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他去废品站的时候。
发现还有表姐梁宁宁在现场。
“你怎么来了?”
“来赚钱,我让我爸跟姑父说了,他也能够帮我兜售。”梁宁宁道。
“哦。”陈德霖看她待在那。
就很自然地换了一个区域。
避免两人都看中了一个物品争抢.
现在的废品站其实每天都有着不少人。
他来废品站不仅仅要看看什么东西适合卖出去,还得要帮舅舅称重,看大家有没有偷东西。
以及把违禁物品搬到废品站的后面垃圾场烧掉,比如:书籍,桌椅,字画等。
这种封建主义的残余是不允许存在的。
“小霖,宁宁,过来帮忙。”梁宁宁的爸爸喊。
两人都过去帮忙做事,陈德霖毕竟是男孩子,搬了一些重物,大热天汗流浃背。
等到最后,因为有张桌子太大了,陈德霖被迫无奈和梁宁宁一起搬着去废品站,在路上,梁宁宁就打探似的问:“你知道你姐很受欢迎吧。”
“嗯,我知道她比你欢迎。”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要不是她有事,梁宁宁都不想要跟他说话。
“你可以不跟我说话,避免待会你哭了,还成了我的原因。”
少年惯常冷淡的语调上扬,吊儿郎当又漫不经心的,一股子讥诮劲儿。
气得梁宁宁想放下桌子,跟他打架!
“我告诉你,有人传你姐姐和童良绪处对象了。”
陈德霖脚步一顿,眼神一窒。
他额前碎发被汗打湿,瞳孔幽深,眼睛微微眯起,眉眼中的冷淡戾气外泄,盯着她,轻声重复:“童良绪跟我姐处对象?”
“对……对啊。”
梁宁宁看着他生气,又是生气,又是期待。
她这两年都没有跟陈云莺好好相处,就是因为有着童良绪的存在。
要是陈德霖解决了童良绪,到时候陈云莺身边再次没有朋友,到时候,自己就能趁虚而入,现在的陈云莺,越发的光芒万丈,这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你要不要揍他……嗷,陈德霖,你是不是有病啊,那么重!!”
“我看你日子过得太轻松,给你增添一点重量。”陈德霖吊儿郎当地说着。
又重新调整重量。
将桌子搬到垃圾场,把厚重有历史感的桌子丢到需要火烧的区域,总是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国家需要前进。
可历史也不该被抛下。
“走了,你傻看什么呢,我家最近弄了两个西瓜,要不要去吃?”梁宁宁也是看他累成这样,稍微有点不忍心。
就听陈德霖嘴欠道:“你家西瓜我爸妈买的,我送的。”
“那你滚回家吧。”
为什么有些人,总是欠揍。
梁宁宁烦死他了。
“切。”陈德霖翻了个白眼,临走前不忘冷飕飕警告她,“我劝你安分点,少算计我姐。”
“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清楚,手别太长,劝你多看看报纸,开拓开拓眼界,别总是目光短浅,只知道算计对你好的人……幸亏,老子对你最过分,你算计不到我。”陈德霖说完,插兜走人。
身后的梁宁宁气到跳脚。
陈德霖则是一手插兜,一手举着手电筒,慢悠悠来到学校宿舍。
走上三楼,陈德霖推开学生宿舍的门,大家还在里面说话,打架。
但看到陈德霖——
默契地安静下来。
又齐刷刷看向童良绪,让他把这家伙带走。
他们作为高中的学生,本来不应该害怕,可他那样子,看着就令人害怕,只想少跟他说话,以免被揍的太难看。
“童良绪,有人找。”
正在看书的童良绪转头看到陈德霖,惊讶道:“你怎么那么晚来我这了,叔叔阿姨没说你什么吗?”
“有事找你,出来下。”
他开门时,侧对着室内人们,下巴微仰,侧脸轮廓锋利,在昏暗不清的环境里寻到一束光线,映亮他利落的下颌线,冷冽气息弥漫。
看着他这副模样,童良绪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但也没多想,跟着他的步伐来到了宿舍楼下。
“怎么了,有什么事?”
陈德霖转头,狭长眸子微眯,漆黑瞳孔偏又平静无波,“你喜欢我姐。”
漫不经心的话语,裹挟着滔天愤怒。
童良绪担忧的脸色也旋即一变。
没否认,没承认。
陈德霖见此,笑了,嘴角微弯,讥诮又嘲讽:“我拿你当兄弟,你惦记我姐,童良绪,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好说话了。”
“我……没做什么。”
“呵,就你,能做什么。”陈德霖盯着他,笑意不达眼底,“我姐被很多人喜欢我知道,但你做我姐夫不够格,还有……离她远点,不要破坏她名声。”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够格?”童良绪当初第一次见陈云莺只是单纯觉得她好看。
后面选择来跟她同一个学校,也是因为觉得她很美好,想要追逐那份美好。
而这两年的同学,他喜欢上了她。
他不会放弃的!!
嘭——
陈德霖一拳头揍向他的脸,俯视着他狼狈倒地的模样,话语冰冷:“我不喜欢重复第二遍,明天你和我姐不会是同桌。”
少年神色都很冷淡,漆黑的瞳孔像锐利的刀,嫌弃地扫了一眼地上的人,转身回家。
童良绪则是被许多同学扶起来,都在说陈德霖太过分了,劝童良绪之后不要和他当兄弟。
“也当不成了……”
“什么?”
有人没听清,问了一遍。
“没什么,你们别跟老师说,是我得罪了他。”童良绪虽然很不爽被陈德霖揍,但他也清楚陈德霖做的没错。
就是不知道明天怎么面对云莺姐姐。
当陈云莺知道童良绪被打后,直接去找了陈德霖,“你怎么又打人了?”
“看他不爽。”陈德霖拿出一本书,直接盖在脑袋上,不想要跟她说话。
陈云莺一把扯下:“听说你还跟老师说,爸妈禁止我跟男同学坐在一起,爸妈什么时候说过了?”
“梦里。”陈德霖答。
“正经点,走,跟我说清楚。”陈云莺掀开他脑袋上的书,把他往外扯。
“你干嘛啊……”陈德霖郁闷地跟着她往外走:“你真是谁都不欺负,就学会欺负我了。”