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被易云“杀”掉后,其余四根羽毛没了人操控变得摇摇晃晃最终摔落地面被王水几人击碎。
“易大人,那家伙的真身跑了。”
王水闪身来到易云身旁凝重道。
刚才他同样发现了村子深处的动静,稍微思索便知道那个被杀死的老人只是某种替身法术,真身一直躲在远处伺机偷袭。
只不过易云的手段更厉害一些,竟然能够凭借对方与替身之间的那丝联系就伤到了躲在暗处的真身。
虽然没能把人彻底斩杀,但是这样也很厉害了,至少王水就做不到这一步。
更别说刚才仅仅只是人家一具替身就已经让他手忙脚乱,那几片黑色羽毛一看就不是凡品,能够变化外形不说,攻击起来更是杀力极大,稍不注意都有可能受伤。
四根羽毛在老人的操控下相互配合速度极快,每一次攻击所选择的角度都十分刁钻,让人疲于应付。
这并非说王水三人有多么不堪,而是几人从进入村子就一直在消耗,没有机会调息,由于不知道还要在村子中耗多久才能出去,这时候如果不保留实力的话后面很有可能死在这个小村子内,所以三人一直有所保留。
说来说去还是三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把大部分希望都寄托在易云一人身上。
“我知道,那人很狡猾。”
易云点点头若有所指道:“若是畏首畏尾,咱们估计都很难走出村子。”
他的声音不大,但是足够在场几人都听得清楚,一下子三人面色一整齐齐抱拳道:“易大人放心,我们知道怎么做。”
易云不置可否,背着剑继续前行。
只是接下来的时间四人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因为整个村子都对他们露出了敌意,路边突然出现的一头腐烂野猫说不定就是一柄利剑所化。
悄然扑出带着凌厉杀意击向几人,攻击谈不上有多强,但也足够轻易秒杀一名筑基修士,至于金丹,还是那句话,稍不注意就有受伤的可能性。
一旦受伤就会影响实力,届时再遇强敌那就危险了。
野猫只是其中一个小插曲,还有带着剧毒的毒蛇躲在石缝中偷袭,发展到后面整个村子中的一草一木都好像随时会活过来一般,说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朝四人发动攻击。
“易大人,越往里走攻击越发频繁了。”
赵仁脸色阴沉,额头上带着大量血污。刚才他遭遇了一次生死危机,一只被人随意丢弃在墙角的布偶险些捣碎赵仁的脑袋。
当时四人正忙着应付各种攻击,根本没有注意到那个被埋在泥土下,只露出小半个身子的破烂布偶。
结果赵仁因为躲避攻击跨出一步,恰好站到了墙角,突然间布偶破土而出,狠狠朝着赵仁的脑袋袭来。
这一击的力量完全不逊色于一个金丹初期修士的全力出手,赵仁哪怕高出一个小境界,一样承受不住这一击。
见机极快的赵仁危急关头急忙后撤一步卸掉布偶大部分冲击力,饶是如此额头上依旧挨了一拳,脑袋被强大的力量捶得一阵晃荡,眼冒金星的同时脑袋也被破开一道巨大口子。
这也是他入村一来最为凶险的一次,四人之中赵仁修为最低,所以从一开始他就走在队伍中间,不论前后位置如何变换,赵仁始终处于最安全的位置。
然而村子里的存在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布偶的攻击看似巧合,实则早早就盯上了赵仁,那些层出不穷的攻击不过是为了把他一步步逼到墙角。
“接下来你小心一些,尽量不要落单。”
易云沉声交代一句,目光凝视村子深处,算算距离他们并没有走出多远,然而从入村到现在早已过去数个时辰。
此时整个村子逐渐陷入黑暗之中,白天的时候由于雾气的存在限制了他们的视野,现如今能见度更低,导致他们的速度越来越慢。
“看来有人不希望我们尽早到达村子深处。”
易云收回视线看着三个同僚,心底快速衡量一番,别看金丹修士在外面很强,可是当敌人的实力处于同一级别甚至更高的时候,金丹又如何,该死的时候一样会死。
“那咱们怎么办?要不要一口气冲到村子深处?”
王水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成为甲字牌以来极少这样憋屈的他胸腹间憋着一口恶气。
“接下来我全力开路,你们跟在我身后千万不要走散了。”
易云最终做出决定,打算连夜深入村子深处,敌人越是拖延就越说明时间紧迫。
他知道此时贸然前行固然会导致减员的几率增加,可是一直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说不定等自己四人消耗掉大量真元后就会被躲在暗处的敌人一锅端。
以及坐以待毙,倒不如趁着现在还有力量冲进去,到时候是死是活各凭本事。
见易云做出了决定,王水三人沉声回应,脸上神情阴狠,也不再保留,分分拿出最强实力跟着易云突进。
道理不用说他们都懂,而且既然认可了易云的地位,就必须听命行事,要不然死了都拿不到抚恤,就算活着回去一样要被拖去刑房受刑。
一时间四人身上气势暴增,突进的速度比之前快了不知多少,易云当先一人一剑开路,任何暗处飞来的攻击都会被他的剑光搅碎。
后面的三人也同样如初,易云漏掉的,或者是那些隐而不发等着攻击他们的诡异存在都被三人毫不留情的消灭。
还是那间祠堂,黑衣人跪伏在地上汇报着村子里情况。
幽冥殿黑执事干涩的嗓音传来道:“情况如何了?”
“回大人,黑鸭试探性出手了一次,受了些伤便退了回来,那几头缉侦司恶犬此时正朝着此处逼近,速度很快。”
“哼,受伤?”
黑执事冷哼一声,震得整个祠堂嗡嗡作响,大片灰尘从屋顶落下,供桌上的牌位倒塌一大半。
黑衣人全身一抖,好似想到了什么,阴狠道:“大人,难道黑鸭使诈,不想出力?”
只听黑执事讥讽道:“想不想只有他自己知道,但是出了几分力老夫不瞎,之前在村口修罗悍妇被毁之时他可曾出过手?”
“回大人,不曾。”
“哈,好一个黑鸭,真以为有炎息替你撑腰老夫就不敢动你?”
潮水一般的杀意随着这名黑执事面具后的目光溢出,扭曲了四周空气。
“你去告诉黑鸭,让他来此处,就说老夫寻他有事。”
说罢黑执事语气恢复之前的干涩道:“煞珠如何了?”
“大人,快好了,天明之前就能凝练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