泉的话语刚落，两道身影就踏上了最前方灯光打射下的拍卖台。
“——沓。”
随着在空心木台上站定的声响，一道冷淡的年轻女声响彻全场。
“嗯，人都到齐了。”
“各位嘉宾，辛苦你们今天的到来。”
两个穿着黑西装的人呈现交叠的站位，立于明亮灯光汇聚的拍卖台中央，声音来自站在前方的小个子女人。
在她身后，躯体庞大的男人如同壮硕的保护神，作为背景遮蔽了她的整个身体。
“接下来，就直接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